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比我稍矮,而这人却是身材魁梧,比我不知大了几个号。
“这人确有参与那晚的行动。”白耀在旁为我解惑。
他既如此笃定,我便如此信了。
“被你们抓去的那两个人,现今何处?”我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我对视。
“我干吗要告诉你!”
这人语气蛮横无理,又目中无人,我便命人拿来刺鞭,欲给他一次血的教训。
我心情正不顺,在地上狠狠地拍打了两下,那鞭打的狠劲很犀利,蓦名地叫看着的人也觉得自己身上的肉生疼!
“你可以再有骨气些。”我冷眼看他,阴侧侧地道。
那人不过被我唬了一下,面上便已爬上了惊惧,他哆嗦地吞咽着口水,原本的嚣张产生了裂痕。
贪生怕死之人,这一刻我再喜欢不过了!
“抽在你身上,动静绝对比这大。”
我斜眼暗示了下地上深深的裂痕,漫不经心陈述着他再犹豫不决就该遭遇的惨烈。
“我说,我说!”他慌张道,“被我们大当家抓来的,我只看到一个人,并没有公子所说的两个!”
一个人,怎么可能?
萧夫人与柳姑娘应该一块儿才是!
我一鞭子抽在他身上,力道减半,却也够他疼得“哇哇”叫了。
“我没说谎,哎哟——公子我真没,没说谎!”
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我不由地信了三分,质问道,“那人长甚模样?”
“公子,当时小的距离远,面相实在不曾得见…”
我高高抬起手上的鞭子,作势要往死里打。
“公子、哎哟公子我说的真的属实,您、您别打呀!那人一袭浅绿长衫,身形瘦弱似一姑娘——”
我犹记当时挑男装衣物,萧夫人一眼就相中了浅绿色系,非要布庄为她赶制,当时还被柳姑娘取笑,说她眼光这么娇气就算穿上男装也是一眼就能被认出的娘们!
被他们抓去的定是萧夫人无疑!
“她现在何处?”
连这人远远一眼就能认出萧夫人的姑娘身形,更别说那些靠得近的人了!
萧夫人生得那般漂亮,我实是担心她的处境!
“你们到底是何来历?有何企图?谁人指使?意欲何为?”我一把揪过这人的领子,一连问了四个问题,眼睛里冒出的火恨不得将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全部燃烧殆尽!
“公子,你先放手,他快喘不过气了。”
幸亏白耀上前及时提醒,不然此人可能真会被我勒死在手中!
我见他业已眼翻白,便赶紧松手,待他喘匀了气后又一鞭子给了下马威。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说,公子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那还不说?!”
“公子,我们是这一带山头的土匪,一月前有人来与我们当家的谈生意,接着我们当家就一直在筹划,您说的那人我就见了一面,不过,不过我听说,‘他’已经被人连夜带走了——”
“带,哪,去,了?”我胸中郁闷,挤出来的话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这,小人不知,真的不知!”
吃到鞭子就知了,人果真是犯贱,尤其不见棺材不掉泪,抱着一丝侥幸的那种!
那人在我的鞭打之下缩成一团,背上已是皮开肉绽,血痕交错,好几次昏倒又让我叫我泼水于他身,强势将他唤醒。
“小、小人有听说,说、说是大当家要去常州交差…”
常州不就是去金陵与京都的必经之地?
“马上启程,我要上好的马,池穆与我同去,白耀留下继续打探!”我布置好一切,顺过下人牵来的马,翻身而上,“给我看好他,不得有差池,若是消息有误,便给我立即宰了!”
39第39章
为什么失踪了两个人,被捕的却是一个呢?
难道说柳姑娘侥幸逃脱?
可为什么时隔这么久,她一直不来找我救援?
其中的千回百转,我百思不得其解。
池穆在我旁边不知所谓地哼着歌,我听着心烦,恨不能借针将他的嘴缝上几线。
为换得些许清静!
行至常州,我命池穆到当地的据点打通关系,调拨人马,这厮一开始竟不愿,我抬出二师兄的名号,他才乖乖地服从。
我被他气的差点要骂娘了!
分头行动,远比一件一件办事效率高得多。
傍晚时分,我在一处破庙,此前那伙贼人曾在这儿短暂落脚。
我在这找到了某次逛街买来讨萧夫人欢心的手链。
紧紧握住手链,我心潮澎湃,誓要将那些人活捉,然后好生折磨!
“这么麻烦,公子不若向地方施压,全城通缉!”池穆晃着扇子,凉凉地说道。
“你是想打草惊蛇,好让他们藏得更深吗?”
“凡事都有两面性,公子的看法未免太片面了。”
“也许吧。”
我不欲与他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或许他有他的道理,但此刻我并不觉得他是诚心帮我。
有信鸽落在窗檐,我走过去将它爪子上的纸条解下,摊开一看:金柳至宿。
金陵柳家行至宿州。
我将纸条放在指间一捻,粉末落地。
“你在这等消息,我去看看。”
我既没说让池穆在这等什么消息哪方的消息,也没告诉他我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