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的酒楼?你早知道的罢?”
胤禩下巴微微一抬,道:“弟弟请哥哥吃饭,天经地义么。”
“胤禟?”胤禛皱了皱眉,微不可查:“大清律例,八旗不得经商。”
胤禩叹气道:“只是执行起来太难,不说小九、大哥和太子,就算三哥在外面也有几个铺子。小九那边,弟弟已经敲打过他了,这是他家总管儿子开的。我说过只要不拿着铺子的名号做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是不会多管的。”
胤禛自然知道胤禩说的都是实话,这八旗堕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如今他在自己面前也没帮着胤禟遮掩什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开始往回走去,胤禛走在前面,没见着八爷脸上一闪而逝的狐狸般的笑容。
……四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呀。以后时不时带四哥过来逛逛小九的铺子,他再时时看住小九,日后小九儿只要不太过分,应该死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云变幻的局势下,小八依然过得有滋有味,嗯嗯。
话说,四爷后来终于反应过来,今日被八爷带着吃了一回霸王餐……l
云涌
小飞南下尚未回来,也不知事情办得顺不顺利。关于北粮南种的折子也递了上去,户部个大人意见很不统一,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结果来。
自从明珠倒台以来,皇太子在索额图撺掇之下行事颇无顾忌,对与明珠有些交情的朝臣更是尽可能的打压,其中自然包括马齐等一干人。
今日之储君,明日之帝王。既然已经得罪皇太子,以他的心性,日后等他上位之后必然大肆报复打压,断无活命出头之日。另一方面,即便是那些想要投诚皇太子的,也得掂量一下,索额图经营数十载,在朝堂内外的势力早已根盛叶茂,即便是投了,也不过是个锦上添花识时务罢了,到时候新君登基,也不见得会分子一杯羹。故而朝中过半之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大阿哥与八阿哥二人。(太子殿下做人失败呀~)
后来与胤禛闲聊时,说起南巡时的一些事情来,便讲到诸人路过德州时,胤礽生了一场病,来势凶猛,老爷子下旨传了索额图赶来德州给太子侍疾,表面上是太子荣宠依旧,但暗地里却是对近来太子一党行事颇为不满,连带索额图也被清算在内。
朝臣们观望已久,除了个别不省事的或是不关心的,大多能猜到老爷子的想法,只怕要着手办皇太子一党了。这里面最积极的,自然非大阿哥莫属。他自从明珠倒台之后便一直处处受制,明里暗里被剪除了许多党羽,剩下的也有些开始寻找新的主子,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胤禩听了摇头不语,心中盘算着索额图获罪的时间。胤禛几番斟酌之后,终于正色道:“小八,如今太子虽然式微,但他终归是储君,这些日子……你还是远着是非为好。”
胤禩比谁都知道这次的风波的结局,索额图因言获罪,但太子却没倒下。对着胤禛真心的劝告,胤禩心下是感激的。不管前世如何,这一世,他是真心为自己打算。
……
没多久,胤禩收到消息,大阿哥胤褆做了一回伯乐,在城南遇见了落魄得走投无路的张明德,将他接入府中做了门客。
胤禩无语良久,看着大阿哥最近越来越大的动作,忽然有了一种看戏的感觉。有些自嘲得想,是不是自己前世那番作为,在老爷子与老四眼里,也是这般?
……看来还是自己心软了,应该直接了结张明德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即便没了张明德,也有李明德、陈明德……留着他反而让他知道该如何避祸,也不全算坏事儿。
接下来几日,果然大阿哥递了好几次帖子,邀约胤禩过府一叙。于是,胤禩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除了衙门、国子监之外,胤禛府上去得最多,然后便是胤禟府上,胤俄还没回来,一府的女眷守着,胤禩自然不好上门的。
时常是大阿哥那边的人刚到了八贝勒府门口,胤禩便从侧门溜了出去,因为四贝勒府就在一墙之隔,于是……四爷便学会了在书房里守株待兔。
大阿哥即使再迟钝,也知道这个八弟的意思,但他顾不得许多,如今他的计划颇为冒险,自然需要同盟,其他的兄弟不好讲,但八弟总归是惠妃养大的,与他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即便是知道了不赞同也不会告密,何况如今他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有把握,只要能抓住他一次,便能拖他下水。
胤禛见胤禩躲得狼狈,很想斥责他几句,但想想他若是真的与大哥撕破了脸,也许就不会往自己这里跑得这么勤快了,便住了嘴。
不过胤禛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胤禩过来的勤了,总有几次会被他逮着机会,摁在椅子上或桌子上肆意轻薄一番。胤禩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总会被得逞几次,从一开始摔门而去,到后来无可奈何,也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
有这样战战兢兢得过了数日,山雨欲来的气息在四九城上空盘旋良久。
朝中大臣都在纷纷猜测着,这大阿哥的动作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太子一党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纷纷开始联络朝中势力,开始搜罗对方的错处,几乎都快摆到明面儿上来。上面那位却是坐山观虎一般引而不发,也不知道老爷子这么放任着是什么意思?是引蛇出洞?亦或是想要一网打尽?
就在胤禩被逼得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