唐婉和几位公司老总步行去附近茶餐厅吃饭,路过西餐厅时,透过落地玻璃窗,不曾想竟看到了正在弹琴的萧潇。
唐婉看到的只是背影,但她知道那个人是萧潇,萧潇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唐总——”有老总走了几步,察觉唐婉没有跟上,止步回头等她。
“嗳,来了。”唐婉回过神来,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目光却盯视餐厅里面的女子很久,很久……对于她来说,很久。
一曲结束,萧潇弹得是一首钢琴曲,但收获到的却是满满的掌声,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包括侍应生。
她起身,立身三角钢琴旁,小型音乐厅舞美效果很好,钢琴旁摆设着一棵樱花树,效果逼真,足以以假乱真。
灯光温暖,钢琴高雅,樱花唯美,她站在那里,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看向二楼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太过刺目,她微微眯着眼睛,抬起手臂,手背贴在额头,借此挡住耀眼的强光,于是她看清了他的表情。
二楼,傅寒声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在笑,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在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温情而又迷人。
楼下,有些食客已散,有些入了座,还在频频往楼上张望。萧潇回座时,傅寒声盯着她笑,她不说话,灯光为她白皙的脸庞打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嘴角的笑容虽然浅淡,却装点了28日晚的雨夜。
傅寒声忍不住伸手去摸萧潇的脸,那软软的触感,激荡了傅寒声32年的人生,这样一个小女子,将所有的语言全都揉碎在了动作里,心思通透,知晓却不得意戳穿,为他保留未开口的尊重……这样一个她,他又怎能不爱?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气了?”
“怎么可能气你?”是无奈,是纵容。
夜晚,他和她走出西餐厅,四月雨丝打在脸上凉凉地,她还有一个小组会议要开,傅寒声撑伞搂着她去公司,寥寥浅谈,谈工作,谈一日奔波。
萧潇:“晚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
傅寒声:“这话本该男人说。”
萧潇:“谁说都是一样的。”
“对,一样。”他在略显阴湿的雨幕里,亲吻她的脸。
雨水溅落,水珠在脚下变成了一朵朵平和的小花,周遭是一幢幢高楼大厦,商业街头有夫妻撑伞同行。
从开始到现在,有冷漠,有残酷,也有温情。
开始,他走不进萧潇的心里。
现在,他是萧潇喜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