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脸的喜气,笑着说:“哀家可是打从年轻算计到老的,这点眼光没有还怎么统领后宫这群恨不得活吞了哀家的嫔妃们。哀家和你说,玄易还别从心里埋怨哀家给他寻了这样一个似乎愚笨的丫头,那个冼紫芫,看着寻常愚笨,却天性聪慧,极有内秀,还真是让他拣了个便宜,若不是要借他之手收拾关府,哀家还真不舍得把她给了玄易。”
琉璃抿了一下嘴,轻声说:“原来太后娘娘心中还不舍得嫁呀。”
“其实,玄王妃也是个人精,你看她不吭不声,不理是非,得空来宫里陪陪哀家说话,摆明了一副明哲保身的态度,其实什么事都看得一清二楚。”太后娘娘撇了一下嘴,“当年她跟玄王爷进宫拜见哀家,到底是大兴王朝身份特殊的人,谈吐落落大方,举止优雅娴静,害得如今去世的太上皇当年也动了心思。如今哀家为他们玄王府赐婚一位乌蒙国的寻常女儿家,虽然册封了公主之位,到底比不得大兴王朝皇室的后裔更得玄王妃心意,但她竟然让玄易进宫谢恩,若不是玄易不愿意娶冼紫芫,哀家真的会以为这一切是玄王妃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戏!”
琉璃笑着说:“心仪公主之前只是一位商家之女,哪里得了机会可以遇到玄王妃。也许和太后娘娘一样,玄王妃也喜欢心仪公主的单纯可爱吧。”
冼家,门前冷落,大门紧闭,贴在上面的红色喜字还在,嫁女儿是件大喜的事,虽然二女儿被带入宫中不知生死,却因宫中没有消息传来,冼家不敢揭掉喜字,只是连冼伯腾也不出门,守在家中看着已经醒来的婉卿。
今日,关宇鹏会带冼紫瑷回门,然后二人明日就要离开京城返回边关,冼夫人一早就开始忙碌准备冼紫瑷喜欢的食物。
丢失的衣服如同阴影一样一直笼罩在大家心头,奴才们陪着小心伺候,虽然不知道丢失了什么,只知道大小姐房内丢了一件紧要的东西,老爷和夫人脸色都不好看,谁也不想惹了不痛快在自己身上,弄得整个冼家死气沉沉。
阿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刚才,门口的奴才过来说,外面有个人说是阿珍姑娘的亲戚捎了样东西给阿珍姑娘,阿珍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亲戚会找来这里,出去,竟然是玄易的一个车夫,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在等她,这人阿珍只见过一次,但因为是替玄易驾车的车夫,她还是有些印象。
走近些,略有些愕然的问:“有事吗?”
“这是你的物品。”车夫多一个字也不说,只扫一眼远远站在门口向这边瞄来瞄去的冼家奴才,“仔细交给婉师傅就好。”说完这话,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丢下一句,“别让府上的奴才没个根底,瞧着丢府上的脸。”
阿珍转身瞟了一眼正在向此处张望的冼家奴才,装作没有看见,捧了包袱回到婉卿的院落,递给躺在床上休息的婉卿,一旁冼伯腾正在用勺子轻轻搅拌一碗燕窝粥,看一眼阿珍,随意的问:“是什么东西?”
阿珍摇了一下头,看了婉卿一眼,婉卿示意她打开,阿珍背对着冼伯腾,用口形对婉卿说:是玄公子身边的人。婉卿略微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包袱,用手试了试,应该是布料或者衣物之类,轻吁口气,说:“打开吧。”
阿珍这才打开,解开包袱的瞬间,她错愕的脱口说:“这不是之前丢失的衣服?”口中说着,将衣服铺在床上,大略看了一眼,惊讶的说,“哪里有破损呀,这不是好好的吗?”
婉卿也有些意外,一旁的冼伯腾立刻放下手中的粥碗,上前仔细察看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个遍,竟然也没有找到破损之处,眉头一皱,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图案一处,对着图案斟酌了好一会,才轻轻吁了口气,说:“卿卿,你不要再着急,紫芫那丫头在宫中应该还没有出事,这件衣服一定是由她亲手修补。”
婉卿让阿珍扶她起来,再示意阿珍拿了个厚的靠垫让她放在腰间靠着,然后眼神中充满忐忑的轻声问:“老爷,您不会是在哄骗妾身开心吧?若是心疼妾身担心紫芫生死,您不如让夫人放妾身出去求玄公子帮忙。”
第140章:究竟谁游戏了谁3
“不是。”冼伯腾微微一笑,指了指刚才一直仔细斟酌的图案,“你瞧瞧这里,是否看得出有什么不同?”见婉卿看了半晌依然摇头,便笑着继续说,“这衣服的图案本是为夫亲手所绘,然后由紫芫和小春二人一同绣出,小春绣艺轻巧灵活,紫芫则内敛稳妥,所以花朵由小春所绣,枝杆则由紫芫绣成,为夫猜测这衣服所毁之处一定是这处枝杆处,紫芫是将图案顺延了一些,利用枝杆的纹路和立体触感将毁坏之处掩藏起来,这丫头到真是聪明的很。”
婉卿看了半天仍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只得满脸困惑的摇了一下头,表示她还是没能看明白。
冼伯腾到没怎么在意婉卿的反应,只是端详着衣服轻声说:“到没想到紫芫这丫头竟然有如此好的本事,她到很像她的祖母。”
“她的祖母?不就是已经过世的婆婆吗?”婉卿有些好奇的说。
冼伯腾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