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守在寺门的僧人打过招呼以后,宛如仙人衣袂飘飘的司马文瑞踏进了太白寺里。由赵氏的人领着,直到了昨晚香客们借住的院子。
赵氏见他来,简直是惊喜若狂,感恩不尽地出门迎接,道:“大师能来,我家小女可就是有救了。民妇先给大师叩头。”
“请起,伯夫人,伯夫人如此大礼,贫道怎敢担当得起。”扶起赵氏,司马文瑞脸显慈悲的光环。
赫氏和袁氏在旁一看,都觉得他一身仙风道骨,面带慈祥,比起太白寺那些对她们不怎么理睬的太白寺僧人不知道好多少。真正慈悲为怀的大师,应该是司马文瑞这种吧。
把司马文瑞请进了屋里给病人查看,司马文瑞到了生病寒战的朱湘怡面前,没有给病人把脉,也没有问其生病的根源,只是扫了朱湘怡脸上一眼,接着,环顾起了这个屋子。
“大师,莫非,这个屋子里有什么妖魔盘绕?”赵氏一看他那像是有些不对的表情,立马凑上前去问。
司马文瑞先不说话,伸出三根指头,像是算了一卦,念念有辞,紧接回头看着说话的赵氏,眯了下眼睛,道:“莫非夫人知道了些什么?”
赵氏心头立马一个唐突,真的是这样吗?
凑近到了司马文瑞身边,赵氏说:“不瞒大师,民妇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或许,那朵不祥之云,是飘到了太白寺这里来了。”
司马文瑞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夫人所闻,或许不是假的。照贫道这一卦算来,不祥之云,如今是罩在了太白寺头顶。莫怪夫人府里的小姐,受这朵不祥之云影响,被吸引来的妖魔缠身,生了重病。”
赵氏、袁氏和赫氏猛然都吃了一惊:“大师,那该如何破解,可有破解妖魔的法子?”
司马文瑞对此摇头晃脑地说着:“贫道之前已经与夫人说过,要破解不祥之云,首先是必须躲着不祥之云。实在躲不过,那就只能驱赶了。既然,贵府的小姐已经染上了邪气,如今,只好是,先给贵府小姐驱邪。”
赵氏听完这话,带头恭敬地躬身:“请大师为小女驱邪。”
再有那柏家母女俩。潘氏见女儿病情一时好一时坏的,唯恐被僧人赶下山不敢对僧人出声,想着白天另想法子时,听到对面屋里的动静,说是赵氏把司马文瑞请过来了。这时候才知道,那个朱湘怡,和自己女儿一样昨晚出去后受寒,得了同样的病。
潘氏于是想着,等那司马文瑞把朱湘怡治好了,自己再去请司马文瑞过来给自己女儿看病。她囊中银子多多,不怕司马文瑞不来。司马文瑞说是城里最有名的风水大师之一,但是,潘氏知道,这个司马文瑞是最贪银子的,收取客户的费用一点都不含糊,很大手笔。
这样在屋子里等了一阵以后,秦氏出去外面透气的时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马上跑了回来,捏住鼻子喊:“呛死我了!”
原来,对面屋子大师给朱湘怡做法除魔,点了做法的香,不知道那是什么原料做成的香,烧起来发出来一股奇怪的味儿,直呛得人眼泪鼻涕直流。
袁氏和赫氏都抵不住了,扶着婆子丫鬟的肩头出了屋子。只有赵氏坚挺在屋内,看大师除魔。
最可怜那个说是被妖魔缠身的朱湘怡,本来身体就虚脱不好,奄奄一息,气都不能喘,再吸了这个呛肺的烟,整口气憋在胸口里,当即出不来了。
被潘氏派去对面屋子打探的婆子倒是机灵,只趴在窗户里看那朱湘怡一眼,像是病没有因此转好,急急忙忙地跑回到潘氏屋子里报信,对潘氏急摇头。
潘氏这会儿全急了。司马文瑞治不好朱湘怡,肯定也是治不好她女儿喜惠的。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正好那秦氏在外面转圈的时候,得知了个消息回到屋子里和其他魏府少奶奶说了:“听说,护国公府的靖王妃来了。昨晚上,跟宁远侯府小姐出去的婆子说是看见了靖王妃。”
“靖王妃如果来的话,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来的。”这点曾氏几乎可以打赌,因为她之前早听说过,靖王妃在太白寺并不受宠,哪怕只为了顾及面子,尤氏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上山。
“隶王和小理王爷这段时间都在忙于巡视军营。莫非是隶王妃陪靖王妃来的?”秦氏想。
云氏听到这儿,想着柏家母女昨晚上是自己答应她们母女和自己住一个屋的,如果柏家母女出什么事儿自己置之不理好像说不过去。因此,看到潘氏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云氏走了过去,和潘氏建议:“如果是隶王妃到了太白寺,柏小姐这个病儿,或许有救。”
“为何如何说法?”潘氏问。
“柏夫人不是不知道,隶王妃是关内关外最有名的大夫了,之前我们家老四谁都治不好的伤,都是亏了隶王妃的妙手回春之术。”
一听这话,潘氏这个人能屈能伸的,马上给云氏跪了下来,恳求:“请三少奶奶帮我们母女去求隶王妃我们家喜惠治病。柏府上下当是对三少奶奶感恩不尽!”
主意都是自己提出来的,云氏哪有不帮的道理,弯下腰扶潘氏起身。
秦氏在旁边冷丁丁地看着,且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