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顿乱棍把王部长打得住进了医院,李金娃说汪秀琴给他说,她是摄于王部长的权势yin威才被迫嫁给他的,他要趁王部长住院的机会带汪秀琴远走他乡,后来汪秀琴又变卦了,嫌他没钱没势不跟他走,他一气之下就用裤带把她给勒死了,他看闹出了人命,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连王部长也弄死,说实话王部长那人是他妈个大混蛋,人前人五人六的,啥坏事他没干过?光是每年征兵的时候他就不知道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他以前的婆娘玉娥多好的人呀!都叫他狗日的逼得喝农药死了,天下坏事都叫他个王八蛋做尽了,满县城你打听打听,恨不得杀了他的人多了,象我们这几个,每月总共拿不到六、七十块钱的工资,个个都还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养家糊口都还不够,可他小子阎王不嫌小鬼瘦,每人每月多少还得请他下一次馆子,不然他就找茬扣你的工资,谁不恨他,所以,李金娃叫我们一起去枪库里拿枪去好好吓吓狗日的,没可想他李金娃早都计划好的,硬是把我们逼上了梁山,拿到枪后,他翻脸对我们说,反正我们都已经跟他干下这犯法的事了,谁要是想打退堂鼓,其他三个人就一口咬住说是他挑头杀的人、撬的枪械库。他说能把我们带到国外去享福,又带我们去抢了县银行的三十万块钱,我只是负责把风,没进金库。听说他们抢金库时还伤了人。抢了银行后他说怕夜长梦多被人发现脱不了身。暂时先叫他王部长多活几天,就领着我们仨一路狂奔到这碰到了你。”说完他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对他的审判。
“就这些,完了?”我意犹未尽的问他。
“就这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要是我说半句假话,你就嘣了我。”
“好了,好了,真话假话关我个屁事,关键是我现在怎么把你们这几个坏蛋弄出去交给公安局。哎——你们不是说后面有公安局在追你们吗?人呢?说着我踢了司机李金娃一脚,他扬起下巴看着我说:“兄弟,我和你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你就放了我们 这些钱全归你,三十多万呢!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听完他的话我禁不住“噗哧”笑了,我想起了喜娟姐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说某地发洪灾, 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被大水困在了一颗大树上,穷人出逃是背了满满一口袋馒头,富人出逃时背了满满一口袋金银珠宝,穷人饿了就取出馒头来吃,看着穷人吃,富人也饿了,他取出一个金元宝要换穷人的一个馒头,穷人摇摇头,富人又掏出一个金元宝,穷人还是摇摇头,富人大怒道:“好你个贪心的穷鬼 ,两个金元宝换你一个馒头你都不干,活该穷死你。”
穷人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曼斯条理的说:“老爷,你错了,等我吃完了这一口袋馒头 ,估计你也就被饿死了,你的那一口袋金银珠宝不都成了我的。”
眼前这家伙把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现在拿到我面前来卖弄,岂不可笑?
“小宝,老爷子的声音,我犹如听到了空谷足音惊喜的转过身,只见老爷子步履蹒跚的正朝我走过来,脸色苍白一副病态,我几步蹿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两手紧紧抱住老爷子的腰,委屈地说:“爸,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傻小子,爸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倒是你小子在这乐不思蜀的和老子论起了持久战,再这么拖延几天,怕是我这条老命还真是丧在你手上了呢!”老爷子不无赞许的说。
老爷子真是病了,而且是病得不轻,在我的记忆里老爷子一直是健步如飞,满面红光,浑身由里而外的透着一股强劲的力量,可此刻他却虚弱的几乎把整个体重赖在了我的肩头上。
我挽扶着老爷子走到距离那几个俘虏五六米的地方坐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样子:“爸,你怎么啦,病了吗?”同时眼睛又被泪水模糊了。
“小宝,爸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饿了,歇一会就好了,爸没事。”老爷子怜爱的帮我抹去泪水安慰我。
“爸,你等着”说着我跑到那奄奄一息的火窝子旁把早已烧烤好了的“叫化鸡”扒拉出来,从后腰间抽出那把缴获的托卡列夫的衍生兄弟,五四式手枪。用枪柄敲开裹在上面的泥土,扯下两只肥硕的鸡腿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先张嘴咬了一口才伸手接了过去,我又从放着大青盐的小瓶中倾出最后两粒盐块,用衣角包住垫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枪柄细细的砸成粉末洒在‘叫化鸡’上,又用急救包的空包皮到河边盛满水静静的看着老爷子颇显不雅的狼吞虎咽着‘叫化鸡’。不一会一整只‘叫化鸡’就‘呱呱’有声的进了老爷子的肚府,精神此时大有起色,指着那几个家伙问我:“怎么回事?”我兴致勃勃的把事情演变的整个过程向老爷子概略描述了一遍。老爷子抚着我的头说:“我都看到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我不知道,爸你说呢?”
“去拔些半干不湿的柴草放在那火窝子里。”
“做什么?”我不解的问,看来老爷子压根就没有打算向我解释的意思,我还是悻悻起身去照办了。
一股浓烟从火窝子里翻腾着蹿向高空,噢—— 这就是传说中的烽火狼烟了。
“小宝,对着天空打两枪。”“哎——”我完全明白了老爷子的意图,爽快的答应着:“叭、叭”清脆的枪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后来一路寻踪而来的公安战士见烟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