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达屋顶的草。因为是与周围几乎浑然一体,所以至今也没有外人发现这个密室。
两仪式拨开草,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杀人鬼在这里。
白纯里绪在墙面和天花板上飞快地移动着,但是这种特技对于两仪式来说已经没用了。
两仪式扔出一把刀,白纯里绪就这样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拜托,你,等等。”白纯里绪说着求饶的话,仿佛他此时此刻不是那个以杀人为乐的杀人鬼而是正要被杀人鬼杀死的普通人一样,自然界中,优秀的猎手有时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的猎物,这正是白纯里绪所做的。
两仪式已经架在白纯里绪的喉头的短刀,停住了。
杀还是不杀,两仪式犹豫了。
“我要杀了这家伙……”两仪式的内心呐喊着。
“绝对不会原谅……”黑桐干也在两仪式的内心中说。
最终,黑桐干也获胜了。
“只因为那男人说的那些没意义的话。那明明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无法被谁原谅也无所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谅我也无所谓。但是,为什么?……——都是那家伙的错。”两仪式哀叹着。
数分钟以前的猎物,现在已经变成了猎手。
两仪式来不及战斗,连逃离都来不及。
“总算找到你了,白纯里绪。”
就在两仪式被手铐铐在墙上以后,萝莉少女和女仆少女出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不是白纯里绪执着于两仪式的话,我或许永远都找不到他。野兽一般的直觉会保护他脱离危险,虽然说在以前读到过的作品中,黑桐干也和两仪式找到他的过程都很简单,但是事实上,与其说是他们找到他,不如说是他们按照他的所想出现在他希望他们出现的地方,就好像是利用诱饵诱杀猎物的捕食者一样,白纯里绪拥有这样的天赋。
但是现在,他已经逃不脱了,他被困在自己的密室里面逃脱不得。
“为什么一直这样追着我!我明明没有办法,我不是普通人,是异类,异类没有必要遵守由普通人制定的法律不是吗?你与我一样不是普通人,为什么却苦苦追着我不放呢?”白纯里绪的情绪是恐惧,我清楚地用我的超能力感知到了。
我:“是的,你说得很对,对极了,不过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啊!事实上就连普通人也没有必要遵守普通人制定的法律啊!法律当中从来没有过如果你遵守它那么会怎么样,只有如果你违反它那么会怎么样。也就是说,不是有必要遵守法律,只是如果不遵守法律就要受到制裁而已。”白纯里绪希望通过嘴炮瓦解我的意志,而我也在拖延时间,不至于致死但是却可以让他老老实实的魔术已经通过我的魔导器准备好了,以前的冗长繁复的吟唱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兴趣,真正战斗的时候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原先成为他庇护所的由草组成的丛林现在成为了他的牢房,地面上的草自行扭曲成了一股股绳子,将他拉倒在地,牢牢地把他捆着,使得他不能动弹。
白纯:“为什么!难道异类就没有异类的自由吗?”
我跨坐在白纯里绪的身上,手中拿着两仪式掉落下来的短刀在白纯里绪的咽喉处比划着:“你杀人的时候是自由的吗?我可不这么认为,看吧,当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就认为杀人是不对的了,这不是自由的杀人,只是被控制着杀人而已。”
白纯:“那为什么我要为此而负责!”
我:“就算你是被控制着杀人,做出杀人的选择的,执行杀人这件事的,却都是你自己。”
白纯:“但是明明我们都不是正常人了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不一起把正常人的法律毁掉呢?”
我:“别搞错了,你选择杀人是你的事情,而我选择维护普通人的法律是我的事情。”
白纯:“如果是你要被杀你愿意吗?”
我:“谁说过我要杀你了?把你交给法庭才是我要做的,不过现在,我要封印你的能力。”
我扯开白纯里绪的上衣,我感觉到了,白纯里绪的心头一紧,是的,他在恐惧,在恐惧失去杀人的能力,他不是不想杀人,他不是被起源控制着杀人,他是被自己的yù_wàng控制着杀人,不过,他的恐惧必然会成为现实,时至今日,装也是没有用的,白纯里绪也知道这一点。
我:“放心吧,一般情况下对于你这种人,有一种死亡之外的解决方案,不过对于你来说也谈不上是救赎就是了。”
我手中的蓝色宝石魔导器散发出光芒,一个法阵印在了白纯里绪的胸口上。
“……啊!!”白纯里绪发出了一声痛呼,然后就昏了过去,我正准备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在白纯里绪的心中似乎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种情绪……
该死的,这家伙居然硬了……
…………
把两仪式放下,我在这里一直等到天亮。
式:“是你们?”
我:“是我们。”
“你来这里做什么?”两仪式对我似乎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我:“对于救你的人就是这种态度吗?”
式:“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我才……”
我:“如果不是黑桐干也的话你才不会阴沟里翻船吗?这证明你的的确确在乎他啊!”
两仪式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着:“两仪式,你这样的人,与黑桐干也这样的人,应该是很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