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羽俊美的凤目阴戾的挑起,殷红的唇色邪魅如血,“怎么?你不满意?”
清冷的声音才一出来,顿时,他周围已经罩起深沉的肃杀,以及凛然的寒气!
他薄唇冷抿,那比女子还美的脸庞,此时已经写满残暴和嗜杀,即使那么年轻,他的满身也是帝王霸者一样的王者之气。
看到纳兰清羽突然变脸,太后眼神急速闪烁来,心中腾升起一股无名火,十分的不满这个男人的独断专行。
可是面上,她却不敢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了。
“哀定一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这件事,荻儿他知不知道?之前他才被这女人气出心病,倘若让她嫁给他,岂不天天把荻儿气晕?”
太后的语气慢慢变软,眼神也有些惶恐,看得君绯羽一脸不屑。
这老妖婆胆子也太小了,在摄政王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她都不如。
她明明不满意这桩婚事,却不敢反抗,真瞧不起她这胆小的尿性。
“本王相信她不敢,任何人于宫中犯事,皆有宫规惩罚。如果太后不满意,那本王另为荻儿选门亲事就是!”纳兰清羽细长的美目慵懒的眯起,声音不疾不徐,可是那余音,却听得太后脸色瞬间惨白。
她身子陡地踉跄了一下,眼珠乌黑又深恐,她太了解纳兰清羽了。
只要他决定的事,谁要是反抗,他会更狠的报复那人。
听他的口气,他表面要为皇帝换亲事,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要下杀机的迹象。
因为只有对死人,他才会稍稍宽容!
曾经他被封为圣宣王那天,因他穿的一双白玉靴很好看,惹得有个他讨厌的大臣一直盯着看。
当时他就对大臣淡淡的说,“你要喜欢看,多看两眼也无妨!”
才说完,他突然冷冷的出手,一掌扭断了大臣的脖子。
然后,他拿出张白帕子,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将帕子丢在大臣的尸首上,大步流星的从台阶上踏了下去。
当时那场景,让她至今难忘。
每次回想起他,她都浑身直打颤,这得要多狠的男人,才能如此杀人不眨眼,像吃饭喝水那样平常。
她依稀记得,那直下长玉台阶那抹深黑色的衣袍,袍子被风扬起,缱绻迤逦,却又透着神秘诡谲!
既然无法反抗,她就只有再忍!
罢了,就算君绯羽嫁进来,也是受她管制,她就不信她能掀起什么夭蛾子!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找机会除掉她就是。
“不用了,哀家这次——依旧尊重你的意见。”太后淡淡出声。
自己的未婚妻嫁给自己的皇侄,他都不嫌害臊,她怕什么!
“那你觉得她如何呢?”纳兰清羽凤眸邪美的一笑,声音不紧不慢,好听得似幽幽的大提琴,似在拉揍一首悠扬的音乐。
看到纳兰清羽眼睛带笑,太后脸色更加惨白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仿佛男人那笑容要吃人似的。
她知道,他越笑得明媚,心越狠,也越无情!
“君绯羽惠质兰心、貌若天仙,与我荻儿堪称良配,我很喜欢她。”太后声音仍淡,对君绯羽发出了言不由衷的深爱点评!
她深刻的知道,一些小事她可以和这个男人争,比如为了南宫烟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一旦遇到他有重大决定的大事,她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还会给荻儿带来灾难。
所以,她只有咽下这口气,暂时屈服于这个比她年轻许多,却霸道无比的阴戾男人。
虽嘴上臣服,可她那双眼珠,却是十分怨毒,恨恨的盯着纳兰清羽,手指甲都狠狠的掐进了肉里。
在太后服软的这一刻,众人才真正的知道,摄政王在大渊的权势究竟有多大。
听到太后努力挤出来的夸奖,君绯羽差点就笑了出来。
原来这个老妖婆也有怕的时候,还以为她永远那么嚣张呢!
不过,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她的婚事更是她作主,她决不允许别人插手她的一切!
陡地,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柳眉似月,美目如星,冷幽幽的站了起来,努力挺直身子,与对面的男子平稳对视。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一字一顿,字字珠玑,好似钢刀巨斧一样,透着凿凿的坚毅与沉稳!
众人一看到君绯羽站起身,顿时发现此刻的她,与以前不一样了。
暖暖的风吹拂着她的衣袍,将她鲜红的袍子吹得飘飘飞舞,带着她头上飞舞的青丝,及腰间轻荡的玉带,都衬得她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子。
风一吹,唯有暗香来。
她步履坚定,目光如古井般幽幽,气场强大,好似充满智慧光华一般,“这门婚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王,也不能随意支配我的人生。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作主,由不得别人控制!”
铿锵如铁的说完,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盯着君绯羽。
他们从来没听过“我的人生我作主”这样的话,君绯羽这番话,对于他们来说,是天下奇闻,是无法理解的新事物。
不过,他们竟然觉得听起很舒服,因为在他们心中,谁都想作主自己的人生,可惜,从来没人敢说出来。
他们的一生,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了,或许读书,或许做官,或许联姻,或许将一生奉献给家族!
什么都被人安排好,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的心,究竟想要什么。
“怎么,不服?”面前男人声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