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在宁空的身边,肯定会和范文轩一样,有着高手为其保驾护航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宁空也虚晃一拳。
可是,在宁空身边潜伏的高手并没有动手,反而在他逃出去的时候,有另外一名高手抢了出来,刚好就封住了他的退路。
而且公子朽能够感受得到,虽然都是凝光境,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要比沙延和巴蜀剑阁的那名老妪要强悍得多,甚至就连他动用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够胜过这个家伙。
能够成为一方封疆大吏,不具备一点出众的手段怎么行?
轰!
两人就在洛阳大牢的门前硬拼了一记,掀起了一股气浪,将原本还在外面和孔健等衙役对峙的巴蜀剑阁众人给震得站立不稳,差点就被掀翻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公子朽长啸一声,却丝毫不化解戴嘉炎侵入他身体中的真气,而是在空中极其潇洒地翻滚了几圈,竟然就改变了自己在空中的方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戴嘉炎一声冷笑,忽然隔空一拳朝着公子朽遥遥击出。
公子朽顿时浑身一震,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然后跌落在了地上——饶是如此,他的速度却没有丝毫的减缓,依旧如不要命一般地往前冲去,沿途洒下了阵阵血迹。
戴嘉炎也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追击时间了,修为到了他们那种境界,在速度上的相差是很微小的,仅仅是这瞬息之间,就已经足够让公子朽逃得连他也找不到踪影了。
就在他收手,转过来查探大牢情况的时候,耿长锁和耿聪两父子已经将宁空,还有范文轩主仆,巴蜀剑阁的那名老妪等人全部都带了上来。
“范文轩贼子,纳命来!”靳玉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此刻还将范文轩当做了杀害姚鸿生的仇人,此刻仇人相见,她自然是什么也不顾地上前拼命去了。
宁空苦笑了一声,身形一晃,挡在了范文轩的面前,沉声说道:“玉珠姐姐,这件事情和范文轩并没有关系,你师兄不是范文轩杀的!这是我刚刚查清楚的!”
靳玉珠原本是想破口大骂的,但是在听了宁空的话之后,却不由得一愣,狐疑地看着宁空,半晌之后才说道:“你确定?”
“我能不确定么?为了查明真相,我差点就交待在这里了!”宁空苦着脸说道。这个时候,宁空自然是要装可怜了,不然的话,他怎么才能够让天一阁和巴蜀剑阁这同时承他一个大大的情?
果然,被宁空挡在身后的范文轩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在宁空的身后低声说道:“宁兄大恩,范文轩无以为报,今后如果宁空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得上我范文轩的,随便差遣一声!”
像是护卫一般守候在范文轩身边的沙延眉头一挑,然后看了宁空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靳玉珠显然是没有那个心情看着宁空和范文轩攀交情了,当下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说,杀害我师兄的凶手究竟是谁?”
范文轩眉头一皱,原本他对这巴蜀剑阁的弟子就不怎么感冒,如今他们又怀疑自己竟然是杀害姚鸿生的凶手,这已经让他的心中充满着不快了。当然,他现在也知道不是自己发作的时候,只是在心中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真凶么?等到了风家,我自然会告诉大家。”宁空笑着说道,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正在吩咐孔健等衙役的戴嘉炎,拱了拱手,含笑说道:“有劳戴老了。”
戴嘉炎一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地说道:“宁公子,请。”
这一下,无论是范文轩还是巴蜀剑阁的人,面色都变了,看向宁空的目光,也有些不同。
原本,巴蜀剑阁的老妪还对宁空查出真相这件事保持怀疑态度,但是当她看见了这一幕的时候,就已经完完全全地打消了她心中的怀疑。
能够让一个巡抚这样尊敬的人物,想要调查一件凶杀案,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哪怕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红龙宗这个庞然大物。
宁空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范文轩和靳玉珠等人的神色变化一样,转过身来朝他们一笑,说道:“走吧,一块去风家,到时候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当官府的人暗中将整个风家给监视起来的时候,风从虎就已经感觉到了情况不妙了。
只是,说是出去办点事的公子朽仍旧没有回来,风从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和风际中两人躲在屋里,虽然焦急万分,却没有一点办法。
“叔,咱们的事情暴露了,是么?”风际中的眼神空洞,看上去就像没有了丝毫生机一样,死死地盯着风从虎,生怕从他的眼中说出一个“不”字来。
风从虎疲惫地躺在桌上,神情当中尽是颓然之色。他现在算是已经明白了,他们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败露了,不知道为何在他的脑海里面却想起了前几天公子朽呵斥他的神情,想必,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他们风家走了很多臭棋吧?
可当戴嘉炎带着人亲自走进了风家大门的时候,风从虎仍旧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在他的心中还抱有万一的希望,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巡抚大人,这件案子怎么连您也惊动了?”风从虎惴惴不安地讨好着戴嘉炎,似乎是想要从他的口中探出一些口风来。
戴嘉炎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案情出现了一点变化,范文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