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是接受警方的审理和判决,您放心,我们一定要公正处理,至于这位女士的遗体,我们要听听您的意见,如果先不火化,我们为您提供冰柜保存,可将来运输是个问题,飞机上带遗体毕竟不方便;如果火化,我们负责整个过程及所有费用。 ”那位皱着眉头的警官态度温和,说话也变得温文尔雅。
艾丽萨把这些话翻译过来,承业异常感动,对警察表示谢意后,决定尸体暂时保留两天,等通知完家属后看家属的态度,如果家属不准备来法国看惜缘最后一面,就在这里火化;如果家属要来这里看最后一眼,或者不同意火化,就把尸体留下,想方设法运回中国。
得到承业的答复后,惜缘的尸体被两个警察装进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包里抬出房间,放进一辆警车里,运到附近的一家医院的停尸房中。
警察经过时,承业走上前,想再看一眼惜缘的样子,他想把惜缘的眼睛合上,因为刚才看到惜缘的尸体时,惜缘的双眼是睁着的,承业想让她闭上眼睛,安静下来,不想让她带着惊恐和愤怒离开这个世界。
警察伸手挡住了承业,承业只好望着惜缘被警察运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缕香魂,就这样消散在异国的土地上,想当初,刚上飞机时,她还是那样活泼,那样靓丽,没想到,那正是她生命倒计时的开始。
承业长长地叹了口气,紧紧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无声滑落,递进了嘴角。
其实,与托尼在一起的十天以后,惜缘就觉得不对头了,他发现,托尼对自己变得越来越狂暴,一些**癖好也越来越怪异。
惜缘起初也觉好奇,以为这是法国男子的普便爱好,因为她从电影电视中没少看过这样的镜头。
在那间二层小楼里,托尼很少让惜缘穿衣,惜缘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丝不挂地呆在那个简陋的房间里,或在托尼的怀抱中任由托尼爱抚蹂躏,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她觉得自己走错了路,可想往回走时已不可能。
托尼开始从床下拿出许多奇怪的东西,捆绑双手双脚的黑色皮带,蒙住双眼的黑色眼罩,甚至还有塞在嘴里勒住嘴的如同马嚼子一样的皮带。
起初,托尼的动作还是轻柔的,捆绑的力度也不大,惜缘发现,被捆上之后,托尼更加疯狂,自己的感受也有些异样,是比原来刺激。
可渐渐地惜缘觉得不对劲了。
惜缘身上的现金都被托尼要走了,到不远的市里换了法郎,现在,惜缘身上一无所有了,托尼对惜缘的态度也越来越粗暴。
每次捆绑,托尼都变得异常粗鲁,双手双脚被紧紧捆住,很疼,嘴巴被紧紧勒住,很难受,托尼想方设法,肆意侮辱惜缘的身体。
狠狠地抽打,用力地拧掐,狂暴地蹂躏,用粗粗的钢针不停地戳扎……惜缘越来越惊恐,她想逃走,可托尼把她的衣服都藏了起来,身上又没有一点钱,她变得焦虑,开始不断地悔恨自己。
其实,托你一并不想弄死惜缘,他打算在玩腻之后,把惜缘卖到马赛或巴黎的娱乐场,再赚上一笔,没想到最后出了问题。
那天,他又拿出了那团带着流苏的黑色皮带,惜缘开始奋力反抗。
惜缘的反抗引起了托尼的暴怒,他对着惜缘那娇弱白皙伤痕累累的身体一阵猛打,不一会儿就把惜缘捆得结结实实。
就在托尼趴在惜缘身上肆意忘情的时刻,惜缘猛一抬头,用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了托尼的鼻子。
托尼高高的鼻子被惜缘猛然一撞,酸痛难忍,鼻血也喷涌而出。
托尼大怒,发疯一般掐住了惜缘的脖子,不到一分钟惜缘便断了气。
见惜缘已死,托尼也害怕起来,他马上穿好衣服,慌慌张张地逃走了,由于走时匆忙,惜缘的手机等物品都留在了床上。
警方正是从惜缘的手机里知道的占祥的号码,和占祥联系上的。
承业愣怔一会儿之后,马上给集团总部的欣欣打了电话。
“怎么,承业,你说的是真的,怎么搞的?”欣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欣欣,是真的,你赶快找找惜缘的档案,找到她的家庭住址,给她家里打电话,记住,家属的任何条件,我们都无条件答应。”承业在电话里急速说着,人已经死了,他不想让家属有丝毫的不满。
“好的,承业,你注意身体,别太着急,到底怎么搞的?”欣欣答应完,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是被法国当地一个男青年杀死的。”承业叹了口气,简洁回答道。
“好了,等会儿我通知完之后,看看家属有什么要求,一会儿和你联系。”欣欣挂了电话,让张薇联系惜缘的家人。
惜缘家乡位于江苏省连云港市,父母都是新浦区工人,惜缘是家里惟一的孩子。
这几年,家里换了大楼房,女儿也将大学毕业,一家人越来越觉得生活的美好。
尤其是惜缘,一直是家里的骄傲,从小学到大学,惜缘没让家人操心,顺利考上北京外国语大学,人长得也越来越漂亮,前些日子,惜缘还来电话说,分配也不用家人惦记,自己会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惜缘上大学的第一年,家里还给惜缘汇钱,可第二年开始,惜缘就没向家里要一分钱,称自己在利用课余时间高勤工俭学,挣的钱花不完,每次寒暑假,还给父母买了好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