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邦和何卓德二人,一起走出位于尖沙咀的商业大楼,刚好赶上正要开走的公交车,两人跳上了车,车厢内早就挤满下班回家的乘客,二人几经辛苦,才找到一个接近出口的位置安身。
卓德家住马鞍山,和伟邦沙田的住所还要远一大截,皆因二人路线相同,而且又是大学的同学,现在还一同进入这间电器代理公司,在种种的因素下,都令二人成为知交好友,彼此一直恳挚相投,而卓德也不时在伟邦家走动,和雪儿也极为熟稔。
卓德是营业部的经理,职位要比伟邦高,他与妻子离婚已有两年,又没有小孩,虽然在法例上,他和妻子现在仍在分居期,但也算是个单身汉。
自从大半年前,伟邦和雪儿搬到沙田后,彼此的住所距离又接近了很多,卓德和伟邦的交情,不由更加深了一层,但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显然这是和雪儿有多少关系。
这个今年二十九岁,外表雄姿英发,矫健俊朗的年轻人,早就被雪儿这个绝色美女吸引住,只碍于她是伟邦的妻子,教他只能看而不能动,但他还是常找机会到伟邦家串门子,只要能看一眼雪儿的艳色,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公交车里实在挤得很厉害,二人只好靠贴在车厢中间的车门处,因为这是下车的专用出口,空间较为多一点。
不知伟邦是否心血来潮,忽然朝卓德微微一笑,接着探过头来向卓德说道:“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卓德把耳朵靠向他,这时车声人声交杂,车厢内委实太嘈吵了。
伟邦只好再说一遍:“你可知道,有些女人,从早上起床后,整日便是想着干那种事。”
男人的话题,除了在公事上,闲时终究离不开女人这门子事,这些也可以算是男人社交的一部份,卓德听后,自然不觉奇怪。
伟邦望望车窗外,又转过头来低声道:“那种女人,似乎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和你干那个,你信不信?”
“是吗?有这样的事?你倒清楚得很。”卓德自然不会相信,只道伟邦随便胡扯,便向他笑一笑。
“你不相信,我说给你知道,她们只须五分钟……”伟邦张开五只手指:“五分钟就能和你商谈停当,恐怕比你到便利店买香烟还要来得快。”
“你说得像真也似的,既然你这么清楚,这种女人能分辨出来吗?”卓德笑着问。
伟邦把头部稍稍挪向一边,略为腾出一缝视线空隙,以下巴朝一名坐着的女人扬了一下,向卓德道:“没错,那个尽管不会错,你信不信?”
卓德循他的视线望去,当他看见那个坐着的女人,卓德实在不敢认同,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她怎会是这种人!”
只见那女人年约二十三四岁,一身上班族的洋装,膝上还放着一个公文包,戴着一个无框金丝眼镜,无法掩盖她那美丽清秀的面孔,长长的头发,瓜子脸蛋,样貌极度斯文纯情,况且坐姿优雅,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大美女。
卓德的目光不住打量着她,身旁伟邦的声音又再响起:“不要看她外表斯文美丽,这种类型的女人,干起那回事来,必定叫床叫得很大声,况且热情如火又主动,决不会拖泥带水。”
卓德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直是一派胡言。
突然伟邦用手指在他腰部戳了一下,做了一个诡异的眼色,说道:“如何?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这种斯文秀丽的美女,又怎会和我乱来。”卓德笑着摇头道。
“相信你也曾听过“恃靓行凶”这个名堂吧?”伟邦低声说。
“自然是听过,但又如何?”卓德问。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爱干那回事,外表越是斯文的,内里的欲火便越旺盛,这些都是有根据的。你瞧,她两样俱全,那就可想而知了。”伟邦似乎甚为肯定,信心十足似的。
“这些又是什么谬论,且说来听听?”卓德微笑着问。
“女人长得越漂亮,自是越多人追求,我说得对吗?”伟邦问,卓德对这个问题,当然是点头承认。
“就因为这样,以比率而言,美女会接触不同男性的机会,自然比一般平凡的女人为多。更可况,十个美女之中,倒有八个多心善变,因为她们不愁没有男人,当然会千挑百选,身边有一个,心里又想着第二个,只要有一个比现在的男人好,她们便会继续选下去,选到自己认为满意方休。如此这般,三两年间,她们真是长短粗细,软硬曲直,恐怕都给她们尝个遍。现在这个年代,想要找个美丽的chù_nǚ,恐怕比中彩票还要艰难!”伟邦说得口若悬河,却又有板有眼。
卓德一面听一面点头,伟邦的说话,令他不禁想起了雪儿,难道雪儿也是这种女人,伟邦才如此了解美女的心态?若是这样……!卓德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卓德想得入神之际,公交车刚好停站,只见那美女匆忙地挤开人群,正要掠过卓德的身旁,一阵幽香立时扑鼻袭来。
当那美女快要踏出车门,卓德忽然被伟邦在后用力一推,他不防有此,人也失去平衡向前冲出,刚巧在后抱着那美女,一同滚出车外,双双扑了个吃狗屎。
卓德和那美女,直扑伏在地,他猛然回头,车门已经徐徐关上,卓德赶忙高声喊道:“喂喂!等一下……喂……”
但公交车并没有停下来,卓德瞧见伟邦在车厢内向他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