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战凌双放开长孝连城,眯起双眸,语气危险的问道。
“别!我信我信!”炙阳连忙澄清,生怕惹了战凌双不开心。
“呵。”战凌双站起身子,拿过衣架子上的衣裳穿戴好,双眸掠过深沉,她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现今是几时了,袁叔与张叔可有动作?”
“啊!对了,我找你就是为此事,他们让你速速到庆州的城楼上商量计策。”
“走。”抓过桌上的白玉蝶纹面具。
庆州高楼台上,张程依旧是盔甲包身,手握长剑冰刀,视线从楼台上望眼观去,俯瞰众人,甚是威风凛凛。
“张叔。”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干脆的声音。
俩人连忙回头,一见是战凌双他们,面色大喜,“丫头!你可来了!”接着顿了顿,“丫头,你为何今日戴了面具?”战凌双从始至终都是不以真颜示人,要么戴着纱帽,要么便戴着面具,实在有些神秘。
听张程问起,战凌双抬手捂住了面具,指腹缓缓摩挲上面的花纹,须臾,“军队如何?”战凌双轻声说道。
张程见此,以为战凌双担忧自己的容颜丑陋,所以不敢示人,心中愧疚自己方才为何要戳她心事,亦对战凌双的遭遇十分同情。
“都按照你的吩咐,一部分人调遣到了知州,剩余人准备庆州来战,若此次情势不对,那么今晚便调人去偷袭敌军军营。”
“如此甚好。”
张程将战凌双带到城楼边沿,俩人一齐望着下边。
城楼下,有京华国与追云国的军队对峙,京华国的领军即是袁旭,此时袁旭跨坐在白马上,一瞬间似乎变得凶悍无情,一身暗金色的盔甲显得他英勇无比。
身旁还跨坐白马的青衫男子,只是他面带着鬼王面具,但那挺拔的身躯只觉得丝丝熟悉。
而追云国的冲锋之人,正是看战凌双不爽的裴重华,身旁还有深谋老虑的国师。只不过如今,裴重华身边还有一个俊朗男子,身跨白马,一身深蓝衣袍加身,双目幽深。
两大军队虎视眈眈,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沙土飞扬,还没来战,便已有了几分激烈。
“那蓝衣男子,张叔可识得?”战凌双的视线紧锁蓝衣男子,生的极其富二代,但却对这充满了杀戮之气的战场一点也不惧怕,这倒让她起了兴致。
“那男子可不是一般人,名唤祭寒捩,是追云国圣女一族中的佼佼者。别看他长相温和,他可擅于用毒。他的毒,天下没有几人能解得了。”
张程提起祭寒捩就不再如此轻松了,战场最忌用毒,若是对方使用毒粉,那他们岂不是死伤更为惨重。
“看来裴雨霏是非置京华国于死地不可了。”
同时战凌双心中也是大惊了一番,且别说这祭寒捩是多么的厉害。就是他的姓氏,亦是让她为之惊讶。
祭,又是追云国的圣女一族。看来这祭寒捩与自己的娘亲也有几分同族之血脉。
双眸渐悠远,抬了抬,见城楼下的裴重华等人已然注意到了自己,尤其是裴重华,目光中带着凶狠鄙夷之色。
“她果然来了。这次,我绝不会放过她还有她所看重的国家!”虽然那人戴着面具,但裴重华却还是能一眼认出,那即是战凌双。
国师微微叹息一声,问情为何物,竟教人姐妹情深至仇恨相向,最终牵连国家。
国师口中的皇上,即是如今追云国新登皇帝裴雨霏。
这话倒是引来了祭寒捩的注意。
“她?不知六皇子指得可是那女。”
祭寒捩提起了兴致,抬起深蓝水袖,食指直指城楼上的一抹墨色人影。
裴重华冷笑一声,“祭圣子,此次攻打京华国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女子死无葬身之地,你可要好好注意她!”
祭寒捩温和的面容渐渐带上了肃杀之气,眼底闪过不屑。不过是比平常的女子独特般,他可不觉得此女有多大的能耐。
“哦?这个女子也点点奇特罢了,放心,只要她敢下城楼,必死无疑。”
一介女流,何足为惧!
战凌双把目光放在了自家队伍,视线缓缓锁定青衫男子,总感觉那男子自己似乎认识,但却说不上来。
“随本将军冲啊!”袁旭粗犷怒吼一声,两腿一紧,马儿如箭般的冲了过去,一身粗壮厚实的身躯十分矫健,挥动手里的大刀四面杀敌。
身后的一众将士都纷纷紧随袁旭,与追云国的士兵厮打了起来。刀落之处,头颅落下,喉颈划破,热血撒疆。
裴重华瞥了一眼城楼之上淡然的身影,冷笑一声,高高摆起手,嘴唇微张,阴冷无情的吐出,“上!”
战凌双看着眼前血红的一片,素白的双手撑在了城墙边上,脸色微白,原来古代的打战竟然会是这番场景,无数的残肢血肉乱飞,火热腥气的血喷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可他们依旧直冲砍杀,这个场面,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一双手及时地拖住了战凌双的双臂,淡淡的嗓音传来。
“凌双。”
战凌双转头,见到长孝连城淡漠着面容,眼眸中毫无一点往日的戏谑,反而多了一丝深邃之意。
“我没事。”战凌双摇了摇头,轻声道。再将目光放远整个战场。
不管袁旭身躯多么魁梧,可是也抵抗不过祭寒捩的毒粉,再者,安排在庆州的人力原本就少,一下子京华国的那些士兵也死了一大片。而裴重华却缠上了那个青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