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可疑。心中的紧张才缓缓安定,毒蛇般歹念地盯着裴雨菲,嘴里吐出的不是战凌双的声音,而是尖锐柔媚的嗓音。
“无论你知道什么,我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撂下狠话,拉起跪在地上的印月,就往里面走去。
尽管动作还是粗暴不已,但是有了裴雨菲的警告和恐吓,对印月也不再随便动手打骂了。
靠着栏杆而坐的三个大男人,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直接忽视。哪怕‘战凌双’回来,也不曾寒虚问暖一句。
裴雨菲此刻心中得意不已,对着‘战凌双’的背影做着鬼脸,鼻口朝天。
“你以为这样我会怕你么,我呸!小贱人,我不收拾你,迟早有人会亲手了结你!”
说完这句话,便拍拍衣摆,转身一蹦一跳地走了,继续寻找战凌双去了。
见俩人都离开,洛炎羽和战凌双才肯现身,只是如今战凌双身旁的暴虐气息尚未褪去,冰寒的氛围好似让空气冻住。
“咦,白衣女子出现了!不行,我得逮住这个机会,好好认识认识她,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云锦眼尖地瞅见了不远处的战凌双,花花公子的性情一览无遗。大步上前,五步化三步。
“美女,嗨……别动剑别动剑!”
可云锦的狼手还未搭上战凌双的肩时,战凌双速度极快地抽过旁边客人身上的佩剑,再眨眼时,剑锋已紧贴云锦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云锦浑身一抖。
战凌双却毫无情感地不说一句话,目光刺透白纱缠上云锦。眼神清澈剔冰,丝丝怨恨萦绕不去。
洛炎羽微微叹口气,这云锦怎么老是喜欢撞枪口上,现今姐姐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方才差点拿剑乱砍人了,云锦也算个不怕死的了。
按住战凌双的那只手,低低的说道:“不可。”随后将她凌乱的鬓发拂至耳后,从她手中将剑接过,扔给了那位客人。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凶啊……”
云锦一解除危机,便不怕死地又开了口。但是眉头同时皱了起来,方才那感觉,太像一个人了。
洛炎羽给云锦一个警告的眼神,云锦才悻悻住口。随即洛炎羽才淡淡道:“云锦,生命重要还是美人重要,我能劝一次,不代表能劝第二次。”
云锦一愣,紧接着离战凌双俩人两米远。洛炎羽十分满意,搀着战凌双转身离去。待确定安全后,云锦才撇嘴说道。
“真是可惜一身气质了,脾气竟然如此火爆,动不动就拿剑。”说着,便摇头摇脑恢复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此时京华国皇宫内。
“母后,想必你也知晓了,父皇已决定废我立七皇子为太子。到了此刻,母后你还要忍耐么!”
赫连逸轩面色铁黑,从战凌双等人离开京华国后,他的时运就没好过。先是不举,随后变成太子妃消失,再然后,竟然连他的太子之位都无法保障!
楚后亦是脸色不佳,她自然是听说了赫连单贺欲要废她的儿子,而立赫连宇景为太子。其实她对逸轩的行为也并不看待,但是太子之位,必须是她儿子的。
“再等等吧。或许你父皇只是说说而已,若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他更加想要立七皇子为太子。”
“等?儿臣已经忍了许久了,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我的弹劾你必有耳闻。母后!你别再奢望了,儿臣大势已去,为今之计,只有赶在战凌双未回来之前,逼父皇退位!”
赫连逸轩双目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父皇待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而且如今战凌双在京华国内可谓一手遮天,若她回来了,别说逼宫,她自个做女帝,也不是不可能。
楚后双目紧闭,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紧紧握着凤椅。心中泛起一阵冰凉,赫连单贺,你注定是要负了我么。
双眼猛睁,冷冽的寒光射出,其中夹杂着怨恨。
“你可想好了,逼宫一行动,便再也不能回头,成王败寇,孰生孰死。”楚后异常冷静沉着的低声道。
赫连逸轩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是。”为了得到她,他不能失败,逼宫一定要成功。
凤鸣宫内,阴谋诈起,糜靡硝烟。热闹的京华国此刻好似笼罩上了一层巨大的网,沉重的气闷压着众人。
……
自从那晚聚会过后,战凌双和洛炎羽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准确的来说,是洛炎羽多次相见战凌双,战凌双都闭门拒邀。
就这样拖着拖到了三天后,而裴雨菲和洛炎羽的婚事也紧接踵来。整个玫鸢国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更兴奋的莫过于裴雨菲了。
战凌双还从未见过古人结婚的流程,哪怕是上次赫连逸轩与战云冰成婚,她也未前去。这次战凌双却踏入了新娘子的房间,一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桌上摆着红纱金丝勾勒凤凰的盖头,中间贴着一张大大的囍字。
已穿戴好的嫁衣的裴雨菲此刻坐在梳妆桌前,满脸甜蜜幸福,一动也不动地由婢女梳着头发。
“雨菲,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迎亲队伍还未出发呢。”战凌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调侃道。
战凌双没戴白纱帽,而是戴了一张白玉蝶锦纹面具,将金眸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面具上有几个小孔,可以透过这些小孔看到外面。只露出微微轻抿的殷唇。
裴雨菲双脸一羞,泛上两片红晕,再配上精美的妆容,好不魅惑绝美。嗔了一眼战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