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听了李敏的话,没有服用李华让人送来的安神丸,怎么都睡成这样。感觉服了安神丸还好。虽然,之前她都猜到是李华让万历爷送过来的,不喜欢李华这个人,同样不喜欢李华送来孝敬她的药,但是,明显,好像李华的安神丸对她来说比较有用。最少,吃了以后,有助于睡眠,本来她是怎么都睡不好的。
“今晚,先融颗安神丸,晚上要睡时哀家要用。”太后说。
姑姑听完一惊:“太后娘娘,可是隶王妃之前不是说?”
“你们懂什么?”太后忽然像是着了火一样,发了脾气,这对性格向来沉稳的太后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只是,人睡眠不好,醒来难免上火,全身都不舒服,“你看这些大夫,不说隶王妃,太医院的太医们,哪个敢对哀家保证一定能治好天下所有的病。”
耳听太后这话像是批评李敏太自负了。姑姑只知道,李敏从来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治好所有人的病,当初齐常在不就是,李敏直接说自己不是神仙能治百病。
“大夫难免有错的时候。”太后眼看姑姑不说话,把漱口的茶水直接塞回姑姑手里,教训着说,“不要以为她好像有点本事,比鲁大人像是强一些,她什么话就都是对的。哀家看来,她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
姑姑一愣。
“皇宫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说自己永远是对的。只有等,像皇上那样坐在龙椅上,才有这个本事,敢说自己永远是对的。”
太后这话,像是模棱两可。
什么叫不可能一个人永远是对的。这话貌似不错。哪有人,永远没有犯过错。人孰能无错。但是,皇帝不一样,皇帝可以用于永远是对的。既然皇帝都可以永远是对的。皇帝的母亲,太后娘娘永远也可以是对的。如此一来的,明显是,皇帝和太后,可以把错的说成对的,因为没有人,可以说皇帝和太后是错的。
姑姑大致在心里盘思了一圈,才听明白了太后的这句话。
太后既然认定了谁是错,谁就是错,哪怕真理在对方手里,只要是太后说的话。
“太后娘娘。”姑姑想清楚了以后,禀告道,“皇上从午后召隶王妃入宫,隶王妃如今在宫里给大皇子治病。”
看到准备膳食的宫女公公,进来摆桌子碗筷,太后问:“太医们是忙到了现在?”
“是的。”
“大皇子如何?身子有无感觉好些?”
“不清楚。奴婢想打探的时候,院门紧闭。里头的人说,太医都不准进入隶王妃给大皇子治病的屋子。”
“什么?”太后乍然一惊,刚想拿起筷子尝点豆腐的手啪啦按倒了筷子。
身边的小宫女,连忙弯下腰去帮太后捡起落在桌子底下的筷子,抬头时不巧看到太后那张黑森森的脸,只差被吓出魂儿来。
“这个隶王妃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因为皇帝召她入宫的缘故,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把太医院鲁大人等众太医都看不进眼里是不是?为什么不给太医们看?是想对大皇子做些什么吗?”太后脸上掠过一丝愠怒,拍着桌子说。
底下的人,一个都不敢作声,都低着脑袋。只知道,太后这次真的是对李敏生意见了。
太后不是不知道上次李敏拿刀刺在大皇子胸口上的事,虽然后来李大夫解释说了这是救人命,确实,后来大皇子因为这一刀才活了过来的样子。可是,太后怎么想,都认为不对。
拿刀子对准王公贵族的胸口,相当于刺杀,哪怕是大夫,也不可以做出这样危险的动作对准王公贵族。因此,后来朱璃因为弄断李敏的手腕到皇帝宫里负荆请罪,太后都觉得护国公府太过分了,朱璃何罪之有。要是她在场的话,说不定一刀让人砍了李敏的脑袋。反正,朱汶已经活过来,李敏的使命也结束了。
死了一个李敏不可怕的,反正,李大夫不是全能的神仙。瞧瞧,不是连她这个普通为睡眠苦恼的小病都一直治不好。
姑姑听见太后发怒,都揣摩着,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自己所听见的信息了。姑姑不说而已,多的是,想在太后面前趁机博得太后注意的人。
一个小太监见机不可失,上前跪下对太后说:“太后娘娘,奴才刚进大皇子的小院子时,发现了一件事儿。奴才感觉这事儿不妥,不知道该不该和太后娘娘说,事关隶王妃的。”
太后眸子里光亮一闪,道:“说。”
“奴才本在大皇子屋子里帮着公公侍候大皇子的,隶王妃要给大皇子治病时,要求奴才出去,只余公公在屋里,其余的太医也必须出去。奴才身份低微,只能在太医们退出厢房之后,再最后给关上屋门。结果,有幸看到了隶王妃要给大皇子治病用的东西。”
“是什么?”太后听的聚精会神,直觉里不是很好的事情。
“奴才看见,隶王妃准备了琉璃圆筒,和针。”
“针?”
“公公问隶王妃那是什么,隶王妃说是针。看起来,和太医给人针灸用的针具一样。只是,粗了一些。用金做的。”
李敏在用什么金属材料代替现代针具打造出古代打针用的针具时,考虑到古代炼铜等技术并不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反而锻造金的工艺还好一些,因此采用了金。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