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两次撞击之后的捷达已经报废了,幸好施得系了安全带,只是撞破了鼻子。而黄梓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系安全带,一头就撞在了前面,幸亏他还用力扶了一下,否则非得撞个头破血流不可。也幸好撞力度主要集中在施得的一侧,否则黄梓衡双手支撑巨大的冲击惯性的话,非得双臂骨折不可。
饶是如此,黄梓衡也被撞得晕头转向,坐在座位上,半天都神识不清。
施得怒火中烧,推门下车,直奔泥头车而去,他有火要发,有气要撤。
泥头车上并非一人,而是三人。三人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从驾驶室爬了出来,见施得气势汹汹地冲来,几人一使眼色,纷纷抄起了家伙。
大车上有的是扳手和工具,三人人手一个尺长的铁家伙,将施得团团围住。显然对方贼心不死,没撞死施得,看样子还想打死施得。
施得不等对方先出手,抢先出手了,他一脚踢出,踢向中间的一人。中间的一人年纪最大,约50岁左右,手拿一根扳手,轮圆了胳膊就朝施得的腿骨砸来。要是砸中了,施得当即就得粉碎性骨折。
施得哪里会让他砸中,刚才的一脚也只是虚晃一脚,是声东击西之计,才踢出一半,却中途转向,一脚踢中了右边人的肚子。
右边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被施得一脚踢中肚子,疼得他向后一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施得脚下不停,一弯腰又蹲在地上,一个旋风脚使出,正中左边手拿铁棍的30多岁的壮汉的小腿之上,这一下使足了全力,壮汉虽壮,但小腿骨很是脆弱,被施得全力横扫之下,只听咔嚓一声,一下就被扫断了右脚。
一个照面,施得就收拾了两个人,50多岁的扳手男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施得这么能打,他却没有退后,大喊一声就又冲了过来,冲施得的腰间砸来。
施得看出了端倪,扳手男是在三人之中最能打的一个,有两下子,他的下盘扎实,手中的功夫也十分了得,一招不中就又是一招,招招致命,呼呼生风。几个回合下来,施得竟然没有讨了好。
对方下的本钱不小,又是大车又是高手,施得心里着急,倒在地上的横肉男已经站了起来,恢复了战斗力。他对付一个扳手男已经吃力了,横肉男再加入战团,他肯定落败。一旦落败,以眼下的形势看,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他。
横肉男刚站起来时还摇摇晃晃,捂了一会儿肚子,片刻之后他就站稳了,然后目露凶光,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径直朝施得走来,看样子,不一砖将施得拍倒在地他誓不罢休。
施得一边集中精力应付扳手男,一边还要留意身后横肉男的偷袭,就不免分心,一分心,就招架不住扳手男的进攻了,一拳刚刚打在扳手男的胸上,收拳稍慢了几分,就被扳手男的扳手横扫了一下胳膊,差点没伤到骨头,火辣辣的疼。
才又闪过扳手男的一记横扫,身后横肉男的板砖就砸了过来。施得急忙向旁边一闪,一回身就是一拳,却落空了。横肉男学聪明了,不和施得近身缠斗,反而打起了游击,反正有扳手男缠住施得,施得也跑不掉。
扳手男瞧准机会,扳手再次横扫,朝施得的脸上打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显然是想一击而中,打施得一个满脸开花,而施得身后的横肉男也是见施得力气将尽,招势用老,一下跳了起来,兜头朝施得的脑袋砸了下来。
好家伙,够狠,明显是想要施得的命,施得躲得了扳手男躲不过横肉男,到底是满脸开花死还是头顶开花死,施得难道无路可走,只有选择是哪一种死法的权利了?
眼见施得躲无可躲之时,一人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了横肉男的身后,他虽然满脸是血,而且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一脸决绝,满脸杀气,手中拎着半边坏掉的车门,大喊一声:“敢打得哥,老子杀了你!”
话音未落,手中的半边车门已经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横肉男的后背之上,横肉男不及防备之下,顿时被打得横飞出去,只来得及一声惨叫,摔出几米开外,又打了几个滚,眼见是人事不省了。
扳手男手中的扳手就没有打出去,举在半空,愣了片刻,忽然跳脚就跑,倒是光棍得很。别看扳肉男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但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就跑得不见了人影儿。
施得没有力气再追了,一下瘫坐在了地上,精疲力竭。黄梓衡刚才是强撑着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了致命一击,一击之后,别说有力气追人了,连一步也迈不动了,原地愣了一愣,只说了一句话:“看我不砸死你个狗东西……”然后腿一软,就昏迷不醒了。
黄梓衡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经检查,他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而且内脏也有轻微震伤,不过都不要紧,人年轻,身体又壮,休息一段时间就会伤愈。
施得伤得轻一些,除了擦伤和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受了惊吓的碧悠说什么也要让施得住院观察几天,施得不同意,她就一旁默默流泪,无奈,施得只好依她。
何爷不在,碧悠就当自己是施得在世上最亲的亲人。在听到施得遇袭的一刻,她生生惊吓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等她跌跌撞撞、惊魂未定地赶到医院看到施得时,都记不起她一路上是怎么来到的医院。
平生第一次,碧悠感觉到了失去的痛心和揪心的疼痛,她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