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你去一趟方外居,叫一下何爷,让他来接听电话,要快。”碧悠没说什么事情。
“好的,碧姐,马上。”
苏珍惜放下电话,也不吩咐别人去请何爷,她一个人骑上自行车,来到了方外居,向何爷转达了碧悠的话。
何爷正在方外居打太极拳,听了苏珍惜的话,并没有急着动身,而是站在原地未动,沉思了片刻,忽然叹息一声:“施得应劫了。”
苏珍惜想得比较周到,她直接带了手机过来,递过了手机:“何爷,您打电话吧。”
何子天接过手机,却没有打给碧悠,而是打给了毕问天。
“问天,施得应劫了。”何子天言简意赅,声音平静,不喜不悲。
“什么事情?”毕问天也很平静,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要不要紧?
“掉悬崖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还不知道。”
“掉悬崖了?凶多吉少呀。”毕问天愣了片刻,“在哪里?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
“在丛台峰。”何子天冷静一想,“好,你来一碗香接我。”
通话完毕,何爷将电话还给苏珍惜:“珍惜,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一碗香。你告诉碧悠,让她先不要管施得的安危,等我和问天过去。”
“好的,何爷。”苏珍惜转身走了。
何子天一个人在院中沉默了片刻,先是抬头望天,随后又微微闭了眼睛,推算了半天,才睁开眼睛,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的落寞之意:“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一两次劫难,有人逢凶化吉,渡过劫难之后,反倒运势大涨。有人祸不单行,被劫难打败,从此一蹶不振。施得,这是你人生的第二次劫难,你一定要挺过去。挺过去之后,前方才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十几分钟后,毕问天一行两辆汽车赶到一碗香来接何子天。不只是毕问天出动了,元元、木锦年和花流年都在,纪度住院不能动,否则他也肯定随行。
除了几人之外,还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是木锦年找来的帮手。
何子天一上车,花流年就急得跳脚,问个不停:“何爷,施得到底怎么了?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死?他可千万别死,我和他还有交易没有完成,他一定得活着。他可是我下半生幸福的指望了……”
何爷哪里有心思理会花流年的胡闹,他和毕问天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施得之难,事关二人的运势。
如果倒退几个月前,施得别说掉下悬崖了,就是掉到马里亚纳海沟,毕问天也不会关心,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和何子天联手对付杜清泫,那么施得的运势就和他的运势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至少在现阶段,施得出事,他的运势也会随之削弱。
所以,救下施得对他来说,也是当务之急。如果施得真的过不了这一难的话,他和杜清泫的较量就等于是以失败而告终了。虽说目前施得的一难,未必就是因杜清泫而起。
施得现在不但事关毕问天的运势,也事关木锦年和花流年的前景,所以在听到施得有难时,木锦年和花流年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提出要和毕问天一起赶往丛台峰。
元元也非要去不可。
毕问天知道也不好拦着众人,只好应下。主要是他也知道,人越多,运势越强,施得获救的可能性就越大。
汽车驶离了一碗香,驶入了大道,迅速提速,直奔丛台峰而去。车刚上了二环,木锦年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赵苏波来电,木锦年犹豫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锦年,听说施得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赵苏波现在迫切想知道施得到底怎么了。
“掉悬崖了,在丛台峰,生死未卜”木锦年冷笑连连,“这一下,某些人该幸灾乐祸了。哼哼,说不定背后就是某些人下的黑手。”
想起之前付伟强说过要收拾施得,难道说,施得掉落悬崖,真是付伟强下的黑手?如果是的话,付伟强也太丧心病狂了,木锦年想起付伟强对他的张狂以及施得对他的帮助,他从来没有和现在一样对施得的安危无比关心,并且痛心施得遭遇的一切。
赵苏波听出了木锦年的言外之意,他先是震惊施得的出事,随后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猜测谁是幕后黑手的时候,先救人要紧。锦年,我马上赶往丛台峰,到了后,我再和你联系。”
放下电话,赵苏波心中的震惊和不安依然挥之不去,施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真如木锦年的猜测一样是付伟强下的黑手,那么事情真的就闹大了,而且还会很难收场,这么一想,他当即又打给了赵海洋:“爸,真的出事了,还是大事……”
听了赵苏波的消息后,赵海洋心中也是无比震惊,只想了片刻,他当即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你来市委接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丛台峰,以私人的名义。”
“爸,你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都这个时候,再不出面表示一下,就错失良机了。”赵海洋放下电话,立刻下楼而去。
赵海洋不知道的是,他刚一下楼,就被人发现了。
“付市长,赵书记也出门了。”蒋耿恭恭敬敬地站在付锐面前,以一个市政府秘书长应有的姿态向付锐汇报情况。
“赵海洋本来就是见风使舵的性格,随他去。如果他去了现场,也是好事,以后说不定他还可以向我提供一手资料,哈哈。”付锐自信等他接任市委书记之后,赵海洋会再次彻底倒向他的阵营。现在付锐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对于惊动无数重量级人物前去营救施得的满城风雨,他只是作壁上观。
“说得也是。”蒋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