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再遇金雕
第七回雨恨云愁佳丽舞龙泉秋水惊梦篱边开菊花(五)
众人回到幽兰禅院,智苦向智光详陈凌云儿与龙泉寺李凝月比试之始末,口中不免赞叹道:“不想这龙泉寺出了这般惊才绝艳之辈,堪比五大君子。”
智光叹道:“只是龙泉出世,不免又是一场…。唉!天下大劫隐动,倒也到了时候。”蓦地眼光微动,又向智苦问道:“师弟,你说她是大有慧根者?你再详细道来!”
智苦一怔道:“智灭师妹只是说她这弟子大有慧根,龙泉剑所择之主,岂是寻常之辈?”智光点点头道:“当年我和智灭曾经谈起下辈弟子,她道收了了一名弟子,慧根大是非常,号做‘情天情海幻情身’,算算时日,想来或就是这李凝月了!”
智苦呆了半晌道:“情天情海幻情身!?”心下不由想起故老相传的种种神奇传闻,心神俱震道:“传闻这情天情海幻情身又号做孽海情天,能以情伤人,以情救人,无形无迹,绝难抵御。端的神奇难测,奥妙万方,也不知是真是假,原来当真有此种神通。”
智光道:“世人于这孽海情天渲染过甚,其实失于夸大,虽是未曾亲见其神威,想来却也不至于斯。”
两人又言谈许久,外面厅堂上,白石松一众也是言谈甚欢,众人虽知明日是叶华比试,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临散之时纷纷对叶华和欧阳泰二人道:“明日对敌要小心在意,切莫受伤,身体为要,二位师弟修为时日尚短,来日方长,胜负莫要放心间。”
众人心下却并无多少担忧之意,叶华和欧阳泰二人以七宝四境低微修为,定是难以对敌。众人虽不好明言直接弃兵认输,免得白受些皮肉之苦。言下却均是此意。
叶华和欧阳泰抱手行礼道:“多谢众位师兄提醒。师弟明日自当小心留意。”
凌云儿笑道:“小师弟,明日师姊需调养静息,不能亲自观往,小师弟切要小心。若是赢了,师姊送你一件法宝如何。若是输了也不打紧。”
叶华心下感激道:“多谢师姊。”
清暇清瑜齐声笑道:“小师弟,你可莫要受骗,师妹打定你必输无疑,才肯这般说。
凌云儿笑道:“你们休要胡说,师弟,你即便是输了我送你一件法宝,这边好了罢,勿要难受伤心。”
叶华脸上惭红,尴尬道:“多谢师姊,师弟内元微浅,武功鄙陋,让众位师兄见笑了。”
众人又言谈些许,方自散去歇息,叶华回到屋内,想到明日便是自己比试,心下却没有半分激动之意,反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神色黯然之极。
窗外明月清冷如昼,撒进屋内一片莹莹月光,叶华心下一动,打开窗子,轻轻跳了出去,四看并未惊醒它房内的众位师兄,这才沿着小路轻轻的走了出来。
信步所至,也不知走了多远,见前面是一矮山峰头,便慢慢的登了上去。等到了山顶,才心下一声赞叹。原来山顶童秃,只有一凉亭,四种空旷无际,无它建筑。碧空玉蟾高悬,有词赋为证,赋曰:
独孤亭之不寐,见凉月兮东升。上迢迢之霄汉,掩冽冽之恒星。出江山之磅礴,豁阊阖之峥嵘。缴皦遥遥,晶晶盈盈,映阶墀以历历,对窗户以亭亭,虽它时之并照,何斯昔之为明。
异夫白鹤翩跹,不分其色;寒泉洒落,空闻其声。乃遥夜以虚烛,实纯风之至精,于是照耀必周,通冥洞幽,其色也,润林栾之卉物,其影也,莹江湖之乱流,益池亭之寂寂,曾气候之飕飕。起离家之远恨,生去国之繁憂。何处而不见,何人而不愁。岂谓征客怀归,徘徊於黄榆之寨;佳人怨别,萧条於红粉之楼。
已矣哉,信知宇宙之中,光明为至。非凄凉之独感,亦清贞可类。临照者,足以仿有德之君;洁白焉,宜将无瑕之士伤哉。伤哉不肖,徬徨嶺徼。时雨露兮未沾,自形影兮相吊。愿穷经兮取老,恐用人兮尚少。幸君子兮如月,冀余光兮一照。
叶华心下赞叹,积郁之气稍去,右手向微伸,一柄冷涔涔的长剑浮现而出握在手中,正是月华剑,左手缓缓轻抚在上面,月光映在剑身,如水波粼动,清冷浸心。
身形蓦然一动,手中长剑舞动起来,人随剑走,剑随身动,只见银光闪曜,缴皦生威。待到后来,剑尖青金黑三色流转,细微电弧跳动,噼啪之声不断。突地一个跃身,右手长剑随身疾旋,一圈无形银光扩散而出,斩在四周几块巨石上。
落定身形,稍平呼息,走近一块巨石一看,一道细线深入约四五寸,心下稍慰,自己这几日内元见长,到没有搁下。若是前几日自己这九天雷剑中这一招“回fēng_liú雪”便不能斩的这样深。
叶华心下正细想欣喜间,身后猛然一股劲风向自几袭来,快捷无伦,待到觉时,以触后背,心下大惊,不及多想化作一道残影向右侧疾闪,不及后转,向地上瞥去,一道黑影,不是人形不却知是何物。
身后那物一击落空,并未停歇,如影随行跟上,竟不容叶华转身,一击又出,叶华此时手中月华剑向后疾挽,只听铛的一声,叶华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自己向前扑去,手中长剑已被落飞去,大骇之下,就势向前翻滚,左手赤乌匕以握在手中。
等落地向后看去一片空荡,急抬头看向半空,果然一物急速落下来,还未及前,劲风迫的呼气甚难。趁着月色好似一只大鸟,双翅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