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受委屈?
这句话大有含义,挠得本就好奇的张喜来越发的心痒痒,再加上她又是急性子,又在家里人的娇惯之下,成了说一不二的主,越发迫切的想知道有关张福来所有的事情,可着劲的缠着张祥来。
无奈的是,张祥来自顾的沉默,没有搭理。
张喜来又不屑向李莲花询问。
于是乎,她又开始撒气泼来,转身改拽起张包氏的袖子,想让她出面训张祥来。
张包氏的心思还在李莲花的身上,奈何抵挡不住张喜来的撒娇,只得暂时歇了敲打李莲花的心,对张祥来说道:“阿祥,阿福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她似乎过得不好?”不开口相问,张包氏对于张福来在婆家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一开口了才知道,她还是有隐隐担忧的。不过是担心张福来在婆家过得好不好,还是忧心李许氏对张福来满不满意,张包氏也搞不清楚自己正真的心意,或者两者都有,只是后者比较重,掩盖住了前者。
然而,不管怎么说,她平波的心起了点点涟漪。
张祥来很是替张福来委屈。
同样是娘亲生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如果今日出嫁的人是阿喜,娘定是百般忧心,日日夜夜担忧她在婆家过得不习惯,哪会跟阿福般,自己从回家到现在都过了几个时辰了,也未见娘问起一句关于阿福的事情,还是阿喜好奇,娘才不甘不愿的过问。
阿福,真是太委屈了!
有心要为张福来抱不平,张祥来夸大了言语想为她博得李许氏的注意。
因此,他面色期期艾艾,长吁短叹的说道:“阿福不太好,她的男人就只光顾读书写字,家里的活计是一点都帮衬不上,岳母又是长辈,阿福身为儿媳,做得事情更多……我看她家倒座里堆满了未劈的柴火,妹妹在家里又从没有干过很重的体力活,我就帮她能劈多少是多少。”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张包氏,又道:“娘,阿福才嫁过去几天而已,我就看整个人都消瘦下去了不少,感觉轻飘飘的,风一吹就会吹走。”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李莲花不知张祥来心中的打算,听他如此诋毁娘亲和哥哥,心里理所有些不舒服,然而内心深处却还藏有一种说不请道不明的委屈,是对自己的委屈,这种委屈随着张祥来的话慢慢的扩大,逐渐掩盖了放在明面上的不舒服,导致于她最终没有出口反驳张祥来的一字一句,还隐隐觉得他也没有说错。
张喜来没有例外的是暗喜。
她很高兴张福来过得不好,嫁得不好,很期待张祥来在这方面上再说说,继而热切的催促张祥来继续说。
至于张包氏的话,心情很复杂。
一面暗恼张福来的不中用,一进门就被婆家的人给拿住了,另一面则是母性天性的护短,暗恨李许氏折磨自家的女儿,毕竟不管如何,张福来都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脚踏鬼门关生下来的,平时再怎么不喜欢张福来,在没有张喜来的情况下,对于张福来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天生母爱。
因此,她立马拉下了脸,讽笑着对李莲花说道:“莲花,你们家真是做了一桩不赔钱的买卖,倒是我那可怜的儿就没有你这么走运,能嫁给像我儿子这样会吃苦干活的男人。哼,我的儿,命真是不好!”语气阴阳怪气的。
李莲花本就觉得心里酸酸的,经张包氏如此不留情面的讽刺,更是让她整个心都好似泡在醋缸里,酸楚得不行。
想要回嘴几句,为自己出口气,好受一点,最终却没有开口。
张喜来可不管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想知道张福来过得惨兮兮的日子。
她见张祥来没有继续往下说,又再次催促起来。
张氏,长吁短叹的接着说道:“阿福的男人我看起来就是绣花枕头,光长得好看,却没有多大的用处,事事依赖着别人,吃饭还要人端他的面前,养得跟大户人家的大少爷样。我猜他读书也定是不怎么行,不然怎么就不去考个功名回来?他可是连一次下场都没有过。想来想去,唯一比较安慰的就是他身体上没有多大的残缺,长得算齐整。”说到这里,张祥来的心也开始打边鼓来,为了张福来的将来,他留了个心眼,试探道:“娘,要是今后阿福在那里实在过不下去,我们就接她回来吧!反正也不差她一口饭,您看如何?”
不差一口饭?
我们现在是连自己的饭都保证不了!
张包氏好不容易才起来的点点心软一下子就被张祥来的话给抨击的无影无踪。
刚要开口大骂一顿,她余光瞥到李莲花紧张的神色,想法立马就改变了,煞有其事的应和道:“好啊!阿福在家时可勤快了,里里外外都是她一手操持的,不知道替我省了多少的心,最近我可累死了,腰酸背痛的,晚上也睡不踏实,早就盼着她能够回娘家孝敬我了。”未了,还很是期待的问道:“对了,阿福啥时候回门?”
张祥来失落的摇摇头,喃喃的道:“不知道,她婆婆看得她挺紧的。”
“什么?”张包氏瞪眼睛,不善的斥责李莲花道:“你娘家的破规矩还挺多,哪有成亲不给回门的理?”说完,“腾”的站立起来,大声嚷嚷的道:“我要找张媒婆上她家说理去!”言语、行为弄得气势汹汹的,好似立刻就要去李家,实际上她的脚一步也没有挪动。
可效果却很不错,把在旁的李莲花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