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吸了些鹿血,当时有些满足感,可是现在,饥饿的感觉好像还在,那么挥之不去,可是,白晓宇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了,那个宁哲寒的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和顾云熙是知己好友,过命的兄弟,怎么会在京城乱成一团,顾家危难之时跑到台庆,他这么做是何目的,是不是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还有那个包子店,周楠送来的银两败的很快,她实在不愿意去打扰他,当务之急是把挣钱的营生做起来。
“小姐,夜深了还没休息?”那个叫做当归的丫头倒是尽心尽力,熬了碗安神汤送来,白晓宇嗅了嗅,味道不算太糟,就接了过来。
“这就睡了,你早些休息,明天陪我去看一位朋友。”她品了一口,浓浓的茉莉花香让她平静了很多,幸亏不是苦药的味道,心情也舒服多了。
“是。”她乖巧的站在那里,打量着自己家的小姐。“小姐,您的脸色有些惨白,看样子有些气血两亏,切莫再熬夜伤身了。”
“不碍事,我这就睡。”她喝了汤药,就让当归服侍她休息,最近脸色不好,不是因为熬夜,大概是太饿了吧。
这一夜就这么安静的度过了,除了那个孩子中途哭闹了几声,喝了两次奶,其他时候倒也安静。白晓宇知道自己身上沾有血腥气,不敢靠近,就任由着他们照顾,自己也乐得清闲。
一大早。正好是个难得的晴天,白晓宇换了身明黄色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阳光一样美好,她带着当归走进了那个病秧子开得包子店,安彦二字虽然还在,可是那人病的已经比昨天来的时候更重的,眼见着人都消瘦了许多。她们走进来的时候,他正靠在躺椅上昏睡,声音短促。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费尽了力气。
“老板,来一碟包子。”她有些不忍心打扰,声音低了许多。
“包子在后厨,你自己过去吧。”他翻了个身,没有起来的意思,白晓宇点了点当归。示意她过去看看那个男人。希望能够找出病重成这样的理由。
到底是世代行医的姑娘,无非是左右打量了几番,就知道这个病的深浅。她冲白晓宇微微的摇了摇头,看来是神仙难救了。白晓宇会意,慢步进了后厨,灶台上的蒸笼里,包子还是热的,她拿了几个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
当归小声的说。“小姐。这毒很不一般,如果早十天,我还有办法,可是现在,神仙也救不活。”
“我不用你救活他,甚至不需要你为了他续命。你要做的是让他看起来健康就够了。可以么?”她心里的想法虽然冷血。可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是说,让他像个健康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归很奇怪,这么自欺欺人的方法,有什么意义么?“可以,但是,如果是现在,他还可以挣扎三个月,如果如您所说的用药,只怕,撑不过足月。”
“不碍事,他会同意的。”白晓宇笑了笑,把包子递给当归。“你先吃,我去谈谈。”
当归也没再问下去,一个女婢,最伟大的职业操守就是安静的听从主子的话,任何越俎代庖,都是背叛,都是不忠,都会把自己送进死亡,这就是一个女婢的未来不是么。
她安静的吃着包子,看着自己的主子,好像和那个人很熟悉的样子。
“还没死?”她调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昨儿来的时候,看你那个样子还以为撑不过今晚了,没想到,还能喘气,还做了包子。”
“咳咳……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随便把这个地方送给你……咳咳。”他挣扎着坐起来。“你啊,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要守住这祖宗的家业,不会随便断送的。”
“我说了帮你,你又不肯,我有什么办法,跟你说了,我有办法能够恢复这酒楼的名声。”她冷哼了一声,倒了茶给了那个男人。“诶,你叫什么名字?”
“童少恭,咳咳……我都快死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他没好气的说,反而把白晓宇都笑了。
“怕给你收尸的时候没办法立石碑。”她嘴巴虽然不饶人,可是却仔细地为他擦了擦虚汗。“童家只有你一个独子?”
“是啊,童家只有我自己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酒楼保存下来,到死方休。”他说了说,就觉得自己身体虚弱了万分,只能努力的喘息着,想要恢复自己的体力。
“这么说,你并不需要我为你恢复名声了,你只要等死就可以了,哎,可惜了这么好吃的包子,以后是要没有了。”她笑的很鬼头,眼睛小小的眯在了一起。
“你到底是想怎样?”他懒得再反抗什么,干脆让她顺着说下去。
“我可以让你从今天开始,容光焕发,,恢复正常人的模样,这样,谣言不攻自破,你的酒楼生意就恢复了,那么,这安彦的名声就保住了,你说,你算不算是给祖上一个交代。”她看着他的眼睛,很真诚的表情。
“咳咳……你这个小姑娘是在逗我?……我这些日子求遍名医,都不能治好……咳咳……你就能解毒?根本就是找我寻开心……”他不相信的转过身,准备继续睡觉。
“我当然治不好,我只是想说,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人的样子而已,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这么做会加重你身体内毒液的扩散,你会死的更快,但是,我保证,你的死状不会那么难看。”她耸耸肩,虽然就这么下了死亡倒计时确实是个坏消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