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宇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若说之前的好感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那份仰慕之情,给谁都是一样,那么现在这一刻,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过黑衣人没有给他们留表白的时间,他们出剑速度极快,才见出手,剑锋已到面前,木香手里拿着九节鞭,说时迟那时快,出手就拦住了剑的走势,黑衣人正要收势,却见木莲的峨眉刺已到眼前,勉勉强强才有招架之力,两个女子一远一近,一前一后,竟让三人不得近身。不过,他们的能耐不止这些,三个人稳了稳阵脚,就从各处出击,峨眉刺没了九节鞭的远程保护,九节鞭没了峨眉刺的近程杀伤,一下子占不到甜头,只能各自为战。
黑丑左手护着她,右手拿着剑,虽说武功了得,毕竟多了累赘,怎么也施展不开。黑衣人出手招招冲着苏安而来,眨眼功夫已经出手27招,上刺眉心咽喉,下刺肾囊小腹,黑丑虽能招架,却没办法还手,此处有三个黑衣人在明,有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必须速战速决。
少年郎忽然换了招式,剑交与左手,人护于身后,顿时,好像变了个人,连眼神也更加冰冷。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很好听,这四个字由他讲出,简直有如天籁。有时候海誓山盟说的再好听也不如一句我在。
黑丑的左手剑威力极大,还从未有人从他左手下逃走,也因为这,他不常用,毕竟人命不是草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如此。
不过是出手三招,黑衣人就已经招架不住败下阵来,而其余两个也没有在两位姑娘那里占到什么便宜。三个人聚到一起,各自打量,看来是要最后一搏。
白晓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黑衣人又一起冲了过来,三人同时出手,剑的走势相同,都是冲着苏安一人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局势已定,三把宝剑再无回鞘的机会,因为他们的主子已经没了呼吸。可是白晓宇根本没机会侥幸,黑丑已经倒下了。
原来,这些人的最后一击根本就不是为了用剑,他们出手就没想过收手,剑只是幌子,为的是引开对手的杀气,当黑丑一剑刺中他咽喉的时候,才是杀招,右手拼尽全力掷出的三颗夺命镖,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黑丑干脆自己作靶子,生生挡住了暗镖。
白晓宇来不及反应,只感觉黑丑紧紧的抱住她,他的手很温暖,但是渐渐的很无力。
此时的她说不好也没功夫去想自己是什么心情,她现在要的是黑丑活下来。
“这里离空云寺还有多久?”
“两个时辰。”
“快走,马上就走。”
她没哭,没叫,就是紧紧的抱着她怀里的男人,咬着牙。马车在夜路上疾驰,顾不得黑暗,顾不得恐惧,白晓宇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变故,让她想息事宁人安安静静的找个男人过日子也不行,是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此刻的她,心是冰冷的。
终于到了空云寺,天还没亮,可是庙里的僧人却早早出来迎接,白晓宇想不通,但她也没心思想。呆呆的站在那看着这些沙弥为黑丑处理伤口,双手血迹未干,衣衫血污未除,可她还是无法接受刚才的一切。
“女施主,我家师父智能大师有请。”一个小和尚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眼神清澈,声音空灵。她默默的点点头,几乎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到大师的禅房。
房间里只有大师一人,正在研究棋谱,小和尚冲他施礼,他却只是摆摆手,就让小和尚离开了,看样子丝毫没有佛门弟子的礼数,但是白晓宇没心情管这么多,她径直走到老和尚的围桌前,安安静静不管不顾的躺了下去。
大师没阻止,甚至对于这样的行为,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动,依旧安静的研究着棋谱,丝毫不介意一个女子躺在他对面,而自己是个和尚。此时,她的眼泪终于如同决口的堤坝,倾泻而下,她不出声音,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流着泪,不断地流着,为了很不容易的自己,为了已不存在的苏安,为了生死未卜的黑丑,她恨,却不知道该恨谁,她怨,又不知道该怨谁。
“白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了。”看见她的眼泪流的差不多了,大师这才开口,不过这一开口就震住了白晓宇。
“大师,你都看出来了啊。”她带着哭腔的说着。“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施主,命数这个东西,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命数上说你要遭受什么,你就是躲也躲不过。”
“那大师快让我回去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施主,既来之则安之。白姑娘和苏姑娘有缘,才能来此一游,何不就安心住下?”老和尚又下了一步好棋,脸上带了笑意。“何况,姑娘的命数有此一劫,你又怎知,你回去就是安好。”
“我也不是傻子,你也别故弄玄虚,你说吧。”白晓宇擦了擦眼泪,坐了起来,撅着嘴。
“姑娘真是个妙人。”老和尚用袖子把棋盘整个扫落在地上,详细的端详着这位长着苏安的脸的白晓宇。“姑娘可否将八字透露一下?”
“甲戌庚午丙戌己亥。”说完这话,苏安好像想到了什么。“师父,算命的以前说过,我短寿不过28岁,我今年正好28,该不会就是正好碰上了吧,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没相亲呢。”
听了这话,老和尚微微一笑,好像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