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我们的船队穿过东方的海域,意外的遇到了大风浪,70多艘船被浪吞了一半,幸存的船队到达了一个小岛,此岛云雾缭绕,远看好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仙山一样,我们的族人大胆的上了岛,岛上树木丛生,没有人的痕迹,他们顺着溪流的痕迹深入岛的中心,意外的在那里发现了一棵葫芦树,树上只结了一颗大葫芦,所以我们把它特意带来,如果孟城主能够猜出它有多少颗葫芦籽,我们愿年年进贡,再不提和谈之事。这个提议不知道城主可满意?你我两国和平共处多年,我国圣上的意思是不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而且劳民伤财。”太桑一脸的得意,大手一挥,已有来者从楼下抬来一颗巨大的葫芦。“这葫芦,重有三十三斤三两三钱,高有三十三尺三寸三,如您所见,若您能猜出,我愿交上降书,年年岁岁称臣。”
且不说这故事是有多离谱,也不管太桑的故事有多少可信度,不管是七十多艘船的船队,还是葫芦树,他都不信,可是,巨大的葫芦就摆在他面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埋头看脚,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不由得心里有些焦虑,十分担心。
再看太桑,自斟自饮,看样子就要兵不血刃的换的安乐,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城主,这葫芦这么大,这么重,想来也得7、8斤种子吧。”一个门客不知死活的急着向主子邀功,旁边的人狠狠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这赌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颗葫芦,输的也不是真金白银,若是输了那输的可是我朝的威严,输的可是那条命,莫说没有想法,就是有,谁又敢轻易说出来?这样往上撞,简直是开玩笑。
果然,老城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单凭一个葫芦就谈和谈,万通使节未免不把我朝放在眼中。”老城主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自然想不出办法。
“要我万通臣服,你无论如何也该有些该有的能耐,不然别说是我们万通小国,就是传到别处,只怕他国也不能臣服吧。”太桑遥有兴致。
“你……”城主年近七旬,保护这座边城整整五十年,怎么能因为一个葫芦赔了整个国家。“这事我要上报朝廷,使节先在这里住下吧。”
老头子起身,拂袖而去。
“好,那我们就留在这,一个月为限。”太桑脸上的狡黠和不削刺痛着每一个人。
城主和苏老将军,也就是苏安的爷爷是故交,这事,自然先报告给长公主,而当时,苏灿承刚刚满20岁,长公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给圣上写了信,讨了这个差事,于是,他接了圣旨就连夜赶往汴城。
而就在那个时候,名震大江南北的戏班子玉堂春刚好,也要到汴城演出,而玉堂春的当家花旦正是色艺双绝的李宜君,人称醉西施。
于是,就在那条官道上,他们相识了,一个人少年才俊,**倜傥,一个人艳冠群芳,气质如兰。正是最好的年纪,自然是不由自主的走在了一起。
那时候的爱情不过是等待在原地,等待拥挤的命运把我们靠在一起。那时候的爱情干净纯洁的就好像是戏文那么美好。那时候的爱情让他们把一辈子的幸福都一口气用光了。
终于,连夜的奔波劳碌,整整十天才到了汴城,老城主早就因为生气,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现在汴城的当家人正是老城主的长子嫡孙,孟展元。
孟展元五岁那年没了娘,十岁那年没了爹,是老城主一手带大的,论相貌,论才华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说道人品,到底是娇纵惯了的,有些偏激,而且一向是说一不二,任何违背他意愿,忤逆他意思的人都要打击报复。
看着爷爷病倒了,他自然是万分焦急,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苏灿承一行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他,看见苏灿承和李宜君的郎情妾意顿时火冒三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心里的疙瘩就结下了。
“苏将军,万通使节已经等了十天,只怕等不及太久了。”他压着火气,毕恭毕敬。
“嗯,我这就过去。”那时的苏灿承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揽着李宜君的手从未松开。
而在孟展元心中,那一幕是永远的痛。
太桑使节并不把苏灿承放在心里,不过是借着家里面的实力的贵公子,说到底能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字里行间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不过苏灿承这个人倒是不计较,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性格,看着有些温吞,可是杀起人来,做起事来却不是那样。
“太桑使节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也就猜一猜。”苏灿承举手投足反倒像个文人,哪里看得出是将军的后人。
太桑听了这话,更是得意的不行,看样子他根本不认为苏灿承能够猜出来。
“来人啊,搬上来,既然苏将军要猜猜,那我们也乐得如此。”
宝贝葫芦被人放在一个白玉台上,上面刻着五行八卦图,看样子似乎有波光流动。
苏灿承围着这葫芦走来走去,敲敲打打。和乡下来的一样。
看的孟展元皱起了眉头。
“诶,听说这如意楼有很多好吃的,我们边吃边猜吧。”他笑了笑,笑的大家不知所措,笑的太桑一行更加蔑视。
孟展元已经彻底黑脸,连李宜君也觉得在外邦面前如此表现有些丢脸,全场冷的有些怕人。
可是苏灿承笑的跟个包子一样,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忘了他可是师从天青剑掌门的男人,让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