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二蛋子说了一点,我走了两个月,这里好多事啊。”
“可不是吗?”
“他和我提起李学庆的事情,也想让他加入进来,你对这件事是怎么考虑的?”
张清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小小,我和他不是很熟,只是没事在一起穿肉串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几句,而且咱们之间的关系你也清楚,大家都听你的,你要同意他来,我举手欢迎;你要摇脑瓜子,我们也嘛话不说。”
卢利笑了,“这件事确实难为你了,等我想想再说吧。”
“成。”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买羊肉串的人越来越多,和李铁汉说的差不多,不一会儿的功夫,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李铁汉和张清一个收钱一个烤串,忙得不亦乐乎。
“小薇,你也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了,回去歇着吧。回来你还得上学呢。”
“我知道,没事的,再说了,现在是忙着实习,等过几天,我去社科院看看就行——对了,我的工作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卢利当然有想法,但不及说话,单真理和君寒平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两个人和他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管自搬了把板凳,在方桌的一边坐下;卢利突然发现多出两个人来,吓了一跳,“哎,单哥、君哥?”
“吃了吗?”
“还没有呢。你们呢?”
“也没有,干脆就在你这得了!二蛋子,给我们烤点串,小小结账。”
“得咧,马上就好。要酒吗?”
“要,怎么不要,不要白不要。”君寒平笑眯眯的大声说道。
卢利哈哈一笑,道:“单哥、君哥,我刚才看见武哥了……”
“我看见你和他说话了,怎么样,没少说我们俩的坏话吧?”
卢利不置可否的一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哥仨怎么闹成这样了?”
“这叫不经事不知道是什么变的!其实不用听见你们说的嘛,我也能猜出来一点,不就是说我们哥俩看生意不好,担心赔钱,然后跟他拆伙吗?”
“这么说,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不是那么回事!”君寒平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当初一开始干的时候,我和老单一个人出了三千,他出了三千多,总共差一点不到一万块钱,后来我们仨一商量,他年纪最大,拿的钱也最多,就让他当了主事人,买什么样的衣服,怎么和羊城那边打价,都是我们三个商量着来的,当然,是以他的意见为主——哎,谢谢啊。”
他从张清手里接过小炉子、肉串和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边自己烤着一边说话,“衣服拿回来之后,说真的,在天(津)卖的情况不是特别好,我们三个人琢磨了好久,本来我说,不行就问问你,后来他不愿意,说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事事都问一个孩子,面子上下不来,而且卖衣服这种事,也不能着急,现在不行,也许过几天就行了呢?就这样,拖延了一段时间。”
“嗯,那后来呢?”
单真理接上了话头,“我来说吧。生意呢,一开始不是特别好,但实际上也不是一件也卖不出去,我们是各卖各的,到晚上一块汇总。今天你卖点,明天我卖点,总还能有一点收入。等到后来你去了羊城,有一天下雨,我们也出不了摊,就在他家里算账,结果挺喜人的,当时卖了有两个多月吧,我们赚了些钱,大约有七千多块钱吧。”
卢利微微皱眉,“两个月的时间,七千多块,这不少啊?”
“是,确实不少,按说呢,三个人分分,每个人也有两千多块了,我就和他说,能不能把这笔钱拿出来,然后我拿回家去,我当时就是想给家里人看看,我确实赚到钱了——即便是马上就拿回来呢?总也能堵上家里人的嘴巴,你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卢利自然点头,“对,这不算过分。”
“你看是不是?结果他就不同意!说这些钱都是回来还要拿到羊城去上货的,不能动。我说我就是拿回家一个晚上,转天就拿回来,即使是这样,他也不答应。说实话,我当时挺不乐意的,但也没有多想。”
“然后呢?”
“后来和君哥说起,我们两个都对他有意见了,但当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说得也不能说不对。不过后来有一次,他二婶到滨江道来,他和他二婶说话,我才知道,原来,当初他的三千多块钱,有一些是找这个什么二婶借的,而且……你猜怎么样?”
“是不是借的这些钱已经还上了?”
单真理和君寒平同时大力一拍桌子,“没错!”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实话,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吧?可能他和这个什么二婶的关系远,对方又有急用,所以先还上了呢?”
“要是那样就好了!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不但他二婶,他借的所有的这些钱,都已经还上了!你说说,这像话吗?合着他家里的亲戚是亲戚,我们的亲戚就不是亲戚了?再说了,他还上了钱是什么意思?我们哥俩成傻小子了,两个月的时间,全给他白干了?”
君寒平破口大骂着,“就算是你说的,他的亲戚远,又有急用,得赶紧还,就不能和我们说吗?哥仨在一块干,连这点情分都没有?这点钱就藏着掖着,搞一些小动作,将来怎么办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