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让她好奇的还不是这些,她更想知道这六七十年过去,苏泽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如今的他越发的看不透彻了。
面对她充满疑惑的双眼,苏泽不无打趣道:“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好奇之人吧?”
花月婵微微一笑,倒也不矫情,道:“要是一般的事情,我肯定没这么大的兴趣。但你嘛,堂堂炽公的亲传弟子,能破解伏龙圣人设置的阵法传承考验和伏龙传承考验,最年轻的阵法匠师和法宗长老,要是对这样富有传奇色彩的奇才我都不好奇,那整个世界还有值得我好奇的人吗?”
一下给苏泽打下这么多的标签,弄得苏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耸了耸肩,道:“承蒙二公主夸奖,您谬赞了。”
花月婵手托香腮,眨眼道:“那苏宁师妹?”
苏泽道:“你猜得没错。”
饶是花月婵猜到,听苏泽亲口承认,她还是表现得十分震惊:“果真如此……”
苏泽道:“你不是早猜到了,还如此惊讶?”
花月婵道:“那是你不知道珲语师伯的性子,若是她知道你和苏宁师妹关系如此……如此密切,就算她大发慈悲不杀你,你此生恐怕很难再见到苏宁了。我问你,你和苏宁到底什么关系?”
她倒不是真的很关心苏泽和宁诗雨的关系,而是她太了解珲语尊者的脾气。
见她如此模样,反叫苏泽奇怪了:“还请二公主明言。”
花月婵道:“哎,师伯她一心向道,道心之坚无人能比。苏宁师妹是罕见的稀世之才,师伯一心想让她传承自己的衣钵,在她成就大道之前,定然不会让她因为旁的事情分心。话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询问苏泽和宁诗雨的关系了。
“她是我妻子。”苏泽道,短短几个字的回答,是在诉说和缅怀。
“妻……妻子……”花月婵呢喃一声,神色带着些许茫然。但这丝茫然中,有夹杂恍然之色,在恍然中叹息一声。
苏泽问道:“为何叹气?”
花月婵道:“贤伉俪情深,希望师伯能体谅吧。”
世人都知珲语脾气火爆,对于看不过眼的人动辄打杀,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她。珲语尊者只不过是有一颗世人不了解的道心并坚持她的道,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
苏泽沉默半晌,随着飞船在空中划过,良久才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公主能否应允?”
花月婵眼睛一亮,转头道:“你不会想当面拜见珲语师伯吧?”
这个想法太猖狂了。
苏泽道:“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去面对的。”
猖狂吗?
苏泽不觉得。
他不知道珲语尊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世人对强者的传说总是多种多样的。
可无论世人如何传说,苏泽一心向我,他的道心同样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