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白晓宇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说当年陈门就是因为这么一颗葫芦树?”
“你这个孩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可不是一般普通的葫芦,这是天地葫芦和武阳散一起种出来的,这种毒,无药可解,中毒者会失去意识,最后化为灰烬,这种药只有在传说中见过,我虽然活了3700岁,可是也是第一次见。”他整理了一下长长的鬓角,妖孽的笑了笑。“那花,你再不摘,就真的要结出果实了,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白小宇好像已经没有机会去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决定先摘下花再说。
可是,那花开得极为隐秘,就算看得见,也够不到,离天三尺三,左右连个攀爬的地方都没有。“这,要我怎么办?那孟家人又怎么办?”
“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孟家,他们也是被骗了,我当初让八方国君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种葫芦,就把这片地给他们,让他们真正为王,那个老匹夫,居然信了,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帮我们将顾苏军彻底化为灰烬的愿望。”他说这话毫不脸红。
“你是说,你这么煞费苦心不过就是为了让顾苏家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天朝?你件实事太浪费时间了。”她一面寻找着能够接触到花的办法,一面拖延时间,她感觉这个太岁和葫芦有特别的联系。
“时间?我一个人度过了3700年,时间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长度,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却改变了我的想法,那八方的国君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都是阿谀奉承,乏味之极,你倒是不错,又可爱又聪明,要不然,你来做皇帝?”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个妖怪,整天奇奇怪怪的说着胡话,我不想听下去了。”白晓宇发现了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搓,就要往上爬。
“你小心点,你这么娇贵的身子,要是掉下来就摔碎了,我还怎么玩?”他看着自己的指甲,修的刚刚好。
“死了更好,就不会被你牵制,虽然不知道那个红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可是我肯定不会被你随便利用。”那棵葫芦树并不好爬,滑腻的藤条上上满了倒刺,白晓宇虽然小心,可是几步爬下来,双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疼痛,花越来越大,若是真的结果,那么是不是真的一切无法逆转,她除了继续向上攀爬,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那些叶子好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一样,拼命聚集在一起,想要阻止她的前进,白晓宇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可是有些叶子还是太密,根本拨不开。
“诶,太岁,你有没有刀子?”她低下头,想要看看下面的太岁,可是一低头就发现,原来不过是爬了一丈高,可是这东西长得很快,已经离地三丈三了,一下子觉得有些头晕,加上自己刚才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头晕眼花,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下面是青石的地面,掉下去,必死无疑。双腿发抖,吓得她赶紧抱住了树。
“我大小也是个妖怪,怎么可能带刀子呢?”太岁看着她,掐了掐时间,得意地笑了。“你还是下来吧,这个速度,上去葫芦也结果了。”
“不用你管,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人,你这种妖怪肯定不会明白。”她深呼吸了两次,摘下了头上的发簪,用力的扎在了叶子上,那东西吃痛,向后一躲,差点把白晓宇甩了下去。
敢情,这东西真的会动,真的有感觉,这就有办法。
她左手抓住树幔,右手用金簪开路,虽然迟缓,但是勉勉强强到了树的上面。
太岁在下面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么女人也不太聪明。
忽然,白晓宇手一滑,居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太岁一个慌神,就看见她直挺挺的砸了下来,运一运气,将她揽住。
“小心……”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居然带着一种嘲笑,他有些不爽,可是还是把她轻轻地放下。“你这么掉下来真的会摔死的。”
“我知道……”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从街对面的酒楼中偷了把斧子,对着那树的根部砍了下去。它虽然很坚韧,可是金克木是必然,三板斧下去,那东西已经开始吃痛的摇晃起来。
白晓宇擦了擦脸上的汗,终于找到克敌的方式。可是那葫芦修炼到了现在,虽然还是一个植物,可是,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它把藤蔓缩了回来,绕在根的附近,想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伤口,可是,白晓宇哪里顾得上身后的危险,继续用尽浑身力气的去砍,忽然,耳后一阵风声,再回头已经晚了,藤条扫过,将她抽出去好几米。抽过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好像着了火一般。
她顾不上疼痛,继续努力的爬了起来,斧子甩出去很远,她拼命捡回来,继续冲了过去。太岁站在不远的身后,笑着,看着,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其他卑贱的生命拼命地挣扎,可是还是逃不出他画的圈,无论希望多近,最后只能是绝望,他喜欢看人类失望的表情,眼神中没了光芒的样子,就好像是亲手把他们的生命抽离,可惜,他是太岁,只能借刀杀人,若是真的可以结果别人性命该有多好,那么他嗜血的本性也许会感到一丝丝满足。
活了3700岁,那种无法满足的饥饿感折磨了他3700年,他迫切的渴望一场杀戮,哪怕只是闻闻血腥的气息也好,他也会有一丝丝的满足。
那葫芦藤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