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所有在场的人一听都有道理。
十爷脸色益发难看了起来:莫非这个老八,真的是——借机发难。好了,这下他倒霉了,要被这个老丈母娘拖累死了。
说到这儿,应该说曹氏这个脑子是直的。要是曹氏顾虑着什么不说的话,倒是真的好像要被老八套住了。结果,不是。
曹氏一根脑筋的,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知道顾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对着八爷直呼冤枉:“八爷您不知道,我们这是,差点儿被隶王妃骗了。”
什么?
“隶王妃之前已经骗了你们说她要跑?”八爷的眸子里飞烁。
“不,不是的。”曹氏大拍大腿,根本都不来得及顾及任何人的眼色,照直说话,“是,有人说了,我想,很可能是三王妃的人说的。”
“三王妃的人?三王妃的人说了什么?”
曹氏道:“三王妃的人说,说隶王妃是骗我和我女儿的。本来,有人就说了,说我女儿的肚子大,恐怕不好生产。然后隶王妃就骗我们母女俩说,说我女儿的肚子不算大,和三王妃的差不多。然后,三王妃的人说了,说隶王妃说的,说三王妃的肚子其实已经够大,不太好。所以,我把这话和我女儿一说以后,我女儿不就被吓的突然间生产了。”
一段话,曹氏这样说下来,众人仿佛在惊魂状态都没有能回过神。
早些时候,看见八爷往十爷院子里走时,朱璃和太子等人看着,已经心头感觉有些微微不妙。紧随曹氏这个完全不经大脑的话,一骨碌全吐出来的时候,众皇子突然发现,十爷这娶的一家,真的是和十爷一样,都是一根筋的没有脑子的。
朱璃的脸早跟着曹氏这番话下来以后黑了。不说李莹究竟有没有和李敏同谋过,只单纯冲着,李莹后面让人给曹氏传的话来看,都分明有刺激禧王妃突然生产导致禧王妃有可能难产的嫌疑。
关键在于,李莹呢?
众人回头去找,方才发现,李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离席,人和李敏一样,都是不见了。
李莹可是皇后的人。
皇后那儿的脸色一层比一层黑。想着如此聪明的人,怎么,都上了李敏的贼船了?
不,不可能,李莹对李敏的那个恨,不可能说轻而易举可以解决消解的。
那么李莹去了哪里?
李莹这是偷偷的,在第一个发现李敏可能不在禧王妃生产的屋子以后,据她的直觉和判断,一路朝禧王妃所在的方向反方向寻找了过去。
她这一路拼命地找,想找到李敏的漏洞和破绽,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落网之鱼。
当李敏突然现身在她面前时,李莹本还得意地勾起唇角:“二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李敏嘴角一样噙着抹笑,只不过这个笑意比李莹淡定多了。
李莹狠狠地一咬唇:“二姐不是应该在禧王妃待产的屋子里吗?”
“怎么,你不是恨不得她难产吗?我要是在那里的话,让她安全生子了,你能高兴?”
“二姐此话真是危言耸听。何时我有过想让禧王妃难产的心思了,禧王妃可是我夫君的弟媳。”
“如果没有的话,何必传话给禧王妃说禧王妃的情况和三妹一样的难?”
李莹哼一声:“二姐怎么知道这话是我传的?”
“怎么,那时候你我之间的对话,你知我知,莫非还有第三人知道?三爷知道了吗?那么,是三爷想谋害自己的弟媳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敏冷冷的目光打量她那张仿佛被激怒的脸,说:“听说华小主,临死前给三妹送过遗言,那会儿,三妹好像想和我说了,结果,三妹没有说,难道是——”
听到这话,李莹脸色一僵,整个身子突然间都要打抖了起来,不由怒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姊妹,你这是恨不得你妹妹死吗?”
“你们两个,不是一直想我死吗?”李敏淡然地张唇。
没有料到对方如此直言,李莹愣了下,接着,装起了委屈:“哪有的事儿。固然,后来二姐嫁到护国公府,一路高升,到了高卑国甚至认了亲。但是,在我和华小主的心里,二姐始终是我们的姊妹。”
“那就对了。我也是出于好心,把华小主好心留给三妹的话,再说给三妹听罢了。怎么,三妹这是连华小主的好心都怀疑吗?”
李莹咬死了嘴唇,用眼睛死瞪着她:“二姐,不管怎么说,你如今不在禧王妃那儿,可真的说不过去。”
“为什么?”李敏像是不明白地问。
“还用说吗?所有人,都认为二姐仁心宅厚,是为了给禧王妃接生孩子去了。结果,二姐居然趁着所有人都为禧王妃母子安危挂心的时候,想着其它,你这样能对得起信任你的禧王妃吗?”
“说到这事儿,还真得感谢三妹了。”
“什么?”
“倘若不是三妹放的吉言,禧王妃怎么会阵痛突然要生产?更不用说,曹氏不相信本妃了,直接不让本妃碰触禧王妃。本妃怎可能继续帮禧王妃生产?说来说去,这不都是因为三妹您的意思在办吗?”
李莹冷汗淋漓,她想都没有想到那个曹氏居然蠢到这个地步。要说这个蠢人,真是最可怕的事了。倘若,这事儿到后来被人追究起来,问起禧王妃怎么会突然生产的话,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