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梓衡。”施得嘟囔了一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若是平常,黄梓衡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好事,他表扬还来不及,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黄梓衡还不管不顾,也不先和他说一声就自作主张,就让施得大为恼火。
走了几步,才想起还有残局没有善后,回头一看,怪事,不但倒在地上的贾宸默和马壮高武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就连二小和大个也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再一次和二小大个重逢,却没说几句话,又就此离散,也许今后再也没有了相见的可能。
带着一丝遗憾和惆怅,施得来到停车场,发动了汽车,对夏花说道:“你主持一下聚会,我去找黄梓衡。”
夏花却不听话,一路小跑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打个电话让碧悠善后就行了,我陪你去。”
“你跟着于什么?捣乱。”施得不想夏花跟着,“赶紧下车,我有大事要办。”
“就不下车。”夏花耍赖,噘了噘嘴,“你刚才推了我一下,都没有向我道歉,现在还冲我凶,施得,你太不男人了。你就会欺负我,就不能让让我?
如果是夏花很强势,施得也许心急之下,非得一把推夏花下车不可。却不成想,夏花也会软磨硬泡,时间紧急,来不及和夏花纠缠了,施得索性开动了汽车:“你跟着也可以,不过别捣乱,老实点,让你于什么你就得于什么,听到没有?”
“听到了。”夏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狡黠地一笑,“如果你让我侍寝,难道我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对于夏花明是挑逗实则耍赖的话,施得无奈地笑了,摇了摇头,一脚油门踩下,飞速朝滨盛的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工地驶去。
其实,纳地素食距离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工地不远,如果不堵车的话,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不过也不知是施得的幻觉,还是他又眼花了,才走出不远,眼睛的余光一闪,发现有两个小孩被两个壮汉拖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巷之中。
而两个拼命挣扎的小孩,分明是二小和大个,而两个壮汉,酷似马壮和高武。不过夜晚灯光昏暗,施得看不分明,依稀可见的是,两个壮汉其中之一得意而张狂的狞笑。
施得心中一紧,未及细想,向右一打方向,汽车迅速右转,驶进了小巷之中。
“走错路了。”夏花嚷道,“直行就对了,你怎么右转了?哎呀,这个乌有巷是死胡同,你误入歧途了。”
误入歧途?夏花的话如一道闪电瞬间点亮了施得的判断力,不对,刚才的人影分明不是二小和大个,壮汉更不是马壮和高武,马壮和高武分明都被他打昏了,贾宸默有本事拖走他们,也没本事让他们马上生龙活虎再次行凶,那么刚才的人影又会是谁?难道是有人故意引他来乌有巷?
这么一想,施得急忙刹住了汽车,抬头一看,心中暗叫不好,果然有诈
乌有巷很窄,仅可以一辆汽车通行,而且也很短,在汽车灯光的照耀下,一眼就看到了巷子尽头的砖墙。和上次夏花带施得参加高月聚会不同的是,当时的砖墙是以假乱真的帷幕,现在的砖墙,却是实打实的砖墙。
汽车灯光的照射距离近光一般是五六十米远,远光可达一百多米,施得开的是远光,就说明乌有巷是一条窄不过三米长不过百十米的断头巷。如此小的一条小巷,确实如果不加以注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说是子虚乌有的一条小巷倒也说得过去。
“你可真行,这条乌有巷一般的老石门人都发现不了,你这个外来者,又是大晚上的,一下就拐了进去,服了你了。”夏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只是施得走错路了,她喋喋不休地说道,“其实以前乌有巷也没这么小,城中村改造的时候,推倒了许多民居,然后又在两侧修建了不少新楼,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传说乌有巷下面是一条龙脉,谁也不敢动,一动就出事。现在乌有巷只是一个死胡同,两边没人住了,就留下了一个长长的过道,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好像黄泉路一样。”
“别说话。”施得眼睛一扫,见前方一目了然,没有一个人影,但不知何故,他心中却突兀地感觉到了紧张和不安,仿佛在乌有巷两侧的砖墙之外,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怎么了?”夏花感受到了从施得身上传来的紧张和警惕,她一下竖起了耳朵聆听,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声音,“没声音呀,你是不是除了幻觉之外,又幻听了?”
施得没接夏花的话,神色愈加凝重了,他推门下车:“夏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下车,听到没有?”
“可是……”夏花挥舞拳头,“我学过跆拳道,很厉害的。”
“砰”施得没理夏花的自吹自擂,直接关了车门。一下车,他更加感觉到了在四周的黑暗之中,有不可预期的危险潜伏,而且还不是一处,四面八方都有,也就是说,他现在身陷包围之中。
虽然周围一片漆黑,施得看不清黑暗之中到底有没有隐藏着人,但强烈的第六感让他清楚地知道,黑暗之中不但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至少有四个
现在的他,四面楚歌。
每个人天生都拥有第六感,只不过有人敏感可以发觉有人迟钝注意不到罢了。第六感就是除了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之外的第六种神秘感觉,有时会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有时又是一种不安的情绪或是喜悦的预知,总之,第六感是对外界环境超出五种感觉器官之外的感知,具有超常、超出人类所知的科学知识的神奇和不可思议。
相对来说,动物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