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找个读书明事理,但又不是书呆子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好。我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他和我厮守生,平平安安地度过辈子,离开着打打杀杀的江湖,在风景优美的小山村逍遥自在地过生。唉,其实李盟主对我有意,可惜他似乎太偏爱女色了,任何漂亮的女子他都会动心的,江湖上任谁都这样说。他也许内心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既然有了爱人,而且不止个,那么就不是我的佳偶了。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个男子,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选他啦!我希望的爱情是他爱我个人,我也爱他个人,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恩爱地厮守生。“
李瑟听到这里犹如晴天霹雳,眼泪不知怎么就刷地流了下来,同时耳朵嗡的声,白君仪别的话就没再听进去。他就像失去了魂魄样,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客栈,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天夜,店主以为他生病,探问了几次激怒了李瑟,隔空掌把桌子打碎,店主吓的才不再来了。
李瑟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想起薛瑶光和公主都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但还不是不计较他已经有妻子了,最后还不是跟了他!如果用心去追求白君仪,不见得不能得到她!但转念想白君仪可是特立独行的奇异女子,岂会和她们样?再说白君仪聪明绝顶,他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吗?
李瑟时喜,时悲,又很绝望,便想着回去,但是想起白君仪,哪怕是看到白色的墙壁,也想起白君仪的名字里也有个白字,就这样神魂颠倒地,心里还是舍不得她,哪怕是耳里听到她的消息,眼里望见她的片衣角,那也是多么快乐
的事情啊!如果要是能为她做事情,哪怕是点点,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李瑟想到这里,忽然眼前亮,想到了该如何做了。
第二天上午,李瑟穿着穷人的衣服,来到名园,在四周溜跶.找准个机会,和个进出名园搬东西的年轻人搭上了话,那年轻的家仆看起来很是淳朴,李瑟有意和他说话,他倒是很热情。李瑟编了通谎话,说他穷困潦倒,没有饭吃了,能不能投身这里,甘愿为奴婶,也好过在外面饿死。
这年轻人别人都叫他小齐头,他听了之后道:“大哥,这事归吴柴头吴大爷管,他心肠很好,你求求他好了,说不准他便能收留你。”
小齐头叫来吴柴头。吴柴头是管理厨房的小头目,六十多岁了,听了李瑟的话,仔细打量了李瑟阵,然后道:“公子,看您气质,定是出于大家的公子。江湖上有不少人物都想混进我们园里,像您这样点不像普通人的人也有。”言语中大有嘲讽之意。
李瑟这才想起他身上的破绽非常多,不说气质他没隐藏,就是他这双白皙的手也不像穷人。“太愚蠢了!”李瑟心想,本来以为这条计策很容易办到,没想到陷入情网之中后愚笨了,糊涂之下自露马脚,想到再要混进园里是很难的事情了,那样就算能偷偷瞧到白君仪,也不能为她做事情了。
李瑟想到这个辛酸的结果,清然泪下,道:“老伯,实不相瞒,我乃是富户家的公子哥,自从偶然见过你家小姐之后,便相思入骨了。可恨我才疏学浅,家中虽算书香门第,但和小姐门第比起来是远远不如,此生是不能高攀上你家小姐了。欲待断了此情,可是却不能够,每日只是想起她,以致茶饭不思。若是不能每天瞧上她面,只怕早晚命丧黄泉。
因此出此下策,但愿为奴为仆,只想能朝夕之间偶尔能够望见你家小姐面,也算是了了心愿,求老伯成全,我甘愿以十两银子相谢。“
李瑟拿出身上藏着的银子,吴柴头听得入神,好久才推开李瑟拿着银子的手,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瑟道:“我我叫王必。”
吴柴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老朽也在年轻时过来过,也曾喜欢过位小姐,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喜欢了好几年,几十年后才忘记,现在想起来连那小姐的名字都忘记了!”吴柴头顿了顿,从回忆中苏醒,才道:“你就说是我的远方表侄吧!家中遭水掩了,来园里帮帮忙,等家乡水退了再回去。”
李瑟喜道:“多谢老伯!这钱您收着!”
吴柴头道:“你的事情别和别人提起。在园中要好自为之,你是读书人,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说小姐武功高强,里面的家丁武功都很厉害,谅你就算时糊涂,也不敢胡来。我帮你不是为了钱,你把钱收好吧!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早点回家。”
吴柴头和小齐头让李瑟跟着干些杂务,过了几日见他力气不小,才让他劈柴了。这天李瑟和仆人们在门外干活,忽听身边的仆人道:“小姐回来了!”不觉仰头望,只见车窗上帷幔深垂,不见人影,但听个脆如银铃的声音道:“小姐,咱们到家啦!”然后窗幔掀,露出张云鬟高髻,美艳夺目的少女脸庞,另有个身着红缎短袄的垂髫小婶,站在少女背后,高高掀着窗幔。李瑟看见伊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忽然想起现在的身分,不禁心里惊,连忙低下头去,袭衣裙带着香风飘过,白君仪和那丫鬟走进大门中,李瑟良久还在回味,好像在梦中般。
吴柴头这时走到李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露出怜惜之色,道:“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干活去了。”
李瑟这才回过味来,点了点头,跟随着进了门,想起刚才的情形,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