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站到场中间,像极了剧里的胡传魁的打扮。
面对着平东装扮的刁德一的细高个,身穿黄军装戴着军帽,叼着烟卷,一副yin沉沉地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玉高挑的身材,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夹衣,扎着灰se围裙,背着舞台在收拾东西。三人的造型一亮相,就引起台下老乡的哄笑声。
此时配乐录音响起了京胡的的演奏声。超越最近也是吃了强体丸,苦练太极功内力大增。一张口底气十足,嗓音洪亮:
(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那里提壶续水,
面不改se、无事一样,
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似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唱得是有滋有味,声音洪亮,引来一片叫好声。
随着画面一转,齐玉饰的阿庆嫂强装笑颜的笑了一下道:胡司令,这么点小事,您别净挂在嘴边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呀,还真有点后怕呀!……参谋长,您吃茶!哟,香烟忘了,我去拿烟去。(进屋)
平东饰的刁德一:(看着阿庆嫂背影)yin阳怪气地道:司令!我是本地人,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啊?
胡传魁大咧咧地道: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那时候你还在ri本留学,你怎么会认识她哪?!
刁德一:哎!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哪!
胡传魁: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刁德一: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胡传魁:你这个人哪!
刁德一:嘿嘿嘿……
〔阿庆嫂取香烟、火柴,提铜壶从屋内走出)。
阿庆嫂: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呀!胡司令,抽一支!
刁德一:(望着阿庆嫂背影,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阿庆嫂:(接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接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略一想,打开烟盒请阿庆嫂抽烟)抽烟!〔阿庆嫂摇手拒绝)。
胡传魁: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刁德一:(接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唱)他神情不yin又不阳。
胡传魁:(唱)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唱)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德一:(唱)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接唱)我必须察言观se把他防。
〔阿庆嫂yu进屋。刁德一从她的身后叫住。
刁德一:阿庆嫂!(唱)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ri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平东唱得是字正腔圆,yin柔有余。
阿庆嫂:(接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齐玉唱得铿锵有力,犹如‘水萝卜就酒,嘎嘣脆’。下面老乡叨咕着:怎么跟戏匣子里唱得一样好听呐。
刁德一:(接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阿庆嫂:(接唱)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三人表演完毕,走到前台谢幕,引起了此起彼伏的热烈掌声。老乡们还是能看出好坏的,各个都伸出大拇指夸个不停。二队集体户的知青本身在城里的时候,这些节目和样板戏没少看,欣赏水平还是很高的。只是这大半年没有娱乐节目,呆的实在乏味,才过来看个新鲜。在心里,根本就没想到三队知青能演好什么节目。刚才这几个高水平的演出,无论在背景,配乐和演员素质和技巧上堪称上乘。心里上感到震惊还有的是默默佩服,所以掌声鼓的也越来越热烈,总算是给知青们争了气,露了脸。
也都小声互相议论道:“这个李凡真是有俩下子,怎么集体户里人人都能来这么一手,匪夷所思啊!”
这人不经叨咕,知青们一念叨李凡,李凡就从幕中间站了出来,开首就抡起了快板。那熟练的手法,使一对竹板在手上翻飞,一个接一个的花样。啪啦大板没接住,掉在脚背上。
在观众’哎呀‘声中,李凡脚一踢快板又回到手中,说道:“叫老乡你别笑,我是故意往下掉!”
逗得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纷纷鼓起掌来。李凡开口说道: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像开锅,
赤ri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ri,“哇——”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工具,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