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收到八百里急令后,便加快了行军速度,半月后,便到了朔州境内。此时也已经联系上了薛仁贵大军。得知薛仁贵大军正在马邑驻扎,武清赶紧领军前往。
武清率军出了雁门关,一路北上,到了马邑城外,只见城墙上战旗飘荡,城门前都挖好了陷马坑,摆好了拒马刺,兵卒严阵以待。武清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战前的紧张感。
城墙上,薛讷巡视城头,见到有大军前来,见是打着唐军熊渠旗号和右武卫旗号,让兵卒问话。
“城下来者可是右武卫大将军武清武驸马?”
武清听得城头喊话,气沉丹田,喊道:“正是武某,薛大将军急令,武某率军前来汇合!”
薛讷知道是武清,便大笑一声,喊道:“大将军,薛讷有礼了。城中已无兵营,大将军先把大军驻扎城外,我已派人禀告父亲,还请大将军海涵。”
武清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明白,大敌当前,一切都以守城为重,武清环视一周。再打开手中地图,只见马邑城西有一高岗,高岗下有一小河,便命令道:“独孤求你率前军驻扎于河岸。令狐楚你率后军驻扎岗下保护好粮草。其余大部驻扎山岗,营寨之外布好拒马刺。陷马坑,设六岗明暗双哨,斥候巡视二十里,其余士卒若无允许。不得外出,有违令者,立斩!”
“谨遵大将军之令!”
于是大军一阵骚动,而后各自安营扎寨。
城头薛讷也不禁暗暗赞许,待看到分为三营扎寨,脸上露出了惊叹,便下了城头。打马向城中军中行去。
到了中军大帐,见过礼后,只见一名魁梧老者一身光明铠甲,依旧精神抖擞。问道:“那武清可曾有怨言。”
薛讷说道:“回父亲,武将军并无怨言,而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开始依三才之阵,安营扎寨。”
薛仁贵若有所思,问道:“他可是看中了城西高岗?在河边安一营,在岗下安一营,在岗上安一营?”
薛讷不由得动容,在父亲面前,他只有崇拜的份,说道:“父亲所言极是!”
薛仁贵叹息道:“武清深得英公兵法,谨慎有余,开拓不足啊。不过后族有如此人物,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父亲?”薛讷有些疑问。
薛仁贵大笑一声,说道:“好了,我们去会会这大唐第一才子,看看他有何高见!”
此时夕阳西下,大营已经基本上安扎完毕,武清站立山岗之上,看着伙头兵们开始埋锅造饭,炊烟袅袅,武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够率领大唐的军队出征平叛,若能有一天他能消灭边患,那是不是可以名垂青史呢?
一时间,思潮澎湃。
“报!”有传令兵奔跑前来。
“说!”武清沉声道。
那传令兵单膝跪地,十分有力地喊道:“大将军,岗下来了一队军马,说是薛仁贵大将军!”
武清一愣,说道:“下岗迎接!”
岗下薛仁贵等一众人马等候,见从岗上快马赶下来一队人马,不禁点头道:“武清不愧是儒将!”
待到跟前,武清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见过大将军!”
薛仁贵看着这个少年,一股英武之气仿似缠绕其身,难道如传说中一般,握枪英武之气,执笔书卷之气吗?不禁笑道:“武驸马多礼了。”
武清的大将军和行军总管都是临时的,而驸马都尉却是其真正称谓,武清心中苦笑,这薛仁贵也太认真了吧,但依旧说道:“大将军东征西讨,北拒突厥,实在是我辈楷模,武清只有敬仰的份。请大将军上山一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能被天下第一才子拍下马屁还是很受用的,薛仁贵面露喜色,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于是众人上马朝着岗上缓缓行去。
武清意外地发现薛仁贵身后竟然有一名女将,英气逼人,身穿铠甲,铠甲合身,十分性感,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女将不禁笑道:“驸马爷是看上奴家了吗?”
武清一愣,脸上出现一抹尴尬之色,赶紧拱手道:“是小将唐突将军了,对不住了。”
薛仁贵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其余人也大笑起来,武清尴尬之色更甚。
只听那女将巧笑道:“驸马爷真是有趣,若我年轻十岁,一定得嫁给驸马爷了。当然了要是我家夫君愿意,奴家现在也是可以嫁给驸马爷的。”
武清一愣,脸上尴尬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这大唐女子果然不凡,在如此严肃之地都敢打情骂俏。
“梨花,别胡闹了!”说话之人是薛讷。
武清这才明白,原来这女将是薛讷的妻子,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樊梨花!这女将是樊梨花?
那女将说道:“你这木头,哪有驸马爷fēng_liú倜傥,我樊梨花是一朵鲜花儿插在了牛粪上了。”
果然是樊梨花,大唐著名的女将之一,但是最为传神的一个。
于是,在这样的打情骂俏中,众人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等进了中军大帐,众人坐定后。薛仁贵说道:“突厥之兵不足为患,只是如今军中出现了疫病,薛某不得不停下来。也不敢让驸马你进城啊。”
武清一愣,这里竟然发生了疫情,不由得心中一紧,这个年代一旦发生疫情,那可是成片成片的死去啊。
于是武清问道:“敢问大将军,这疫情可是如何爆发,现在情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