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面目狰狞明显已经是杀红了眼的楚国人或持利刃追杀,或举火把纵火。月光之下火焰显得更加鲜红,一如村庄中四处都是的鲜血,惨不忍睹的哀号令人感到一阵寒意。哀号声之中,女性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刺耳。相比较女人们,他们被杀死乃至被烧死的男性亲友们所受的痛苦都要少许多。女人们挣扎着,咒骂着,撕咬着,用尽一切方法试图抵抗男子们粗暴的,但是她们一切的反抗都显得那么柔弱。跟随马三公子一同出征的林熙蕊和孟姜看到这些情景,心中震撼了,林熙蕊马上请求马三公子停止杀戮。马三公子却恶狠狠地说:“这些贱民,原先都是我大楚的子民,现在都背叛了我,老弱病残统统杀光,青壮男子全都给我干活运石头去。后半夜相当平静,却也不平静,敌人的撤退太反常了,丝毫不符合蒙古人的性格。战龙命令守军一半人合衣抓紧时间休息,令一半人则继续手持武器高度警戒,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弓箭密集的射击。然而平静却一直持续了下去,预料中深夜里再一次的突然袭击并没有发生。黎明,被紧张的气氛折磨了一夜的宋军正当他们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报警的号角声又把所有的胃口化为了泡影。城下远处的楚兵营地之中推出了几百辆做工粗糙装满了石头的木车,每一辆由几名士兵推着,在举着盾牌的蒙古攻城大军的簇拥之下缓缓地向城下的壕沟逼近过来。战龙探头望着敌军,眼前的情景让他禁不住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那壕沟不可能延误敌人太多的时间,可现在看来,它失去作用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提前,“他们想填平我们的壕沟!”
他向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呼喊着,“弟兄们,大家的弓箭可要长上眼睛啊!”
司马紫烟看看了楚兵的动静,命令道:“投石!”
投石器的巨臂再次扬起,石快铺天盖地地飞出城去,十几辆木车当即被砸成废品。马蹄声传来,木车附近的楚兵立刻让开位置,骑兵们几个人一组将绳子套在木车上拼命策马拉着木车前进,车后的步兵也继续奋力地推动着车身,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木车的前进的速度有了惊人的变化,以至于当大宋士兵在投石机上装好燃烧瓶的时候他们惊恐地发现,多数木车已经冲进了投石机的攻击死角里。城墙上倾泻下密集的箭雨,但那些木车根本不怕射箭,多少支箭插到车上不过是搔痒一般,对木车一点实质的损伤都没有,推车的楚兵倒是伤亡惨重,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多得可怕,倒下去一批又有一批冲上来推动木车。几番拉锯,当城下壕沟前的地面上楚兵人前一个晚上留下的尸体被又一批新的尸体覆盖之后,他们终于得以将木车上的石快倾倒进壕沟之中,水被沉重的石头激起高高的水花,不多时,壕沟上已经被石头铺出了无数可以过人的通道,楚兵嚎叫着铺天盖地地掩杀过来。城墙上的箭雨没有丝毫的停息,但在悍不畏死的攻城者们之中也只能溅起一朵朵血花,丝毫无力阻止他们的推进,城墙下已经变成了死亡的地狱,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变得面目狰狞的蒙古人狂吼着,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踩着同伴的尸体,狂叫着冲上来,前面的一批一批得倒下去,后面的同伴继续踩着他们的尸体冲上来。凤凰城的士兵们已经根本不用瞄准了,手中弓箭机械地向前发射,乱射出的每一箭都能射中一名敌兵,但他们手中的弓箭终究无法杀光所有敌人,疯狂的敌人踩过无数同伴的尸体之后,终于攻到城墙之下!几十架长梯已经架上城墙,一队队彪悍的楚兵举着盾牌,咬着战刀极其灵活地攀登上来,战龙赶紧指挥城墙上的宋兵们立刻将弓箭手挡在身后,奋力举起石块圆木狠狠地向下砸去,不断有楚兵将士从云梯上被砸落,落到地上时,大多脑浆迸裂血肉模糊。但下面的楚兵却还在不停地爬上来,一座座云梯被推倒,一长串的楚兵在惊呼声中轰然坠地,痛苦哀嚎着倒在地上,但他们立刻挣扎着爬起来,和身后赶来的更多的同伴一起将长梯再次扶上城墙,继续着决死的进攻。羽箭上下翻飞,石块呼啸着砸下,无数的长梯被推下,而后再次被顽强地回到高耸的石墙上,一些楚兵终于登上城墙,双方的士兵在狭窄的城墙上挥舞武器搏杀着,一具又一具尸体翻落城下,彪悍的楚兵始终被死死地挡在城墙之外。“把滚油倒下去!”
眼看城墙脚下的楚兵越来越多,司马紫烟大声呼喊道。士兵们合力抬起城墙上那一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将沸腾的油想城下的敌人头上倒去,城下凄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楚兵被滚烫的热油浇灌全身,他们的头发,他们的面目,他们的躯体都在象腐烂的尸体一样融化,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骷髅,从喉间发出“喀喀”的惨叫声,抽搐着倒在地上,翻滚着,扭动着,战场上立到处弥漫着难闻的烧焦气味。四小姐更是神勇,手提三尖两刃刀跃上城墙多口,用刀刃大力阻击着爬上来的楚兵,她力大刀沉,一个人封挡住两丈余宽的一段城墙,令攻城的楚兵不能轻越雷池半步。远处,马三公子以极其苦恼的目光看着那座屹立不倒并不断吞噬着自己士兵的生命的城池。这座城池,在地图上,这座城池不过是个小小的图标,而据他所知,现在里面敌人的兵力也不过几千人,却扼守着至关重要的粮仓,彻底打乱了自己的战略部署,为了攻占它,自己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