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阁下是指郑芝龙的舰队?”那舰长接问道。中
德包尔轻轻点了点头。
那舰长想了想道:“现在郑芝龙背叛自己的国家,已经无法再跟我们进行贸易,而且很可能会破坏我们跟大明之间的贸易,这个人必须要除掉才行。”
德包尔叹了口气:“凭我们在远东的实力,恐怕还除不掉郑芝龙。”
那舰长笑了笑:“属下以为,大明朝廷应该比我们更想除掉郑芝龙,我们不如跟大明合作,拔掉郑芝龙这根刺。”
德包尔摇摇头:“我何尝不想跟大明合作除掉郑芝龙,可是大明的水师实力太弱,根本不是郑芝龙的对手,最终还得靠我们的远东舰队对付郑芝龙。”
那舰长笑道:“我们跟郑芝龙的舰队相比,无论是舰船的规模还是火炮的威力,包括士兵的战斗力都远高于郑芝龙的舰队,之所以打不过郑芝龙,主要是因为郑芝龙的小船和士兵远比我们为多,数年前料罗湾之战,就是因为郑芝龙施行狼群战术,以小船抵近我们的大船纵火,至令普特曼斯将军失利。
不过属下听说郑芝龙有两名部下带了四十多艘船投降了大明朝廷,大明水师原有三十多艘舰船,加上这四十艘就有七十艘舰船,虽然数量远远不及郑芝龙,不过还是可以牵制一下郑芝龙的舰队。
现今郑芝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朝廷的水师上面,我们完全可以抓住时机,趁郑芝龙跟大明水师交战之时进行偷袭。
郑芝龙现在看似舰船极多,不过没了大明朝廷这个靠山,受到损失无法补给,只能是越打越弱。我们完全可以在大明水师的配合下,把郑芝龙一点点吃掉。”
德包尔闻听连连点头:“如果能如你所言,等消灭郑芝龙,远东海域便是我们荷兰人的天下,到时大明跟各国之间的贸易则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那舰长道:“诚如总督阁下所言,为了我们的长远利益着想,我们必须冒一些风险。”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跟大明水师合作消灭郑芝龙这个祸患,我马上给大明的福建总督写信。”德包尔道。
“总督阁下英明!”那舰长道。
……
福州总督衙门。
孙猛,孙传庭,刘二愣及一干高级将领聚在总督府议事厅议事,其中李国助和钟斌因通报消息,并且在金门之战立下大功,得以破格参加这次会议。
看到参见会议级别最低的也是参将,李国助和钟斌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赌对了。尤其李国助,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
数日前金门一战李国助突然反戈,对郑芝豹的舰队发动袭击可以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因为其时李国助并不知道钟斌也投降了朝廷。
但是李国助知道金门的重要性,如果金门被郑芝豹攻占,那么朝廷的水师就得马上跟郑芝龙决战,而现在决战,朝廷的水师肯定不是郑芝龙的对手。
如果朝廷的水师失利,李国助自知他这几艘舰船便失去了任何价值。
因此,李国助甘冒奇险,在关键之时向郑芝豹的舰队发起攻击,在打沉郑芝豹几艘舰船之后,成功地把郑芝豹的注意力从金门方向吸引过来。
不过郑芝豹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调整舰队,意图包围李国助的舰队,李国助不敢恋战,急忙脱离战斗,希望逃离战场。
但是郑芝豹舰船众多,李国助根本无法摆脱郑芝豹的追击,如果不是钟斌相助,李国助就算能逃离郑芝豹的追击,所属舰队也必定所剩无几。
好在李国助情势危急之时,钟斌也开始倒戈,打乱了郑芝豹的追击阵型,令李国助得以摆脱郑芝豹的追击。
应该说在金门之战李国助起的作用更大一些,但是孙传庭却知对这两人不能厚此薄彼,否则便会引起其中一人不满。因此,孙传庭率领舰队找到两人之后,对二人大肆嘉奖,并保证把二人的战功报给李景。
现在二人虽未得到朝廷提升嘉奖的回信,但是孙传庭带二人参加这次会议,便意味着二人得以提升已是板上钉钉。
“荷兰驻台湾总督德包尔的信大家都已经看过,不知大家对这件事如何看待?”孙猛把德包尔的信仍在身边的茶几上说道。
听孙猛说话,李国助和钟斌急忙收敛心神,凝神倾听。
“孙大人,荷兰人打的什么算盘,大帅在京之时便已料到,并且对我等做出了指示,我看这件事就没必要再商量了吧?”孙传庭道。
孙猛摇摇头:“大帅在京,对福建的军情并不了解,因此才特意交代本督临机行事。现今看来,郑芝龙势力之强,远过我们当初的估算,如果没有红毛相助,我们想打败郑芝龙难度实在太大。”
孙传庭忙道:“话虽如此,但是对于红毛番的态度,大帅却是挑明了的,这一点,我等决不能违背大帅的命令。”
孙猛闻言笑道:“难怪大帅看重伯雅兄,当此时节,伯雅兄依然能遵从大帅的命令,着实忠心可嘉。”
“哦?刚才孙总督是在试探孙某?”孙传庭闻言不悦道。
孙猛忙道:“不敢,不敢,大帅将水师全权付与伯雅兄,海战自然以伯雅兄为主,本督自当全力配合。”
孙传庭闻言,这才脸色稍霁。
听两人打哑谜一样说话,诸将均是一脸雾水,显然没明白孙猛和孙传庭刚才在说什么。
见诸将一脸迷茫的表情,孙猛笑了笑道:“伯雅兄,咱俩说话,众将怕是听不明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