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飞羽在拍卖会场的唯一出入口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灵椤出来,他眉头紧蹙,那块法宝残片,他是得到内部消息,里面记载有一篇残缺剑诀,对他十分重要,本来以为九十万积分十拿九稳,怎知杀出来一名不知什么来路的女修,硬生生的一百八十万积分抢走了,简直宛如割走了他的心头肉,贺兰飞羽心痛极了。
他一心醉心剑道,酷爱剑术,到了痴狂的程度,等在这里,不过是想从那名女修手里买来残篇里面的剑招,对方迟迟不肯出来,莫非是故意的?
灵椤如此,自有深意,她一介练气修士,出手阔绰,身怀巨资,一出门还不被人给盯上了,正好呆在这里将解药炼制出来,等服下解药,送给幽色师叔一份大礼,然后逃遁,这天高海阔,谁能找得到她在哪儿?
灵椤炼丹的手法十分娴熟特别,运用木灵气与药材建立沟通,充分发挥出药材的药性,使之融化成为一团灵液,控制灵液的浓度,并且排列好药液的特性,化进药鼎,毕方鼎被她祭炼之后,化作了一方只到膝盖高的药鼎,一株半人高的药草被她伸手轻轻一触,就化作了一团碧绿色的药液,表面流转出一道道霞光,化进药鼎,灵椤依次将这些药材用相同的手法炮制,很快就装了满满一座药鼎的药液,又将药鼎盖上盖子,单掌贴在药鼎上面,大量的木属性灵气缠绕着药鼎。
药鼎里面的药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缩成胶质,继续浓缩,转眼就凝结成了黄豆大小的一颗药丸,有点儿像晶莹剔透的果子,入手滑腻,富有弹性。
灵椤收好药鼎,服下解药,素手一挥,收起布置下的隔绝阵,她才不会傻到,**裸的在别人家里炼制丹药,还什么防护都不做。
安陵子俊看完桌案上的资料,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中州*江南楚家的私生女,有趣,有趣!”
安陵子俊唇角带着一丝浅笑,身旁的一面镜子,里面浮现出的景象正是在炼丹的灵椤,镜子上面犹如被一层浓雾遮盖住,看不太清里面的景象,“她似乎……在炼丹?”
安陵子俊诧异,并没有感受到里面火焰的气息,她究竟是如何炼丹的?
灵椤收起了阵法,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这种感觉令人不安,灵椤飞快的离开了拍卖会场,刚出了门,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灵椤蹙眉,谁耐性这么好?
灵椤扭头,只见贺兰飞羽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他双手抱剑,面无表情,眼神微怒,就像别人欠了他钱似地。灵椤往左,他也往左,灵椤停下,他也停下。
“你有事吗?”灵椤微怒,瞪着贺兰飞羽。
“你拍下的那枚剑诀残篇,能否借我一观。”贺兰飞羽问道,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没有。”灵椤淡淡的回答,转身就走,贺兰飞羽上前一步,转瞬挡在前方,幽深的眼眸盯着灵椤,冷声道,“你说谎。”
“好吧,我的确拍下了残缺的法宝碎片,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是剑诀?”灵椤迎上贺兰飞羽的目光,毫不示弱的问道
“有胆气!”贺兰飞羽惊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练气小修士,敢对一名半步元婴修士质问,不是真的有底气,就是无知,贺兰飞羽平静的道,“我自然知道。”
“如果我不借呢?”灵椤问道。
不借?
贺兰飞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堂堂北斗宫的少主,大名鼎鼎的贺兰飞羽,从来说一不二,行走在外,谁敢不给几分面子,今天这个小小的女修士竟然说不借?他满脸怒气,手中的剑察觉到主人的愤怒,微微跳动着,发出清亮的龙吟。
灵椤戒备的后退,玄铁剑呛的拔出半截,冷冷的看着贺兰飞羽,“你想抢劫?”
贺兰飞羽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他真的被气坏了,堂堂北斗宫少主,被传出去抢一名练气弟子的东西,从今以后整个北斗宫的弟子在外面行走,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贺兰飞羽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掏出一块令牌扔给灵椤,冷声道,“九十万积分,借残诀一观。”
灵椤有些诧异,竟然真的给积分,她唇角微微一弯,冷笑道,“你想看过之后,再杀人灭口,把积分夺回来?”
“你!”贺兰飞羽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他堂堂北斗宫少主,行走在外,从来没有传出任何一丝不好的名声,天下人谁不知北斗飞羽,一诺值千金?
“借你一观,也不是不可以。”灵椤慢吞吞的说道,神情戒备,“不过,你要以神魂起誓,绝不因为今日之事,追杀我,给我脸色看,暗地里使绊子,也不能故意指使暗示别人追杀我,针对我。”
贺兰飞羽差点儿没气死,这个练气女修也太过小心了,如果他是这样的人,还用得着站在这儿跟她借吗?
“好,我起誓!”贺兰飞羽愤愤的瞪着灵椤。
“用神魂起誓。”灵椤提醒道,目光警惕,“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坏心眼儿?”
“我贺兰飞羽,以神魂起誓!”贺兰飞羽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可——以——了——吗?”
“可以。”灵椤慢吞吞的掏出法宝残片,递给贺兰飞羽,“只是一观,你可别二观三观,又四观,观着观着就不还了!”
贺兰飞羽瞪着灵椤,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修士是不是故意的,可看了半天,灵椤平静而认真的神色,一点儿故意使坏的迹象都没有,贺兰飞羽有些?鹑唬?约河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