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他便是?”

宋嘉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马都尉他们,然后才看着相阳,有些踌躇:“那个,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否一定会去……”

相阳的脸上露出一点失望来。

宋嘉言见状,赶紧又道:“如果他想起来,他一定会去的,他有一块腰牌被我埋在那儿了,他不会不要的。”

“哦?”相阳对这个信息仿佛有点兴趣了,他问到,“腰牌是什么样子,上面写了什么?”

宋嘉言摇了摇头:“上面写什么我不认识,只有花纹,不过,大小,大概是这个样子……”他伸手比了个形状。

这个形状的东西,是宋嘉言那时听赵长松给宋嘉祥讲宫禁侍卫办差事时说过的,用来比对身份所用的宫禁对牌。

这里的宫禁对牌一般是没有字样的,只有繁复的花纹。不同的花纹代表不同的等级,也代表不同的事务,有的代表的是宫禁值守,有的则是出外办事,还有的大概就是那种如同东西两厂一般的秘密要务。

据说,这种管理制度还是先帝发明出来的。这种腰牌一般也只有宫禁人员才有。

无论是腰牌还是这些办事的人都是直接归皇帝和卫尉管理。这种腰牌,很多人包括不少文官甚至见都没见过。

宫禁对牌在使用时,一分为四,一块留在卫尉下属做记录的郎中手中,一块给奉命办事的人做凭据,另一块则作为验证身份用的凭据送往受命的当地衙门,剩下的一块则留在皇帝和卫尉手中,作为最后复命的依据。

事情完成后,奉命办事的人往往需要把四分之三块腰牌带回皇帝或者卫尉面前交还合并,才算是完成了使命,所以即使有人见过半块腰牌,比划出一整块腰牌形状的也肯定不多。

见到宋嘉言比划出来的形状,别说相阳吃了一惊,相阳身后的那两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人更是对望了一眼,冲着相阳使了个眼色。

相阳望着宋嘉言,越发地谨慎起来,皱着眉:“那如果他没想起来,满天下地找一个人,对于侄儿来说也太费劲了吧?”

宋嘉言皱紧了眉头,似乎咬着牙:“嗯,假如他没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他可能会去,不,他八成得去,他怎么舍得不去那儿?”

相阳身后的两个人和相阳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他们在心里有了主意。

相阳盯着宋嘉言,顿了半晌,道:“不如这样,侄儿,我和马都尉给发个通缉逃奴的文书。不过,谨慎起见,我以为,还是派人到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守株待兔,你以为如何?”

宋嘉言望了望马都尉和马尚文,见他们似乎也在沉思,只能点了点头,故作成熟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只有这一幅画,但是,我可以把他可能去的地方告诉你们。”

相阳很主动地提出他会派人和马都尉的人一起到那两个地方去守株待兔,并且很豪爽地说:“马都尉的侄儿,就是我相某人的侄儿,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到的,侄儿尽管放心。”

宋嘉言当即表示了一番感谢,就连对相阳的态度都好了许多,只不过这么一件事,他就叫起叔叔来。

“两位叔叔。”待马尚文取来笔墨和丝帛,宋嘉言写下两个地名递给相阳,“这第一个,是我们捡到他,把他的剑和腰牌埋下的地方,第二个,则是他喜欢的一个女子贾美仁家所在的庄子。”

“好。”相阳异常直接,接过那张丝帛看了一会儿,又递给马都尉,“马都尉打算派几个人去?”

说完,也不等马都尉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到,“这人贵在身手好,不在于多,我家也有几个身手还过得去的护院,照我看来,对付一个人,每个地方有四个人也够了,不如,我派两个人,马都尉派两个人?”

马都尉先是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四个人是不是足够。

马尚文站在他身边,对他耳语了两句。马都尉沉吟了一会儿,道:“毕竟是我这侄儿的事,那孔泉身手也不错,甚至比我儿还略高上几分,我这儿就多派两个人去看看吧,每个地方四个人好了。”

“马都尉对侄儿果然关心。”相阳笑道,又对宋嘉言笑了笑,“不过,我家里可就没有这么多好手了,所以我只能出两个人,侄儿不会怪我吧?”

宋嘉言脸上似乎有些不悦,嘴都撅了起来,不过在马都尉和马尚文的目光下,他还是勉强笑了笑:“好吧……两个就两个吧……”

他这不情不愿的表情,直让马都尉又叹了口气,而相阳则是有些悻悻然地和马都尉聊了几句,又安慰了宋嘉言几句,就直接带着他的人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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