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一身崭新的西装,再度回到张大东的律师楼上,已经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办公区的几个ol正在准备回家,讶异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走进来的卢利,把脑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张先生?”
“哦,你来了?”张大东也换过了一身衣服,是男士晚装,洁白的衬衣上打着领结,同样是俊逸倜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腹微微鼓起,体型不及他这么好看,“哇!靓仔啊!”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张大东一笑摆手,“对了,你以后叫我艾伦好了,总叫我张先生,太生份了。对了,你有没有英文名?”
“没有。在我们那里,没有这种英文名的。”
张大东笑了笑,说道:“好吧,以后还叫你卢生。对了,你有没有女伴?”
卢利一愣,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的,“什么女伴,我没有啊?”
“那就算了,没有也没什么的。”张大东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礼品袋提在手中,和他并肩走出办公室,“对了,你有没有买礼物?”
“有的,我买了。”
“买的什么?”
“是一个售货女帮我选的,是一枚心口针。”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你要不要看看?”
“你送人家的礼物,我看了做什么?快走吧,还得接一个人呢。”
张大东要接的人是他的‘女伴’,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鹅黄se的晚礼服,秀发高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半截雪白的胸脯,坐进车内,一阵清香的香水味冲入鼻管,“小小,这是刘海伦小姐,在律政司上班,你叫她海伦就可以。海伦,这是从大陆来的卢先生,这一次和我们一起去参加晚宴。”
海伦侧脸看看坐在身边的卢利,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卢先生,您看起来很面善啊?”
“他听不懂粤语的。”张大东笑眯眯的开着车,回头说道,“你尽量放慢一点语速,他才能听得明白。顺便告诉你吧,他就是今年四月的拿起金家富抢案中的男主角,还记得那起案子吗?”
“哦。我想起来了,您是那位卢先生啊?当初是汉斯和莉迪亚负责办理的,不过我听他们说起过你的名字,也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照片。”海伦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对了,卢先生,您会功夫的,是不是?”
“也算不上功夫。都是一些胡乱的招式。”
“艾伦,他说什么啊?”
张大东听得乐不可支,给她翻译了一遍,“卢生,我话俾你知,你来香港两次了,总也要学一点粤语,这样总要带一个翻译在身边。多不方便啊?”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有一个朋友。他学语言很快的,和他比较起来,我就差远了。所以我想,……”
“就是你那个姓胥的朋友吧?对了,他怎么没跟着你?”
“他今天另外有事。”
张大东不再多问,一路驾车。穿过香港市区,到达位于半山区的欧氏豪宅,这里卢利还是第一次来,看着路边种满的香楠香樟、柏椿梓杉,微风徐来。阵阵田野清香,景致相当不坏,汽车顺着庄园内的小径前行,行不多远,就是欧家的别墅豪宅了。
别墅门口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已经停着二三十辆汽车,张大东和刘海伦挽臂在前,卢利跟在身后,游目四望,只是看这些汽车好看,却半个都不识得!其实不要说是这些车,就是张大东驾驶的汽车,他也是认不得品牌的。
走进别墅大厅,上面挂着水晶吊灯,灯光明亮耀眼,摆放着一拉溜的长桌,上面有各se美食、红酒、白酒,供客人随意享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数十人在场了,卢利四处看看,他认识其中的几个,有林振强、钟汉斯,还有周秉成,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女伴,手中托着酒杯,轻笑宴宴。
三个人走到近前,周秉成立刻认出他来了,“卢先生?您怎么也来了?几时到香港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呢?”
“我来这里没几天,而且很多事,不好多多打扰周先生,就没有告诉您。今天我是听艾伦说,是裴律师的生ri,就冒昧前来了。”
周秉成点点头,为他们做了一番介绍,“卢先生,这位是钟汉斯先生,你们也认识的哦?”
“认识的,钟先生好厉害的,当ri在法庭上,我几乎被他的专业素质活活钉死呢。”
钟汉斯显然听不懂国语,由林振强翻译才算明白,这会儿的他再不复法庭上的疾言厉se,反而很和煦的微笑着说道,“卢先生,站在律政司的立场,我虽然不会赞同你的做法,但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真应该向您表示我的敬意。”
“没什么的,您太客气了。其实,在我看来,不管是我当时的一时激愤,还是后来被律政司告上法庭,接受审判,都是一种……嗯,说匡扶正义或者有些大言,但请允许我用‘不肯纵容犯罪’来解释吧。”
钟汉斯听着林振强的翻译,频频点头,“正解,正解!我完全同意你的话。”
周秉成同样附和的点点头,问道,“卢先生,这一次到香港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上一次在香港走了一遍,对这里的环境非常认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学着周先生的样子,在香港做我自己的生意。”
“做生意?这个问题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了。对了,您在香港是没有身份咭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