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郑家养了你十多年,现在让你为郑家说几句话而已,你都不愿做。我郑家可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帮我们郑家谋点好处,只知道自己贪图享乐。郑欢乐,你还有良心吗?我看你的心啊都被狗吃了!”
“你以为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可以摆脱郑家了?郑欢乐,你做梦吧,你别忘了你是郑家的人,哪怕你嫁人了,也是我郑家养出来的!”
“……”
“……”
美妇不停的破口大骂,越骂越火,越火越骂得疯狂。
而跪在地上的女孩除了颤抖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郑欢乐,你还给我装哑巴?”见女孩不语,郑夫人更是怒不可遏,狭小的眼眶被她瞪大,小眼珠子带着凶狠,指着地上的女孩朝她身后的妇人命令道,“给本夫人好好教训教训,看这死丫头还能犟到何时?!”
“是,夫人。”那藤条的妇人恭敬的应道。
不等女孩有所防备,她手中的藤条就开始挥向女孩的后背、手臂、胸口——
“啪啪——”一阵阵细条鞭响声不断的响起。
女孩双臂抱着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扭动着,痛苦又挣扎。
可不管那鞭打声有多响,也不管那妇人有多用力,女孩从头到尾都紧咬着自己唇,硬是没开口吭一声。眼泪最终被疼痛逼了出来,不断的洗涮着她清秀苍白的脸。模糊的眼底有着此刻不该有的平静,就仿佛这样的事她早就习以为常,不见丝毫的惧怕。
而在一旁的凳子上,钱氏吃着丫鬟递上来的茶,像是看大戏一般看着对面打人与被打的一幕,得意的神色从她小眼睛里流露出来,那红唇艳丽,勾起一抹冷笑。
“玉嫂,注意着,可别打到脸了,那张脸可不能弄花了,否则不好向上官家的人交代。”她好意的提醒道。
那打人的妇人一听,于是将藤条抽上了女孩的两条腿——
见此,钱氏更是得意不已。
这个小贱人跟她娘亲一样的贱!要不是当年上官家的人找上门来说要同他们联姻,十年前她就把这小贱人给弄死了,让她陪她那个贱人娘亲一起做鬼去吧!
她是真恨不得杀了这小贱种,可老爷说了,这是郑家的一棵摇钱树,不管怎么样,都得把她养大,只要和上官家结了亲,那以后他们郑家就能大富大贵、风光无限了。
所以这些年来,她才好心的留下她一条贱命。
可是,成亲几个月了,这小贱种除了回门那日回了一趟郑家外,其他的时间都没有回来过。听说她被皇后娘娘接去了宫中,并在宫里住了好长一段时日。得到这个消息,他们可得意了,想着这小贱种总算能为他们郑家带来回报了。
可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这小贱种居然屁都没放一个,上官家没半点动静,宫里更没半点动静,他们老爷还等着升官发财,结果呢?
结果就是这小贱种只顾着自己享受,根本就不管他们郑家的死活!
想到这些,钱氏那是肝火旺烧。接近皇后娘娘,那么好的机会,她都不知道利用,就是傻子也比她强啊!
更可气的是,成亲前就跟这小贱种说过,让她去跟上官家的人说,让他们在生意上多帮扶着点,别只顾着自己赚银子,好歹也是亲家了,多少给他们点利益啊,可是这小贱种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那上官家的人就算在外面碰到他们郑家的人,连招呼都不打的!
升官发财?照这小贱种的德性,他们要何时才能升官发财?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把自己当白眼狼了!
突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名丫鬟,跑到钱氏面前低语了几句,听完丫鬟的话,钱氏恨恨的皱紧了眉头,脸上的凶恶更是明显。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上官家就派人来接人了,看来这小贱种在上官家过得还挺受宠的!
“玉嫂,不用打了。”她朝玉嫂递了一眼过去。
玉嫂立马收了手,同样一脸凶悍厌恶的看着地上抱臂蜷缩的女孩。
钱氏站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蜷缩发抖的女孩。女孩尽管狼狈,那那身衣裳却是上乘的丝绸所制,看着那被藤条抽裂的丝绸,她狭小的双眼更是厌恨不已。
小贱种,穿得竟然比她还好!
“郑欢乐,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不为郑家办点实事,下一次,我就把你往死里弄!别以为嫁到了上官家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要弄死你办法多的是,随便找个由头也能把上官家的人给糊弄过去。哼!”那威胁的声音狠厉又狂妄。
可是地上的女孩依旧没吱声,哪怕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丝,也没半点反应。
威胁完,钱氏又朝手执藤条的妇人吩咐道:“去,找一件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告诉上官家的人,就说她刚刚掉进水池里了,原来的衣裳已经坏了。”
“是。”那妇人恭敬的点头,随即弯腰将地上的女孩给拽了起来,嘴里还很不耐烦的骂道,“走,看你这德性,真是给老爷和夫人丢脸!”
……
上官府
上官泰同沈千姿下了一会儿棋,之后上官游从外面回来,说是有事要找上官泰商量,就把上官泰给请去了书房。
沈千姿一个人在府里无聊的逛着,路过花园的时候突然见郑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