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皮肤犹如牛奶般的颜色,映着天空一样像是没有受到影响的月光,完美的宛如璧玉。
朱璃喉咙里感觉一紧,一路来的风吹雪晒,鼻孔早已干涩,是快淌出一两滴血,而刚刚,那阵震动好像刺激到了他鼻孔的神经。
离他约只有几尺远的地方,能清楚地听见流水的声音。清澈的泉水声,叮叮咚咚,是引人遐思的琴弦,勾着人血脉喷张的节奏。
马维狠狠地往地上唾一口,很显然,是气恼着中招。
那个该死的喜鹊,他们早知道的,是尤氏的人,怎么能对他们安好心。
朱璃转头把腿要走,可是,两条小腿发着颤,腹部整个收紧了起来。马维看着他握紧了拳头,手背都青筋暴跳。
“该死的!”朱璃诅咒。
马维在愣了一下后,才发觉了他的异常,赶紧伸手扶住他,说:“三爷,奴才扶你回去。”
“扶我回去?扶本王回去,是要重蹈覆辙,让本王帐篷里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对本王动手吗?!”朱璃气急败坏地说。
不知道高贞怎么对那两个女人灌输的念头,竟引得那两个女人这样迫不及待的,对着他下手了。
只能说,这是霜上加霜,本来这药恐怕没有那么厉害,被他遇到这事儿以后,再一联想,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为此,树林子后面的水流声,似乎有了警醒,慢慢越变越小声。
朱璃闷哼了声,转过身。马维拉着他袖管,着急地低声说:“三爷,这里附近全都是高卑人。”
高贞是吧?
真是够倒霉的。为什么她爹是高贞?否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这个乱,都得要她认命。只因现在简直是要他老命。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道声音,忽然从左侧林子中传了出来,悠悠的,好比天籁的悦耳男声,配合那团扇扇着冷风的节奏,分明是落井下石:“哎,三爷这是何苦呢?莫非朕赐给三爷的两女子,不足以让三爷享福。”
“你!”朱璃抬起头,脸上额头上都挂上了明显的汗珠儿,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无非是狼狈至极。
高贞的鹿皮龙靴踩在雪地上。
李敏早在察觉出异常的时候,拿着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不适合马上走出泉水池,怕更刺激到对方有所行动。现在,听到她那猫爹的声音都出来了。她轻轻叹口气。
猫爹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大概是睡的太久了,醒来后只想疯狂地玩。高贞在年轻的时候,该多喜欢玩!可怜那些被高贞整过的人了。
李敏额头挂出一层汗,是想,如果小时候自己真在这个猫爹身边,八成逃不了从小被这个猫爹坑到大的。这样想来,她母亲徐晴肯定是早知道她老爹的性情,才无论如何不把她交给猫爹。否则,在猫爹底下做公主,不管怎样都比在李大同底下当二姑娘而已强不知道多少倍。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呻吟。
紫叶和春梅这些小丫鬟的脸上立马挂上了惊恐的,好像看到世界末日的表情:这,这出了什么事?
高贞的一串坏笑随之出来:“三爷,您这好像是快死了一样。如果真死了还得了。你可是大明的使臣,万历爷的儿子。朕可赔不起。——来人,还不快把三爷扶下去,朕再赐两个美人给三爷,让三爷彻底舒坦了,否则,朕对大明交代不起。”
紧接,人马走动,唯一再听不见朱璃的半点反驳声。
四周紧随这阵骚动以后,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紫叶和春梅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李敏手背擦了下脸上的汗珠儿,考虑是不是该撤出水池的时候。只听,外面,猫爹唯恐不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当年,朕和你娘相遇的时候,也是在水边。你娘赤着脚,在江水里与荷叶为伴,与水鸭嬉戏,那幅美景,一辈子都刻在朕心里面。朕拿了一串手珠,放在了江水里,意图吸引你娘的注意。结果,你娘捡起手珠,望回到朕身上,说:这珠儿可是公子您的?
”
猫爹意思好像是在夸奖她娘当年拾金不昧,好比捡到一毛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的好学生。实际上,确实如此。她娘,接下来又对猫爹说:“这好像是泥做成的手珠,是公子您自己做的吗?”
李敏扶着脑袋:额!貌似她这个娘,有点像谁。一样的,对奢侈品毫无感觉,能把黄金看作泥土的。
“敏儿,爹真的挺愧疚于你的。想你娘当初与朕,无论初遇、交往,都是江水边上,美景身前,游山玩水,心无烦事,天下美食,无不尝尽。是人生最美好的日子。当然,朕有点对不住在宫里的两个皇子,但是,朕觉得不这样做,怎能骗个天下最美好的女子回去当两个皇子的娘。”
她这个猫爹真是,做了就做了呗,还要拿什么借口。李敏彻底无语。
猫爹好像知道她想法,说:“朕这可不是在找借口。夫妻之间,男女之间,若无情事,怎能长久。你这么千里迢迢来找朕,朕真觉得亏待你们夫妻了。总得补偿你们点什么吧。”
这话刚落地儿,李敏猛的一惊,仰起头时,只见一个人影蹲在石壁上。
乌墨的眸子,宛如两点墨滴在深夜中划开一样,流转着犹如水流一样的光芒,和着她身上的热水,她瞬间全身发热发烫,双腿貌似一软。
在她要猝不及防跌入水中的刹那,那人影从石壁上纵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