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率先回神,自皇位站起,上前想要探究竟。
就是这麼巧合,乾坤仪又开始运转而起……
转眼之间,巨大的声响自乾坤仪里炸开来,蹲在几尺之外的国师被炸飞而出。
咚、咚!
她被炸至殿后,那颗小脑袋用力的撞击至阶梯上,传来扑通两声声响,便滚落泉池内。
她连哀叫都来不及,巨大的衝撞力道令她双眼翻,瘫软过去。
毫无预警的爆炸使得正气殿白雾弥漫,大家在自顾不暇时,不知是谁喊了声。
“皇上呢?”
会儿,外头皇家卫兵自外头冲了进来,眾人合力将白烟逐驱散,所有人找著老皇帝与国师的下落……
几刻之后,老皇帝被炸飞至红柱之后,心臟不堪这番折磨,倏地停止跳动,呜呼哀哉的去找阎王下棋兼算总帐。
至於国师则是被炸得魂魄全掉——
不省人事。
花露掉落深沟之后,仿佛像是落入无限的黑洞,直到咚的声,她的身体毫无预警的沉入水中,来不及有任何心理準备的她,就算会游泳,水还是呛进口鼻之内。
人慌,手脚就不听使唤,她有如落水的旱鸭子,手脚不时用力上下挥游,压根儿就忘了游泳这回事。
而她的身子浮不上去,反而似铅块般像是有人拉住她的脚,直直的把她往水面下拉去。
咕嚕嚕……水液不断灌
进她的口鼻,她双眼刺痛的紧闭著,努力想要和这拉扯的力道抗衡。
她想喊救命,但这也是天真的想法,人怎麼可能在水里发出声音呢?
倏地,她的脚像是被火箭拉著,直冲向黑暗的深渊……
在水里的时间过得特别长,当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淹死升天时,她突然见到前方有道亮光。
拉扯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双脚,而她的身子也自然的往亮光点处拚命的往上游。
这个水沟到底是通到哪里?是通到太平洋还是臺湾海峡啊?当她在心里不断嘀咕咒駡时,在最后刻,她像隻被丢进马桶的蟑螂,被强力的吸劲吸,往前方的亮光点冲去。
“嘶——”她再次用力的将肺部吸满了满满的空气,直挺挺的身子自软软的床榻上弹跳半坐而起。
她吐气、吸气,口鼻似乎还残留著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仿佛刚从黄泉的彼岸走过了遭,全身冰凉不说,冷汗还自她的额间滑了下来。
当她深呼吸几次,证明自己是在陆地上,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鬆下来,同时目光也见到自己身处在张大床上,床的四周还有四根金柱,远远便能浅见好几隻往上飞翔的凤凰,柱上还有大片的薄纱垂幔而下,装饰得古色古香,而且华丽至极。
她明明被漩涡卷,可怎麼双眼睁开,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待她赤脚下床时,还有白色长毛地毯,柔软细緻的长毛正搔著她细嫩的脚底。
咦?她的脚有这麼小吗?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白嫩嫩不像是她原本粗糙的双手。
她出生,父母就双亡,后来被叔婶认养,只不过叔婶花完了父母的保险金后,自她懂事起,就得开始出外帮忙赚钱。
所以只要有钱的工作,她都会愿意去做,於是她的双手比同年龄的女生来得过於粗糙。
可现下,眼前的双手却是白细软嫩,像是从牛奶里捞起来的白脂,指尖圆圆的,掌心小小的,点多餘的皱纹或是粗茧都没有。
同时,她又往自己的胸口瞧,白色宽大的衣襟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大部分的春光。
她老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才这麼想著时,她左右拉开衣襟,不看还好,看差点尖叫昏倒。
胸部……她的胸部缩水了!她双手往胸口贴,她引以為傲的d罩杯就像喝了塑化剂般的缩小。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不过在街上发传单发到跌进大水沟,有必要把她捞上来之后,让她变成了贫乳少女吗?
她差点沮丧的变成orz,难道这真的是阿桑口中说的报应吗?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从小bō_bō变贫乳少女……花露深吸口气。
从小在逆境待久的她,就是因為乐观,才有办法支撑到今天,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胸部缩小,而不是脑子缩水。
还没脑残的她赤脚的走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她也无心再观看四周的华丽摆饰,直接往房门走去。
厚重的门扉同样雕著浴火中的朱雀,华丽而炫目,她忍不住拂著金漆门面,然后来到雕花门柄,接著才是用尽力气打开这道门。
门外是长长的、光洁明亮的大理石走廊,白色的低墙,每隔个间距,就有白色的柱子。
望远过去,隔壁幢建筑是以圆形屋顶建造而成,屋身则是以灰色的石块砌成,气势非常的恢宏气派。
此时,烈阳自云端落下,但她却不觉丝热度,反而有股凉意自脚下传来。
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正準备踏出裸足步时,她背后突地有道男声响起。
“梅花露,妳想上哪儿去?”
这是道低嗓又好听的男声,像是发酵刚好的葡萄酒,闻,就教人沉醉在其中。
梅花鹿?她也因為这道低醇的男声,下意识的回过神。
回头瞧,名红发的男子站在她的眼前,拿著双琥珀色的眸子瞪著她瞧。
他有张突出好看的刚毅脸庞,头短髮,脑后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