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绯羽则是微笑的看了看他,突然抬眸看向前方,冷声道:“这一切都是纳兰清羽害的,他故意不告诉你真相,为的就是折磨你。但我搞不懂他明明不想要你得到幸福,为什么还把我嫁给你,这个男人的心思我真的摸不透。”
“羽儿,直到我听到楚国公主犯了事之后,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羽儿,我……我很想你。或许你不会相信,当我那天以为你要死了,恨得毒气攻心,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如今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纳兰荻暂时不想去理会纳兰清羽的目的,他只想和羽儿好好的在一起。
不过君绯羽心中却有一件事搞不明白,她挑眸看向纳兰荻,“你说你想我?我可不太信,你心中不是有什么淳于惜么?”
“她么?”纳兰荻微微一笑,一改往日的冷酷冰冷,那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渐的起了红晕,然后低头看向君绯羽,“你是……吃醋了?”
原本在他以为楚倾月要被带走处置时,他真的很气愤,他恨得想杀了纳兰清羽,无奈纳兰清羽实力太强,他又被许多人看守着,最重要的是,他是副病体。
他其实在温泉边第一次见到戴着面纱的她时,就对她有了好感,而在那一次,她穿着一袭洁白轻纱来到桃花树下,映着月光在自己面前跳舞的模样,彻底的倾倒了他。
他那时候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但是他不敢告诉她,更不敢去寻找她,毕竟他是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能连累自己喜欢的女子。
但是却没想到,嫁给他的,竟然就是他魂牵梦萦多时的女子,他真的很兴奋,很激动,可是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忧,他若是真的死了,会不会拖累她?
君绯羽听到他的问话,看着他那一双新月般美丽的眼眸,那唇红齿白表面腰若扶柳眉宇间却是暗藏霸气的男人,心中微微的一动,要说吃醋,还真的有点。
“切,谁会吃你的醋啊,我不过是问问。”君绯羽装作无意的摇了摇头,一个白眼朝纳兰荻翻了过去,顿时看得他忍不住笑了。
他已是好久没有笑过了。
看到君绯羽一脸好奇,但是却漫不经心假装不经意的表情,他突然挑眉一笑,轻声的道:“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不过,她是无辜之人。她是皇叔安排来靠近我的棋子,皇叔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因为她在言谈中早早的露了陷。”
“啊?棋子?然后呢?那你会不会认为我也是棋子?”君绯羽一脸的疑惑,纳兰荻千万不要是那起子小气多疑之人呀,这样她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了。
纳兰荻一听,赶紧的伸出细长如兰花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捂住君绯羽的红唇,一脸笃定的笑道:“我信你,你不是。谁会安排这么傻又这么鲁莽女子当棋子呀。”
君绯羽一听,顿时抬头望了眼殿上面的廊柱,转了转眼珠,她在他心中,愿意是个傻女人。
真是的,他没看出来她又聪明又谨慎又有勇气么?
“还没说完呢!皇叔安排她接近我的时候,早就暗中训练了她三年,每日教她我喜欢的东西,训练她学习琴棋书画,让她按着我喜欢的口味发展。待她一送到我面前的时候,她一开口,便吟了我最喜欢的诗,跳了我最喜欢的舞,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点心。这一切来得过于刻意,很快就让我发现了。为了迷惑皇叔,我假装没识破淳于惜的伎俩,整日和她吟诗作对,弹琴品笛,渐渐的,皇叔都以为我爱上了她。突然在有一天!”
说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墨醉的声音,“皇上,时辰快到了,王爷在催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君绯羽此时恨不得撕烂墨醉的嘴巴,她看了看玉案上的香,冷冷的道:“尼玛才一柱香的时间都没到,哪里到半个时辰了?原来摄政王不过是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哼!”
一听到君绯羽这样评价自家王爷,墨醉强忍住愤怒,转身就走出去了。
“别理这些狗腿子,你接着说,突然有一天怎么了?”君绯羽很想知道淳于惜后面的结果。
纳兰荻微微的一笑,那眉眼有如桃花盛开,和平日里淡漠的他完全不一样,一看到君绯羽,他仿佛找到了新生,整个人都变得有活力起来。
“突然有一天,就在皇叔以为我深深、深深的爱上淳于惜的时候,他竟然派人把她接去了他的寝宫,然后还派人暗中通知我,他要宠幸淳于惜。你想,碰到这种事,我怎么能不愤怒,不过我当时知道是计,马上假装被气得吐血,就被人抬上了床,整个宫里请了许多太医来,一直在为我的病忙碌。我这边病得很重,看着被气得不轻,另一边的皇叔,应该是很得意吧。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折磨我,恶整我,以折磨我的身心为乐。”
说到这里,纳兰荻轻轻的叹了口气,君绯羽则觉得奇怪,忙道,“他不会真的宠幸了淳于惜吧?看他那样子像个断袖,我猜他是太监,怎么可能能够宠幸女人,哼!”
看到君绯羽对纳兰清羽的不满,纳兰荻先是觉得很开心,至少她很讨厌自己的敌人。
可是一听这话,他就发现,羽儿表面上在讨伐皇叔,可赶紧问的则是他有没有宠幸淳于惜,难道,她很在乎皇叔有没有宠幸别的女人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一痛,随即又赶紧摇头,肯定是他想多了,羽儿那么讨厌皇叔,是绝计不会喜欢他的。
“没有。皇叔一向是个洁身自好的