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双轻笑一声,轻拍了拍裴雨菲的手背,似是无声的安慰,接着就拉着裴雨菲的手臂,离去。留下洛芊桑一个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在玫鸢太子还不是太子,还是京华国中一个大臣之子之时,洛芊桑就对洛炎羽一见倾心,只碍于当时身份有孰,玫鸢帝极力反对,于是洛芊桑与洛炎羽的事便化作了只没头没尾的沙,随风而散了。
后来玫鸢帝突然向外公布,玫鸢太子回归,她也是满心欢喜,可当她见到那个一直未曾谋面的太子哥哥之时,她恍若晴天霹雳,当场就狼狈逃回了寝宫。
从那以后,洛芊桑对洛炎羽的感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宫中人人皆知芊桑公主每日都对太子献殷勤,三餐更是陪伴一齐。于是私底下,早有了洛芊桑与洛炎羽的风言风语,传遍了玫鸢国。
而战凌双,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当时知晓之时,也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便是了然。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日不小心听见这个传闻,此刻却可以被她拿来对付洛芊桑。
……
出了莺涓堂,裴雨菲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而且有些心不在焉,以往逛起街来,都是裴雨菲在一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这个时候,仿佛突然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让她着实有些不自然。
“怎么,还在想洛芊桑的话。你都快要嫁给炎羽了,比所有的女子都快了一步,还愁不能拴住炎羽的心吗?”
战凌双停下脚步,微微叹了一口气,随之口吐幽兰香气说道。
裴雨菲一听,双目突然燃起了希望之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语气低落道:“哪怕我做了他的太子妃又如何,他心中无我,这个太子妃当了也白当。战姐姐,你当时说过你会帮我的,不会食言的对吧?”
战凌双点点头,但是却突然说了一句,“可我的帮助仅限于,你与炎羽互相喜欢的界内,我可以帮你们扫去一切的障碍,但是却不能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上你。”
“那、那怎么办?我很喜欢他,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时候起,我就像中了毒一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我不仅要做他唯一的太子妃,我还要当他心中最牵挂、最疼爱的人!”
裴雨菲带着少许哭腔说道。此时她脑海中又突然浮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亦不爱自己,可是自己却不曾离弃他半分,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子。可她不在乎!
战凌双双眼定定地看着裴雨菲,看着那双还有些惘然的双眸。一双玉手轻轻扳过裴雨菲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
“其实你也不必太纠结,有些东西,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霸占着反而会让你加速失去。”
裴雨菲眼眶中的泪涌出来了更多,喉中似乎有了些咽呜,显得楚楚可怜。
战凌双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爱一个人,不是非要把他留在身边,那才叫喜欢。爱,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跟他呆在一起很安心、很舒适,没有了之前的防备。分离之时,除了平淡之外,还有一丝留恋之情。这才能称作是爱。”
“我为了他,连皇位都可以白白送给别人,为了他,我甚至对自己的父皇母后忤逆……难道,这些……都不能算是……爱吗?”
裴雨菲此时心中十分凄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所有的付出,竟然还不算是爱,难道她对炎羽,真的还不够真情吗……
战凌双摇了摇头,冰凉的手掌抚上了裴雨菲挂满泪珠的脸颊,轻缓道:“算爱,可是这种爱,会让人踹不起气来,你也晓得炎羽的性子,他喜欢关于自由的一切。而你,也会因为害怕失去他,而束缚他、约制他。到了最后,很有可能,炎羽会亲手被你葬送。”
“那……我该怎么办?!”裴雨菲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真的不能失去炎羽。
战凌双看着如此执着的裴雨菲,有些无奈。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只不过是给裴雨菲提一个醒,让她自行选择放弃还是换个方式爱炎羽。
可裴雨菲却深深地陷入了疯狂爱恋,丝毫也没有觉出自己的不当之处。
“也罢。我尽我所能帮你。可是,你确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得跟个花脸猫似得,让人对你这未来太子妃有异议吗?”
战凌双指腹抹去裴雨菲眼角的泪珠,凉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调侃,不禁把裴雨菲给逗笑了。
裴雨菲破涕而笑,听战凌双这些话,心中倒也畅快不少。摆出以前那副势不饶人的模样。
“谁敢!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依旧是那副语气。
“是是是,没人想要尝尝我们太子妃的兜着走。好了,走吧,陪你去买首饰,我还要看你再大婚之日,漂漂亮亮地戴上我亲自为你选的首饰出嫁,想必我会很开心的。”
“走走!”裴雨菲反手圈住战凌双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走了。
“战姐姐怎么这么懂男女之事,莫非战姐姐也有了心上人?”
“会么,算罢。”
“对了,方才我可真是气疯了,竟然动手抽了那洛芊桑几耳刮子……不过抽的我好爽,心中的气一下子就没有了,嘿嘿……”
“你呀!所以我才等你打够了,再拦住洛芊桑的。”
……
等战凌双她们几乎把玫鸢国所有有名望的首饰店,逛了一个遍后,才悻悻回了驿馆。却见驿馆门口处,站着裴重华和国师。
“皇兄!国师!”裴雨菲拉着战凌双小跑过来,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