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混账规矩,沈傲一点遵守的兴致都没有,至于什么喧宾夺主,或者说因为这个生出什么父子猜忌,沈傲更是不以为然,真正生出猜忌的,只有自己这做爹的在他面前跟孙子一样那才难免有猜忌,往后教他一个道理,天大地大不如爹大就什么猜忌也没有了。
众人见到沈傲这个动作,都是面露古怪之色,金殿上的两个内侍吓了一跳,低声道:“摄政王,您坐错了。”
沈傲淡淡道:“哦?坐错了?莫非这是太上皇坐的?”
内侍连忙辩解道:“这是未来的皇上坐的。”
沈傲脸色一板,道:“未来的皇上是谁?”
内侍苦笑道:“是摄政王未来的儿子。”
沈傲猛拍御案,勃然大怒道:“这就是了,难道他坐在这里,还要教老子在一边陪着?杨真在哪里?”
杨真从班中苦笑着站出来:“下臣在。”
沈傲怒气冲冲地道:“你是礼部尚书,本王问你,我大夏还是不是以礼法治国,是不是尊崇孝道?”
杨真硬着头皮道:“国礼确实是如此。”
沈傲很光棍地道:“这就是了,现在本王就要教未出世的皇上一个道理,什么才叫孝义。”
那内侍再不敢说什么,退到一边去。
沈傲舒服地躺在銮椅上,才道:“本王第一日临朝听政,规矩,本王不懂,不如就先立个规矩吧。”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七百零一章:我的地盘我做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登基,规矩也要换换。沈傲虽然不是新君,却也差不离了。他说要立规矩,倒是无人反对。
沈傲慢吞吞地道:“廷议每月一次,但是在廷议之前,各部院可以把准备要议的政务先写一张条子递进宫来,本王不喜欢说什么闲话,就按着递来的条子一个个厘清政务也就是了。”
沈傲原本想把国体也改一改,虽说西夏与大宋的国体差不多,可是三省制在这西夏只是个空架子,有了这三省,自家便可以和赵佶一样,乐得逍遥了。有三省相互制衡,再任用一个贤明的首辅,大致上在国事上就不会出什么偏差,自己就可以退居到幕后,做个裁判。
不过太上皇还在,现在就把人家的台给拆了,实在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沈傲索性暂时先不提这个,反正这些时间正好可以先把国事理清,至少要知道程序怎么走,再大刀阔斧地改制就是。
沈傲眯着眼,见无人反对,便继续道:“本王既是监国,太皇上又染了小疾,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固民心。”他敲打着御案,觉得这御案和公案有异曲同工之妙,敲着挺舒服的,要是再有个惊堂木什么的就更舒坦了。
沈傲继续道:“草拟诏令,大赦天下,除死囚与重罪之外,所有罪犯全部从轻发落……”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各州县免赋一年。”
免赋两个字说出去,朝内顿时嗡嗡议论起来,若只是一州一县倒也罢了,可是举国免赋的事却是难见。虽然知道眼下是多事之秋,可是一旦免赋,朝廷吃什么?
唯有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杨真却是抿嘴不言,面上含笑,免赋一年是拉拢人心最快的手段,至于赋税,倒也不怕,半年前的抄家,朝廷抄没的银钱高达数千万之多,虽然没有纳入国库,却还都在内库里安静地躺着,只要肯拿出来,便是免赋三年也能勉强支撑。毕竟西夏不比大宋阔绰,大宋一年治水、军饷就是天文数字,可是西夏的军饷偏低不说,不少还是以徭役的形式来进行,治水方面也不及大宋的零头。
如今变乱在即,拿出这个甜头来,就足以让变乱的规模降到最低,这个买卖只要认真地算,聪明人都明白里头的奥妙。
眼看就有人要站出来反对,杨真立即道:“殿下圣明。”他第一个站出来表态,算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沈傲欣赏地看了杨真一眼,正色道:“还有一件事,眼下禁军只剩下三军,京畿防务太松懈,要整肃一下。内库可以拿出两百万贯来,对京畿附近的随军进行整肃,抽调出一些精壮的入选禁军进行操练。本王听说有个叫乌达的颇通军事,现在乌达人在哪里?”
听到乌达两个字,下头的人一阵窃窃私语,这乌达是个国族,想不到摄政王第一个要提拔的竟是他,兵部尚书站出来道:“殿下,乌达已经废做了庶民,还在龙兴府。”
沈傲颌首点头道:“传他入宫,本王要见他,新编的禁卫军由他统领,禁卫军的人数为三万,再下设五营,与此前的三支禁军合为八军吧。”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杨真身为礼部尚书,本王很是看重,即日起入门下省执政。”
门下省在这个时候只是虚职,原本就是给国族的人预留的,如今沈傲直接将杨真调入门下,也算是一种荣耀,至少可以证明杨真的宠幸不衰。
沈傲又是慢吞吞地道:“吏部侍郎王召在哪里?”
班中一个矮胖的官员站出来,道:“下臣在。”
沈傲打量这王召,顿时颠覆他对王召的形象,这家伙像商人的成分多一些,肥头肥脑得想不到还是个直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沈傲笑吟吟地道:“太上皇屡次在本王面前提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