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大殿陷入一片黑暗。
男子冷坐在王椅上,玉手紧紧的扣紧扶手,凤眸湛蓝似深海,眉间聚满凝霜,“墨离!”
一直守在殿外的黑衣男人迅速进殿,上前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皇帝怎么样了?在听到这门婚事时,他有何反应?”
“他很生气,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把桌子都砸碎了,听说病得更严重。”墨离答道。
纳兰清羽邪美的凤目狂肆的冷挑起,美得摄人心魄,“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有脾气,本王喜欢!”
墨离点头:“他生气还好,就怕他沉得住气,沉睡的猎豹,才是最可怕的。”
纳兰清羽拂衣斜靠在王椅上,美眸半睁半阖,纤长的睫羽轻轻扇动,“难道你不认为,有脾气也是他的伪装?”
墨离一听,顿时觉得脚底冰凉,摄政王太聪明了,皇帝的丁点心思都休想逃过他的法眼。
“王爷说得对,或许他故意表现出有脾气,好让我们误以为他没有心计,行事鲁莽,在别人看来,最多是沉不住气的初生牛犊,耍点小脾气而已。可在我们看来,这同样是他的伪装!”
有人伪装得唯唯诺诺,低调谨慎,也有人伪装得蠢笨痴傻,鲁莽冲动,想必皇帝就是后一种。
无论如何,他都在伪装。
正当他细细分析之际,耳边已经响起男人幽幽深沉的声音,“别猜了,他是真的生气。”
他最恨的仇人,把自己不要的女人赏赐给他,他不生气才怪!
“……”墨离闻言,王爷心中早下了结论,还忽悠他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是不是有点腹黑了。
跑出了仙都宫,君绯羽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还是这外头舒服,自由自在的,那宫殿里尼玛感觉呼吸都是凝滞的,气氛既诡异又紧张。
仇没报到,还给人家免费洗了回衣裳,想到这里,君绯羽恨得牙痒痒,一边打着御花园里的树叶,一边往出宫道的地方走去。
尼玛穿越来这么久,连家都没回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啥人,那个便宜老爹和便宜哥哥有没有找她。
正郁闷得起劲,突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拉,然后,她整个人都被拉到了阴暗的角落处。
“谁?他妈的竟然敢偷袭老娘!”君绯羽痛骂出声,拳头已经朝那人狠狠的挥了过去。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拳头,死死的篡紧她的手,这才没让她打过来,“羽儿,我是大哥!”
“大哥!你干嘛不早说,鬼鬼祟祟的在我后面,想干什么啊?”君绯羽定晴一看,面前脸色紧绷的男人,正是她那便宜大哥。
君无玦乌黑的凤眸冷挑,一脸冷傲的把她拽到桃花树下,“小声点,你就不怕王爷的人听到?还走得这么大摇大摆的,来,我带你回家。”
“没事,怕什么呢!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别紧张。”君绯羽终于弄明白了,赶情这大哥怕她被摄政王抓,才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若是敢欺负你,大哥第一个和他拼了。”君无玦一脸的血气方刚,那张脸充满男人的阳刚之气,同样俊美无畴,风华无双,吸引了大渊无数少女的芳心。
看到这样一个美大哥如此关心自己,君绯羽心里甜滋滋的,不过她突然想逗弄逗弄这护短的大哥。
她把君无玦往大路上拉,大摇大摆的走在他前面,而他一双眼睛则左瞟瞟右看看,生怕让人发现一样。
“大哥,别怕,看我的!我和你打赌,我能大摇大摆的从仙都宫过,没人敢抓我,你信不?”废话,那狗王爷都放过她了,承诺过既往不咎,那些人当然不敢抓她了。
君无玦额头上立即竖起三条黑线,他紧紧拽住君绯羽的手,声音冷酷却又透着三分宠溺,“不要接近那个男人,他太危险,你今天也太不听话了,大哥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以后不准你再接近他了。”
“不用说这么多,你就说,敢不敢和我打赌吧!”君绯羽转了转眼珠,想到自己虽然贵为未来的皇后,但是身上貌似一分银子都没有。
像她这么脸皮薄的人,哪怕是亲人,也开不了口问人家要钱,将来她当了皇后,在这宫里行走,要是没有银钱防身,还怎么混哪?
一个穷皇后,狗腿太监们是不会买帐的,到时候要贿赂的人多了,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存钱。
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君无玦身上。
君无玦觉得这提议有点意思,便道:“你想赌什么?”
“在打赌之前,我想问你,我每个月有多少月俸?”君绯羽在心中掂了掂,如果月俸少,就多赌一点,如果月俸多,就少赌点。
君无玦一脸疑惑,微微蹙眉,“你自己有一两月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真坏了!”
“什么?我靠,才一两?”君绯羽立马跳脚,不敢相信的瞪着君无玦,她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竟然只有一两的俸禄。
一两啊,她没听错,不是十两,不是百两,而是一两!
一定有后妈,不然哪里会那么刻薄的对她。
“为什么!”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君绯羽看向君无玦,开始掰指头算,这里的一两约等于现代的五百到六百块人民币。
也就是说,她的月收入是最低水平!比环卫工还低得多!
如果她是个可怜的小丫鬟也就算了,可她是位千金大小姐啊,电视里面都是钱多多的,到她这里怎么钱这么少。
看到君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