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宁玉槿身上。
只见她上前一步,看着那两夫妻一声冷哼,目光灼人地开口发问:“你们说这小姑娘是你们女儿?”
“当……当然!”那男的被宁玉槿冷然的目光逼得有些发慌,却仍强作镇定地道。
“呵,那就好说了。”宁玉槿收回目光,不怒反笑,抬眼扫了在场众人一眼,
“各位,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这两个人上前来拉这小姑娘的时候,这小姑娘下意识地就抱住了我的腿不愿意离绪,分明是对这两人怕极。试问,若这两人真是这小姑娘的父母,那她不是该喜极而泣飞奔过去和家人团聚吗?”
“是啊,好像那小姑娘的确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啊,那位小姐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难不成那两人真不是那小姑娘的父母?”
……
一片议论声顿起,那装可怜的两人心里顿时发了慌,连忙地狡辩道:“那是因为她从小比较不听话,我们对她也就严厉了一些,所以她怕我们也正常啊!”
“是吗?”宁玉槿咧了咧嘴,眼睛微眯,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驳机会,指着他们冲众人言道,“大家且看,这两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是皮肤白嫩,双手无茧,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至少也得家境殷实才能养出这种身材这种皮肤来吧?你们再看这小姑娘,面黄肌瘦,头发枯黄,双手上到处都是茧疤伤口,说明她长期处在吃不好吃不饱的阶段,且经常做家务干农活。若是这两人真是这小姑娘的父母,要么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把自己儿女当人看待。要么就是这男人娶了个小的,不把别人的儿女当人看。”
周围的哗然声顿起,那原本看向宁玉槿他们饱含熊熊怒火的目光,如今转而看向了那两夫妻。
宁玉槿顿了一下,面带微笑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唇齿间却毫不留情地该给予那两人最后一击:“各位,他们说他们是这小姑娘的父母,我们也说他们不是这小姑娘的父母,谁都是一面之词。可说了这么多,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孰是孰非心里已经有了定数了。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舍得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的,所以他们绝不可能是这小姑娘的父母。那他们既然不是这小姑娘的父母还跑出来要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就值得人深思了。好像最近盛京城里出现了不少孩子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吧……”
“不是,我们不是人贩子啊!不是……”
“冤枉,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那两个人听到宁玉槿的说辞顿时就发了慌,再看着四周围过来的老百姓们,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
“揍啊!揍这两个良心被狗吃的家伙!”
“我娘舅家小姨子的兄弟的堂哥家的孩子就是给这些黑心人给拐去卖了,我今天非得给我娘舅家小姨子的兄弟的堂哥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大家不要手软啊!”
……
一群人矛头全部对准了那俩夫妻,好一顿拳脚相加。宁玉槿还站在一旁温馨提示:“拳脚无眼,大家下手还是注意些,打死人可是犯王法的。诸位出了气之后请将这两恶徒扭送官府,由官府来调查定罪。”
祁越在一旁笑眯了眼睛:“三小姐可真是想得周到。”
明明是夸人的话,却换来宁玉槿一打白眼,好像极不愿意搭理他似的。
他看着她的表情,也只是但笑不语,不再说话。
正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大批巡城的武卫军赶到,一下子就将场面给控制住了。
那领头的侍卫长走到宁玉槿面前,单膝跪下:“属下京畿武卫军玄武营三营侍卫长朱辉,参见三小姐!祁大人!”
宁玉槿面上疑惑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祁越,却见他面上云淡风轻,根本没有表露出丝毫她想知道的情绪。
她收回目光看向来人,笑了笑道:“朱大人辛苦,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那朱辉摇了摇头,一抱拳道:“三小姐说的什么话,能够为您效劳,是属下的荣幸。请三小姐将这小姑娘交予属下,属下同这两人一并带去盛京府,由府尹大人进行审讯。”
宁玉槿刚想答应,一瞥眼过去,却见祁越摸了摸鼻子,举止神态有些反常。
她皱了皱眉,当即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朱大人,这小姑娘的身体有些异常,像是得了什么疑难之症,我必须得带回去定王府让慕容先生替她仔细检查一下,才能放心。这案子什么时候都能审,这人在定王府什么时候都可以派人过来接,想必朱大人会以这小姑娘的性命为优先,让我将人带回去的吧?”
宁玉槿说的在情在理,还特意地将定王府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一来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二来嘛……
“他们是定王府的人啊,天呐,我太不是人了,我刚刚竟然差点冤枉了定王府的好人啊!”
“那这位小姐是谁啊?莫不是未来的准定王妃宁三小姐?听说她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对待下人都是极好的,我刚刚还对她不敬啊!”
“未来的定王妃就是厉害啊,被人贩子陷害,还能逆转乾坤将人贩子绳之于法,甚至救下可怜的小姑娘,实在是我大邺之福啊!”
不得不说墨敬骁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极高,不过是“定王府”三个字,就让所有的舆论优势全部倾倒在她这边了。
这会儿若是这姓朱的不肯让她把人带走,估计还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