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那二十三顷地开始,不就是一种弥补孔家脸面的表现?

之后,他又明里暗里地指出孔氏没把宋中丞的资财送还给他们,逼着孔太夫人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孔太夫人只怕早就烦他到底了。

看她到现在还不是硬是要找些事来破坏宋嘉言他们兄弟之间的信任?事到如今,就算再不愿意,跟这个女人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再对她客气,任她指摘,在宋嘉言看来,也不过是示弱而已。

如果现在他们家有年长之人可以说话,有宗族老人可以做主,按照这时候的规矩,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自然可以示弱。可是以他现在这个家,一个外表只有十岁貌似还不是正常的男孩子的孩子,一个虽然懂事但也只有六岁的弟弟,两岁的弟弟还要他抱在怀里,以后很多事,特别是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立足,只怕就不是示弱可以把日子过下去了。

虽然跟女人斗狠,比跟男人打架都更费力一些。不过,这大概也就是力气不如男人的女人独有的战斗方式。虽然比起这样绕来绕去的想这些方法来争锋相对,宋嘉言更宁愿狠狠地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但好在,在宋嘉言还打不赢那些比他年纪更长的人的时候,在他还只能用些小聪明来保住他家的房子和爷爷奶奶的安宁的时候,他似乎也习惯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宋嘉言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抱着宋嘉瑞在怀里也紧了紧。只怕以后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做好准备在前面顶着了。这样想来,他又有对自己笑了笑,幸好他的内心可不是十岁,幸好他打鸡血一般的战斗力对于女人也没有什么畏惧。

“……”石姥姥看着宋嘉言叹气,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湿润——自己这内少主啊,自从生了一场病之后,就变得心硬了起来。虽然主意很多,做事也果断,看着也爱笑,比以前能干了不少,以后估计也能保护二少主和小少主,能好好养活他们长大。只是,看着笑地有些无所谓的内少主,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就觉着有些心酸呢。

“阿兄……”宋嘉瑞嘟着嘴,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叫宋嘉言还是宋嘉祥,离平常的吃饭时间整整晚了几个小时,宋嘉言估摸着他可能是饿了。

宋嘉言把他放在身边,忍不住又捏了捏这孩子的脸:“啧啧,可怜的小猪宝,你先等一下,马上就有夕食可以用了好不好?”

宋嘉瑞瞪着他,撅起嘴,用手比划着:“才……不是……小……猪……呢。是小……宝,小宝哦。”在宋嘉言好几次被他弄得捧着肚子笑叹了几句“你真是个宝贝”,又告诉他“宝贝”就是“很重要很重要,要抱在手里藏起来不给人看到”的东西之后,他开始坚持自己是阿兄的“小宝贝”。

“好,是小宝。”宋嘉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心里也放松了一些,“乖乖坐好,待会儿就可以吃东西了。”

也许是因为下午的事,随着比往日还要丰盛些的夕食送过来的,还有几个红彤彤的柿子和一些煮熟了的栗子。

其实,在这个院子外面的墙边就长着几株也不知道是种的,还是自然就长在这里的柿子树。此时正是十月柿子红了的季节,经过了几场霜冻,那些挂在枝头的柿子看着就颇为诱人。

宋嘉瑞几次都指着可以从院子里看到的那些柿子流口水,可惜宋嘉言都不准他出去,而从树上掉下来的柿子,宋嘉言又不准他吃。这回看见柿子,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拿了一个给宋嘉言:“阿兄,阿兄!”

这只小馋猪。每次看到宋嘉瑞这样天真可爱的笑容,宋嘉言多少也能觉得自己有些宽慰,拍了拍他的脸颊,又怕他会拿一个直接去啃,宋嘉言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这个,又让石姥姥把其他的柿子拿开了。

“阿兄……”看见柿子被拿开,不知道怎么的,宋嘉瑞就站起来用两只小手扒着小几的边缘眼巴巴地望着。

宋嘉言把那个柿子剥开,正准备递给他一点吃,就看见他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回头把柿子推到宋嘉言嘴边:“阿兄,吃,阿兄。”

原来,他是把这个拿给自己吃,看见那些柿子被拿走,还以为自己不给他吃了啊?宋嘉言有些无语。不过看着这孩子自己嘴巴里都流出了口水,还是把留下来的这个柿子先给自己吃,宋嘉言心里不由得就软了。

“好了,来,你也来吃,不过,不准吃果皮,知不知道?”宋嘉言一边就着掰开的柿子先吃了一瓣儿,教导他怎么吃,一边又让石姥姥拿了一个柿子过来,示意让他自己吃。

见宋嘉言也有吃,他也有吃,宋嘉瑞这才小心地捧着石姥姥给他拿过来的柿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咬到了柿子皮,还眯着眼睛噗噗地伸着小舌头吐点口水出来,可爱到那叫一个不行。

“姥姥,把这些柿子留下两个,剩下的你再抓一把栗子一起拿去分了吧。”宋嘉言一边小心地看着宋嘉瑞扒着一个柿子吃得汁水横流,把衣服都弄得乱七八糟,还没忘让石姥姥他们也每个人分半个柿子去。

“诺。”石姥姥慈爱地看着他和宋嘉瑞,又点了点头,这才拿着几个更小些的柿子和一小把栗子退出门去了……

转眼,几天又这么过去了。昨天,宋嘉言被孔郡守叫了去,说是南郡马都尉那边派过来的人已经直接从襄阳由驰道北上去了弘农郡。因为他们也赶着时间,所以这次就先不到南阳来了,而是先到弘农郡,去把弘农郡的田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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