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鬼出棺>鬼吃人

徐闻离开金陵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没能像杜宇峰等人一样进入国子监一步登天,反而处处碰壁,寸步难行。几番周折之下,才在县学里找了个教书的差事。日子过得一贫如洗,又满腔怀才不遇的抑郁。每天就只会做三件事,教书、喝酒、打老婆骂儿子。

现在的徐闻仍旧在喝酒,只是没法再骂儿子了,三天前他眼睁睁看着儿子、女儿被怪蛇吞进肚子里,就在他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被生生吞噬。

徐闻的眼睛又开始发直,连刚喝下去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在胸前都浑然不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院子。

一股黑漆漆烟雾从院外窜了进来,在雪地上蜿蜒游动到院子里的树梢上,才勾着树梢垂了下来,伸向半掩着的窗口。

徐闻妻子麻木的看着从窗口伸进来的黑烟,痴痴傻傻的自语道:“又来了,她们又来了……”

徐闻咕咚一声从凳子上翻了下来,爬到窗边不住的磕头哀求道:“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你们已经吃了我的儿女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呵呵……”黑烟前端徐徐蠕动着变成一张美艳的人脸:“你想好了没有,今天把谁送给我吃?”

徐闻声嘶力竭的哀求道:“含烟,我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以前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

“不行!”含烟厉声道:“当年发过毒誓,对不起香姐就让你生死两难。自己发的誓就要兑现。你再不下决定,我就让你死!”

“她!”徐闻颤抖着的手指指向了妻子,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像是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徐闻手势刚落,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又一条蛇影从房梁上垂了下来,从徐闻腋下穿了过来,在他胸前缠绕一圈,从背后搭在了他肩膀上,美艳的人脸紧贴着徐闻的脸颊吐出冰冷冷的蛇信子,不住的扫动着徐闻的耳轮:“你不睁眼看的话,她可就白死了,到头来我们还是要吃你,睁开眼睛吧!”

“不……不……”徐闻凄惨道:“芷菱,我知道你心肠最好,别……别让我看……不——”

徐闻明显感到四根尖锐的牙齿,两前两后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芷菱曾经温柔恬静的声音变得凌厉至极:“睁不睁眼,随你!”

“我……我……”徐闻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一阵阵骨骼被绞碎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这种声音他不是第一次的听见,却一次比一次更让他毛骨悚然。

他不想去看却不得不睁眼去看,他第一眼看到是妻子在蛇身的绞杀下,已经扭曲变形的躯体。在往上去就是她七窍流血的面孔。

徐妻翻起了白眼,露出外面眼仁满布血色红得渗人,从眼皮底下微微露出来的黑眼球,死死盯着徐闻的脸孔不放,眸子混杂血与眼泪的微光,刺得徐闻浑身发冷,那双眼睛是在看来甚至比背后的蛇人还要恐怖。

徐闻不敢再看却又不能不看,一双眼睛合上睁开,睁开合上,只为了能少看一眼眼前的景象。徐妻就在他眨动双眼中一点点的被妖鬼吞进了肚子。

水桶粗细的蛇身从喉咙开始隆起了一道倒竖的人形,从蛇身上几乎被撑得透明的皮肤上,还能看见徐妻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颤动,似在艰难的呼吸,也像是在拼命的呼救。

终于,徐妻不再动了,身躯随着蛇身盘绕在树上,看向去就像是一个人刻意的横搂着大树,盘在树干上。

徐闻像是虚脱般的松了口气:“现在能放我了吧?”

芷菱冷森森的道:“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今天可以饶了你!”

“你……你们……什么意思?”徐闻尖叫道:“我的妻子,子女都被你们吃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含烟冷笑道:“你的妻子儿子没了,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姊妹。把他们骗过来给我们吃,对你来说不会太难吧?想他们活,还是自己活?你好好权衡一下吧!”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徐闻双手捶地嚎啕大哭。

“你死就能救所有人?”含烟冷笑道:“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明天这个时候,要么你自己死在这里,我放过你的家人。要么,你把家人骗来给我吃,我饶你性命。你看如何?”

徐闻像一条狗似的扒俯着,身体索索抖动着跪在地上不住苦求道:“芷菱,含烟,你们放过我吧!我妻子孩子都死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

“可怜你?”芷菱冷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你们这么没有想过要可怜我们姐妹……”

“可怜之人确实有可恨之处,你们几个弱女子确实值得可怜,但是如此凶暴,就可恨之极。”高胖子冷声呵斥中跨进门来,肉山样的身子死死的堵住了门口,一双小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以前我还觉得你们可怜,现在觉得你们死有余辜。徐闻该死,他的妻子儿女也该死么?一群畜生……”

“是你?”芷菱、含烟明显感到了高胖子身上的杀意,蜷缩着身子慢慢的往后退去,像是在躲避胖子的锋芒,也像是在寻找退路。

谢半鬼的声音忽然从她们背后想了起来:“她们早就疯了,两次杀人得手之后,就觉得自己能替天行道,能诛尽天下负心人啦!不然,郭继不会死在井里,尸体上也不会被留下一行字。”

含烟尖叫道:“那是他们该死,该死……”

“你们杀郭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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