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语气中尽显君王之者的霸气与冷傲,眸中平静的漩涡缓缓淌着,可在那平静之下却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战凌双蝶翼般的睫毛微颤,勉强睁开眼眸着来人,淡淡白光的笼罩着他,墨袍上的花纹与图案熟悉不已,邪魅冷峻的侧脸,身上的玉兰之香沁入嗅觉,鼻尖不由得泛酸,手指抓紧了男子的肩膀,微微颤抖。
是他,是他来了。
炙阳回头一瞧,面色闪过一丝欣喜,太好了,是长孝来了。有长孝出马,他就不信国师还死不成!
“是清瑄世子!”洛炎羽和裴雨菲皆是兴奋不已,这个男人当初在京华国时,便已经锋芒毕露,没人能探测到他的真实实力。但是他们知道,他一定很强,非常强!
“哪儿来的黄毛小子,大言不惭!”
国师在长孝连城一出来时,一瞬间没缘由的畏惧从心底升起,但很快被他强制压下。方才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怕眼前这个男子。
长孝连城勾唇,一抹极度邪肆的笑意,眼底流转着波涛汹涌的巨浪,黝黑的瞳色一闪而过的紫流。将怀中的战凌双轻柔交到炙阳手里,墨袍衣摆飞袂,冷冽恐怖的威压卷袭而来,狭促的凤眸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
“开打吧。”
殷唇中轻吐三字,敷衍至极。长孝连城轻描淡写的话瞬间勾起了国师的怒火。但是直接告诉他,长孝连城身上那恐怖又神秘的气息不简单,他也不敢轻敌。双手凝聚起黑暗气息的黑球,空气中的气流迅速流动,凌厉的可割破人的肌肤。
“喝!”国师双手一挥,手里的黑球不能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往长孝连城飞去,强大的压迫似乎让人喘不过气。
国师看着到了现在都还未有动作的长孝连城,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胜利的微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狂妄的小子惨死的下场了。
眼光一瞥,却震惊不已,长孝连城竟还是安然无恙的负手立在原地,目光如炬,望着他似笑非笑。
怎么会……他的黑球竟然没有伤了长孝连城,这……
愣愣的望着长孝连城,突然,腹中一痛,低下头一看,一把通身碧绿,打造的巧夺天工的剑插在他的肚腹上。但国师一看这剑,眼眸猛地睁大,眼底升起惊恐畏惧,但也有不可思议。
“是碧浪剑!”炙阳惊呼道。
这把剑他是在这里中,除了长孝之外,也就剩他最为了解了。碧浪剑,与盘古开天辟地的斧子的力量有的一拼,气息极为暴虐,遇血则狂。杀得了神,灭得了魔,通天下地,无所不能。传说,碧浪剑能将天地都劈开。
只是,不论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他极少见长孝用碧浪剑。迄今为止,他只见过长孝使过三次碧浪剑。第一次是在五百年前,第二次是他在京华时伤了战凌双,赶来于此的他不由分说就用碧浪把自己打散了一半的灵力,一半的灵力可想而知。
第三次,便是现在,其原因,亦是战凌双。
这剑是碧浪剑!那他是……是……
想此,国师满满的不可置信地望着长孝连城,见长孝连城唇边的笑容,顿时了然。火气上涌,喉咙间翻滚,噗地心头血飞洒在空中,而国师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重重砸在了地上。
“吟——”碧浪剑发出一声嘶鸣,抖了抖,穿透国师的身子转了一圈,回到了长孝连城骨节分明的手中。长孝连成垂下眼睑,瞥着碧浪剑剑身光滑不已,并无沾上一丁点的血迹,手指轻颤,碧浪剑虚空消失。
国师看了一眼肚腹那里一个巨大的血洞,血不停地汩汩往外流。隐隐还有黑气漏了出来,慢慢往上蔓延。
“咳咳……碧浪剑,竟然是你!没想到你们四人之中,唯一恢复了全部实力的竟然是你!”国师咳着血,眼里透着绝望和恨意。
炙阳也不禁大骇,没想到长孝已经变地这么强大了,看了一眼怀中昏晕的战凌双,那是不是距离战凌双恢复记忆也快了。
长孝连城看着国师渐渐被黑雾缠身,抬了抬眼,低沉淡漠的嗓音,“你不值得碧浪出剑,但你伤了她,战凌双就是碧浪出剑的理由。”
他说,战凌双就是碧浪出剑的理由。
国师目赤欲裂,通红的瞳孔闪烁着不甘愤恨。黑雾越来越多,直至看不见国师的脸,最终国师全身被黑雾浸透,须臾,黑雾消散在空中,国师也消失不见。
长孝连城漠漠回头,长腿一跨,步伐矫健沉稳。招呼也不打地从炙阳怀里接过战凌双,掂了掂战凌双的身子,眼一沉,她怎么那么轻。
“嗒!”一颗珠子从国师消失的地方掉在了地上。
“皇兄!”裴雨菲力气极大的推开了洛炎羽,奔到那颗珠子的旁边,小心的拿起,眼泪簌簌落下,滴在了上面,紧紧攥住,生怕有人再此抢了她的珠子。
洛炎羽走到长孝连城身旁,看了一眼战凌双,眉宇紧锁,问道:“世子,我姐姐她如何?”
“一切跟你无关。”长孝连城冷瞥洛炎羽,搁下无情的几字便要离开。
洛炎羽心底有些怒气,虽然他与战凌双真的姐弟,可是他们的感情却是比真姐弟还要真的。难道他就不能关心他的姐姐了?
裴雨菲连忙收住眼泪,跑到长孝连城面前,急急的说道:“世子,把战姐姐带到我的寝宫休息吧。”见长孝连城皱起了眉,又立刻说:“战姐姐受伤了,不能风吹日晒的,你难道忍心战姐姐病情加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