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军营中。
一名身穿盔甲头戴红穗铁帽的中年男人在军营之中来回踱步,双手负在身后。面容粗犷带着忧心忡忡,鹰眸中尽是烦愁不耐。
“你说说,这告急信都送去三天了,皇上还没有派人过来,莫不是存心耍我们!而且如今清瑄大将军也身子抱恙,无法上战场,皇上难道不知现在是最危难的时候么!”
中年男人这番话是对另一名男人所说。
他们都是清瑄老国公手下的俩大将,时常伴随清瑄老国公一起上战场,杀敌无数,抵御外兵的侵袭。可如今清瑄老国公却已经七十了,身子可经不起这折腾了,无法来军营商量对策。
“老袁,你别急呀,或许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再等等,再等等。”
“别急?别人追云国的都快打过来了,怎么等?再者,如今京华国变了天,那无文韬武略,违背道德伦常谋权篡位。老张,这等天子,我们也何必听他指挥!”
袁旭心中对赫连逸轩是种种不满,若不是因为赫连逸轩如今是天子,君有命臣又不得不从,他有何必管着劳什子的皇帝。
“嘘!你说什么呢!不管如今皇上如何,我们始终是臣,不可乱嚼皇上的舌根,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你不要命了!”
“哼!”袁旭也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冲动了一些,但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冷哼一声不再说些什么。
相比较,张程较为沉稳、处变不惊一些,见袁旭心有抱怨,站起身,爽朗大笑一声,走过去拍了拍袁旭的肩膀,憨厚的笑道。
“你就是这个急性子,好好好,我们再等一天,若是一天后,他们还不到,那么我们便用我们自己的作战方略,如何。就一天。”张程那张淳朴的脸庞闪过一丝凝重。
袁旭见此,也不好再强说什么,只好同意了张程的说法。“行!就一天!一天之后,他们还不出现,那么就别怪我不尊圣上了!”
“行行行……”
随后袁旭和张程就在帐篷之中沉默坐等了一整天,直到袁旭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坐不住了。
“老张,这次看来我们还必须按我们自己的意愿了。你说的等一天,如今都夜晚了,他们连个鬼影都看不着!再等下去,着实是在害我们,如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做个打算和计划。”
奈张程再沉稳的性子,如今也同样是坐不住了,听袁旭如此说,也觉得万分有道理。若是再这么白白等下去,只会让之后的战争他们失利更大。
“行吧,那……”
“报!”
就当张程想要应答之时,帐篷外突然闯入了一个士兵,模样急匆匆还带着一丝焦急,嘴里还大呼着。
张程不悦,但还是沉静出声,“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出什么事了?”
士兵身子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张副将,追云国的军队已经打到了西境沧州,沧州太守已经战败,如今他们已经拿下了沧州!”
“什么?!”袁旭和张程大惊,追云国的速度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没有想到这追云国的攻势竟然如此激烈,一下子便占据了沧州。
袁旭大怒,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兵甲之间铿锵响动,浓眉横竖,气急败坏道:“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让我们等下去的结果,如今失掉了沧州,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攻下凉州!”
张程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对着那士兵冷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副将……”可那士兵却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面色犹豫不已。
“你还有何事?”见士兵没有离开,张程疑惑地皱起眉头。
袁旭原本就是暴脾气,如今又受了追云*队的刺激,自是暴怒不已,“你再磨磨叽叽的,信不信本副将立刻斩杀了你!”
“袁副将饶命!饶命啊!”士兵心生惶恐,不再犹豫,“是,是外面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清瑄大将军的孙子……”
袁旭和张程一听到是长孝连城,心中一喜,这长孝连城的能耐他们也是略有耳闻,虽及不上清瑄老国公的老谋深算,但是也有一番别样的深谋胆识,若是长孝连城来了,那么这次的战争,或许还有几分救。
可随后,那士兵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还有战府的大小姐战凌双也来了军营,身旁还带着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此时正在外面求见将军!”
可就当听到还有一个女子之时,袁旭的脸色就立马变了,又恢复了之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严谨的军营,清瑄世子怎么会带来一个女人,而且来?”
张程也甚是疑惑,按理说,长孝连城也不算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也不会糊涂至此,想必其中定有一些玄机。
“见见他们再说也无妨。”张程对那士兵说道,“你赶紧让他们进来。”
“是!”士兵似逃一般的逃离了帐篷。
这也怨不得袁旭和张程,两个都是铁血铮铮的男子汉,久居军营训练军队,平时也抽不出时间来打听,京华国内那一段时间传奇的事情。哪怕也有耳闻,但是两位是在战场上拼搏生死的汉子,对于这种事情是丝毫不相信的,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因为博得贵族子弟的眼球,来布的一局罢了。
况且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能有男子般的智慧与胆识,从来都是女子站在男子高大身影的后面而已。
帘子再次被掀起,露出了三个身影。袁旭和张程心中竟有一点点的激动。
“袁副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