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你来结果他吧!看以后还有谁敢再来胡闹。
李瑟冷冷地盯着她,然后蹲下身子,也不嫌弃那人肮脏,伸手把那人抱住,
察看起了伤势。
那大汉已经昏迷,受的都是外伤,虽然伤筋动骨,至少要休养几个月,但看
来冷如雪没下重手,否则大可把这人一招毙命的。
李瑟看罢,松了口气,然后对冷如雪说道:有创伤药吗?快点拿来。
冷如雪迷惑不已,奇怪地道:郎君,这人很坏,你不是要救他吧?
李瑟眼里喷火,怒喝道:你还不快去,啰嗦什么?
声音之大,把冷如雪给吓的一哆嗦,以前李瑟对她最冷酷的时候也没这么吓
人的,再说二人新婚燕尔,别说发怒,连吵架也无,这次冷如雪一被李瑟怒喝,
一下给吓得脑里一片空白,不及思索,连忙灰溜溜地去取药了。
李瑟给那个大汉上过药后,又请店伙计拿了二两银子,交给了那大汉的朋友,
吩咐他好生照料这个人,再给他请个医生看看,抓些疗伤的药。
那人唯唯诺诺,接了银子,搀了那个醉汉就走,恐怕惹恼了冷如雪这个看起
来美貌,可是做事却是极厉害的小姑娘。别说给了银子,就是不给,也是不敢说
什么的。
李瑟见事情平息了,没有什么麻烦,舒了一口气,可是想起冷如雪的冷酷残
忍,心里怎能释然?
狠命地瞪了冷如雪一眼,哼了一声,便上楼去了,冷如雪心里害怕,却不知
道为什么爱郎发这么大的脾气,心想:难道难道这醉汉是郎君的亲戚?可
可也不像啊!
冷如雪心里难过,却不敢去见李瑟问个明白,只能在古香君的房中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等到古香君上香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去,拉着古香君的胳臂道:
香君姐姐,你可回来啦!你就出去这么一次,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快点救
我啦!
古香君笑道:我听说啦!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情嘛!干嘛吓成这样,真是奇
怪。
冷如雪道:不是啦!你不知道,郎君生我气啦!都不理我,好恐怖的。
古香君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们去看看他,我帮你说些好话,你只要听
话些,他消消气,就好了。说完拉着冷如雪就走。
古香君和冷如雪到了李瑟的屋里,李瑟转头见古香君一脸微笑,冷如雪则畏
畏缩缩,躲在后面。
料想古香君定是来为冷如雪说情,想起冷如雪的狠毒的样子,心里大是不痛
快,索性连古香君也怪上了,便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二人。
古香君见了,对冷如雪吐了吐舌头,心想:郎君这可不是一般的生气。
冷如雪吓得使劲摇着古香君的胳臂,眼里似乎在说:姐姐啊快点救我。
古香君笑道:郎君,我出去了一会儿,你怪我不告诉你是吗?生这么大的
气,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如此了。
李瑟转过身子,生气地道:香君,你不用替她掩饰,此事和你无关,你问
问她,今天做了什么?这么歹毒,动辄就要取人性命,你说她还是人吗?
冷如雪见李瑟如此说她,可不能不说话,只好低头小声道:郎君,我不知
道你认识那人嘛!看他胡闹,所以就想杀他啦!你告诉我谁不能得罪,下次遇见
我饶过了就是!
李瑟愣道:什么?我认识他?
冷如雪说道:是啊!怎么了,他是咱们的朋友还是亲戚?
李瑟气愤地道: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冷如雪听了,顿时眉开眼笑,笑道:啊!郎君你不认识他啊!那为什么不
叫我杀了他啊!说完还噘起了小嘴,撒娇起来。
李瑟怒道:我不认识他,你就可以杀他?
冷如雪道:是啊!谁武功厉害谁说话就算嘛!江湖上不就是这样,他又胡
闹又没本事,只好该死了。
李瑟怒道:那你把我杀了吧!
冷如雪瞪大秀目,奇怪地道:为什么?
李瑟道:我经常会喝醉酒,也又哭又闹的,既然这样,也不用等到那时候
了,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算了。
冷如雪听了,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郎君,你糊涂啦!你是我我的
啦!我怎么会杀你。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杀我,可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我在外面喝酒,
那不是早晚会死?
冷如雪愣道:谁敢?
李瑟冷笑道:为什么别人不敢,我武功低微,你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可
能永远在我身边一步不离的,我要是喝醉了,还不是会死在别人手里。别人喝醉
酒,你就要杀,我喝醉酒,别人也会杀我。
冷如雪给问愣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这时骤然要想回答,可是心里一
乱,也想不出李瑟的话,错在哪里。
李瑟见冷如雪哑口无言,叹道:唉!我师父教导过我,他说道家法自然,
儒家讲仁恕,可是道理有很多都是相通的,他说:一点不忍的念头,是生民生
物之根芽;一段不为的气节,是撑天撑地之柱石。故君子于一虫一蚁不忍伤残,
一缕一丝勿容贪冒,便可为万物立命、天地立心矣。其言其容,若历历在目啊!
师父传英的容颜笑貌,如在眼前,想起自己本可饶了花蝴蝶,可是却心无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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