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所致,也是自己主动些——因此在眼下,他毫无防备地被吻住,一时间忘了反应。
一直到耳边轰鸣之声渐渐远去,神识回笼,才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这个吻几乎算不得真正的吻,只是嘴唇覆着另一双嘴唇而已,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试探。胤禩不敢闭上眼,只能睁得大大的虚望着上方,他不敢动,也动不了——他也许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事,但却无法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许久之后,那唇终于离开了一些,胤禩早已不知该作何反应,在他回过神来的最初,想过许多种应对,但真到了需要面对的时候,他只能怔怔地开口道:“四哥……?”
胤禛紧紧盯着那人瞪大的双眼,在里面看见了震惊、茫然、不知所措、不敢置信,还有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了漫天繁星——那里面,没有厌恶和恶心。
这一刻,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快得让人无从捉摸,他复又低下头,在胤禩微启的唇角印上一个略带奖励(呃)意味的吻,便快速翻身坐在一边,拍拍身上的草梗,摸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胤禩木着一张脸,撑着地坐起来,仍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作何应对?应该站起来用马鞭直指他质问‘你什么意思’?还是不管不顾上去打一架?亦或是转头就走?
然后呢?他直觉地害怕也许会出现的局面,也许那人会说出的话……统统这一切,都是他不想面对的事情,眼下,他并不愿意与胤禛就此划清界限,若是到了那个地步,自己这一世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许久之后,胤禩才平复了情绪,斟酌着开口道:“四哥……”
胤禛侧头扫了一眼胤禩,见他脸上少有的纠结,忍不住将眼中的暖意压下,仍旧像平时那般随口回道:“何事?”
胤禩此刻虽然很想以头抢地,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能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稳了稳自己的口气,掐了掐自己的指尖,道:“我并非女子。”
心乱
胤禩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寻错了理由,老四既然与太子一同长大,那么太子平日在宫里做的那些荒唐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正要想改口说‘四哥也许是把兄弟情错当了别的’却又觉得不妥,这么一说不是当面驳了老四面子,若是他认真起来问自己‘你如何知道我怎么想’,麻烦的还是自己……于是连忙又补了一句:“弟弟一直……把四哥当做兄弟。”
胤禛不答话,看不见胤禩脸上的神色,但却几乎能猜到他此刻心中的空茫慌乱,否则以他的冷静,怎么会先说出‘不是女子’这样细枝末节的理由?
……小八,你的心,已然乱了。
胤禩等不到回答,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懂得不需要为了让对方给一个口头上的‘说法’而执着。老四的性子如何,恐怕他最清楚。
虽然眼下的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预计,但若是自己不应,以老四的骄傲,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再等些日子,十三开府成亲了,有这个‘拼命十三郎’在老四身边晃悠,自己也就可以脱身出来了。
想到这里,胤禩站起身来震了震衣袍,拾起地上的披风,对胤禛道:“四哥今日喝醉了,方才的事,弟弟就当没发生过。夜凉风疾,四哥也早些回去休息罢,明日还要伴驾。”
胤禛也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出情绪,似乎并不惊慌也不失望,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胤禩手指哆嗦得系了几次披风的带子却总也系不好,叹了口气,上前从胤禩手里接过带子帮他几下结好,才沉声道:“四哥在做什么四哥自己清楚,你也别想太多了,回吧。”
胤禩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看着胤禛也整理好了衣服披上披风,两人心事重重地往山坡下走去。
守在远处的两个侍卫身在低地,兼之天色已暮,自然看不见山坡上的状况,这时见两位主子慢慢踱了过来,也顾不上看两位此刻现在的脸色,连忙牵过马来,恭恭敬敬地递上马鞭。
……
回到营地,篝火晚会似乎刚刚结束没多久,年长些主子们几乎都回自己的帐子歇下了,剩下些年纪小的蒙古王孙们意犹未尽,围在篝火边上烧着什么东西,一群人嘻嘻哈哈笑闹个不停。
“八哥!”喝得一脸红通通的的十四看见两个哥哥似乎刚刚散步回来,便拉着十三凑过来,也不去看那两人不同寻常的脸色,便叽叽喳喳地宣扬起今日他们俩与那些蒙古王孙们摔跤的英武身姿。
胤禩低头看着两人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努力勾起一丝笑容来,抬手摸摸十四的头,转身走了。
十四这才后知后觉得发觉哥哥的情绪不大对,与十三对视了一眼,一同转头看着胤禩离去的背影。
胤禩一个人走在前面也不回头,路中间儿正好有个矮墩子,似乎是蒙古少女们挤奶时常用的,不知被谁扔在路中央也没人去挪开。胤禩就像没看见一般走过去,十四正要张口说‘八哥小心’,就看见胤禩一抬脚……踹飞,震震袍子,继续走。
胤祯莫名得觉得脚趾有些疼,那声‘小心’卡在喉咙里面没出来,嘴也忘了闭上,与十三一同回头看着胤禛,道:“四哥,你怎么欺负八哥了?”
胤禛收回目光,看着两个一脸求知欲的弟弟,也学着胤禩的样子,抬手摸摸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