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初将头一侧,选择直接无视。
“你个没教养的死丫头!”何玲萍见顾芸初竟然敢无视自己,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何玲萍不由得怒上心头,举起右手,朝着顾芸初的脸蛋挥了过去。
坐在顾芸初身旁的团团立马跳了起来,顺手拿过手边的苹果,朝着何玲萍的脸上砸了过去。
“不准你欺负芸姐姐!”
“大坏蛋!”
一旁的圆圆跟小小有样学样,抓起手中的小果冻、糖果往何玲萍的身上丢去。一时间还真喝住了何玲萍,在场之大人没想到三个年龄最小的小家伙,竟然有如此战斗力。
“住手!”回过神来的李警官大声地呵斥道。
调解室里又寂静一片。
没过多久,顾芸初这边的家人也赶了过来。只见来者一身笔挺的西服,脚下的黑色皮鞋锃亮锃亮的。
团团一眼便认出了来者:“张叔好。”
“叔叔好。”圆圆和小小跟着团团叫人。
“两位警官好,敝姓张,是我当事人的律师。”张茗远从怀中取出名字,双手递给了李警官以及小陈警官。
“张茗远,金昭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李警官低头一眼名片上,张茗远虽说没听说,可金昭律师事务所他还是知道的,本市赫赫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律师。
“我爸爸呢?”顾芸初歪着头看了张茗远好一会儿,才将眼前之人跟记忆中的某张简易画像重叠在一块。张茗远,自家首席律师,最是老奸巨猾。
张茗远见顾芸初正凝视着自己,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露出一抹坏坏的微笑。
“顾总正在开会,一会儿就到。”
“哦。”顾芸初将头一转,选择无视这只**的狐狸。
张茗远虽说跟顾芸初没打过几次交道,好歹也知道自家雇主的一些情况,比如因为几年前磕到了脑袋,反应会比旁人慢一些,比如画得一手好画什么的。
“两位警官,可否另外安排一间屋子,为我家这三位小朋友。”
“当然。”李警官应声道,“小陈,你先带他们去隔壁办公室。”
本就不笨的圆圆跟小小拉着顾芸初的衣角,死活不愿意离开。在顾芸初的连哄带骗下,这才泪眼汪汪地跟着小陈警官离开了调解室。
本就心虚的吴庸见张茗远探究的目光下,目光闪烁,有种很是不安的感觉。
“今,今天的事,我,我不想追究了。”
“放屁!把你伤成这样,今天若不赔钱,这事没完!”何玲萍拍着桌子,大声地嚷道。
“正巧,我也不同意和解。”顾芸初淡淡地说道。
张茗远想起他来之前只听顾爸爸在电话里匆匆忙忙地提起他那宝贝女儿顾芸初在文具店将人打了,具体细节却一概不知,便轻声问顾芸初怎么回事。
“没什么。”顾芸初很很淡然地指了指吴庸说道,“那人在我跟圆圆面前遛鸟,我就买了根棒球棍,将他第三条腿打了,顺便又打了他的左腿,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张茗远无语地仰头看了看窗外,他家雇主果然是与众不同,换做旁的小姑娘遇到这事,吓都吓死了。
何玲萍完全没想到自家老公竟然会……何玲萍一脸震惊的表情看向缩在长椅上,目光闪烁很是心虚的吴庸。看来,这丫头是没有说谎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坐以待毙!
何玲萍咬了咬牙,尖叫道:“你个臭丫头,胡说八道!现在伤了人不愿意赔钱,还想诬赖好人……老天爷呐,你怎么不睁开眼呐……”
“我有证据。”顾芸初冷冷地瞥了一眼吴庸,打断何玲萍继续噪声污染下去。
“啥?”何玲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事也能拿出证据?
“小丫头,到了派出所可不能说谎哦。”李警官没想到牛队的二哥吴庸竟然会做出如此有碍社会风气的龌龊事来。不过光天化日遛鸟这种事儿,除非有照相机正巧拍下来,要不然何来的证据?难不成是人证?
“我可以画出来。”顾芸初是有脸盲症,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她眼里,五官转化成了简笔画像,又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那是因为那撮小呆毛造成的后遗症。可这并不影响顾芸初的记忆,过目不忘的本领依旧在。
“……”
“我可以保证跟实物一模一样。”
李警官听完顾芸初所说之内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个……就不用了。”
开什么玩笑啊,让一个小丫头画出那东西,这,这不是……
“嗯哼。”张茗远清了清嗓子,“李警官,我当事人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就代我当事人先讲一下我们这边的处理要求吧。
其实很简单,刑诉附带民事赔偿,我们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
“放你……”何玲萍的话还未说完,便让自家妹妹何玉萍捂住了嘴。
“你们别太过分了!现在可是我们这边受了伤。”何玉萍知道事情真相后就像是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恶心,实在不愿意管这档子事,可不管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就是就是。”何玲萍附和道。
“猥亵未成年人,难道不该追究其刑事责任吗?目前受害人不止一人,如此下作行径,已经对我当事人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就目前情形看,应该不止两名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