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是啊福晋。您难道是忘了,大贝子那一身功夫可是谁传授的呢?您信不过大贝子,总信得过老将军吧。”
说着,她便上前来帮着允鎏将玉宁慢慢扶着躺下,还小心为之掩好了被头。玉宁被这两人的双簧弄得哭笑不得,也就只好乖乖就范了。只是闭眼之前,她忽然抓住了允鎏要抽开的手。
“若是我一睁眼见不着你们两个,你可就死定了。”
允鎏一愣,转而笑得宠溺,伸手刮了下玉宁的鼻头,这才轻声道。
“好好,若是不见两个人。本王任你处置便是。”
早春在一旁看着,对于王爷与福晋的鹈鹕情深很是欣慰欢喜。若是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刚正不阿的礼郡王,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这般宠溺而又百般关怀。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怕是在礼郡王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允鎏告别了玉宁之后,便与往常一样上朝了。因为心中一直挂念着大儿子的事情,一路上他的话语更是不多。即便是在下马堂处碰到了同僚,也只不过是说上几句必要的话而已,至于那些其他的议事他一律缄口不言。也亏得平日里他也是这般冷硬的作派,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往心里去。
允鎏本来心里想着,就算是值夜出了差池,总该会在朝堂之上碰着自己的儿子。可是在允鎏意料之外的是,毅康竟然就连这朝堂都没来,不仅是毅康,当然还有怡亲王府上的小公子,弘翊。允鎏与允祥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群臣之首,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低着头不再看对方了。
两个有苦难言的父亲就这么悬着一颗心一直到退朝,刚转身的时候却得到了雍正的传唤。允鎏与允祥莫名其妙之下,却还是跟着前来请人的公公去了御书房。
刚一进门,二人一眼便见到了毅康与弘翊,二人正鼻青脸肿地立在御书房两侧。
“这……”
允祥与允鎏彻底愣住了,一时间竟然都忘记了行礼。好在这两个男人好歹都是戎马半生的权臣,不消片刻就从震惊之中反映了过来,匆匆忙忙下了跪。
“臣允鎏/允祥,叩见圣上。”
雍正正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见到两位最为信任的大臣跪在了书房内也不急着让他们起来,只不过是又翻开了一个奏折道。
“叫你们来这儿,可知道为何?”
允鎏与允祥均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允祥先接了这个话头。
“臣等以为,大概是让臣等来接走这两个不孝子的。”
“哼,不孝倒还不至于。没章法可是真。”
雍正说罢,将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掷,忽然便背手站了起来,走到了允鎏与允祥身前。
“看看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刑部侍郎与兵部侍郎,钦犯是没抓着,倒是当着自己部下的面窝里反了!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样的臣下,该怎么处置这样的心腹!”
“臣惶恐!皇上,都是臣等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允鎏与允祥闻言一惊,不禁汗流浃背。纷纷又跪了下来替自己的儿子求情。雍正见着这两个人如此诚惶诚恐,说不气倒是假的,不过见着这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二人对自己如此俯首称臣,他的怒火确实也消了不少。
“行了,都起来吧。朕也没说要处罚他们,急着跪什么?”
雍正挥了挥手,回头又看了毅康与弘翊两眼。只觉得这两个小子根本就是他们父亲当年的翻板,忍不住嘴边便浮现出了一丝意味深沉的微笑。
“你们这两个当父亲的,各自把人领回去吧。该怎么教,教些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心里都有分寸。至于你们。”
雍正说到这里,又转身正对着毅康与弘翊。
“罚你们无俸禄三月,在家中好好思过,这时间嘛,就定为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若是内廷有事传唤你们,你们就必须随叫随到。”
“……臣领旨,谢皇上开恩。”
弘翊与毅康听罢,赶忙跪了下来,在父亲和皇上面前,他们哪里还敢造次。就算是毅康,别看他平常怎么忤逆允鎏,允鎏真动怒起来,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现下允鎏沉默不语地站在一边,看都不看他,这便是他发怒的前兆。允祥一手扶过弘翊就往门外走,与允鎏擦身而过时还特地笑道。
“小犬不懂事,让礼郡王见笑了。改日一定带小犬与内子登门造访,到时候还希望礼郡王不要推脱。”
允鎏微微点了点头,也说了几句客套话,直到毅康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
天亮的时候,允鎏父子两果真是一起回了家,当玉宁一听到毅康开口叫额娘的时候,惊喜交加。上前便忍不住去抚摸儿子的脸,哪里知道一不小心便碰到了他面上的伤,疼得毅康倒吸了一口冷气。
“……时儿,你怎么了?”
毅康嗫嚅着,不敢正对玉宁那一双失明的眼睛。本来留在玉宁房间内陪玉宁说话的毅恩抬头一见大哥,立马就笑开了。
“哟,大哥,您这是和谁去打架了呢?输的可真惨。”
毅恩就是这样,只要抓到一点毅康的小辫子,就肯定不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只见他笑嘻嘻地跑到了玉宁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玉宁的手,半是撒娇地抱住了母亲。望着自己哥哥时,毅恩的眼睛里分明掠过了一丝得意与狡黠。
“打架?毅康,昨晚上你是不是和那伙人碰上了?伤得重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